有人见张诚骑了一批高头大马回来,便纷纷迎了上去,张诚一下马就被邻里众人扯来扯去,夸个不停,小慧和张王氏手挽着手在一旁看着非常地欣慰。
过了一会,众人开始逐渐散去,这时就见那个媒婆周姨满脸欢喜拍了下张王氏。
张王氏见了她,便立马迎到家里。
媒婆周姨也不客气,自己端起桌上的一碗茶水便喝了起来,也许是刚才走得太急的缘故,然后放下碗高兴道:“张家大姐,给你说个喜事,前两天给你家阿呆说的那个孙寡妇,不是不愿意吗?这不听人说,你家阿呆考上了锦衣卫,这下又愿意了,还有以前给你家阿呆说的二瘸子姑娘、麻脸寡妇也都愿意了,这下你家阿呆可有得挑了。”
张王氏听了之后,也很高兴,并没有给出答复,因为在她心里,她只想让阿呆娶小慧,想到周姨之前帮自己的儿子说过几门亲事,当下也不好直接回绝,驳了人家的面子,便看了看一旁的张诚,道:“阿呆,你周姨说了,之前给你介绍的姑娘,这下人家都愿意了,你可觉得谁不错吗?
张诚见张王氏说着,便向自己挑了一下眼皮,意思让他婉转的回绝,张诚心里也觉不值,现在我已经是锦衣卫了,怎么还能去取一个寡妇或者瘸子当媳妇呢?
张诚很客气地说道:“周姨,您的这番好意,我和我娘都心领了,只是现在当了钦定户所的锦衣卫,以后要为内阁皇帝办差,公事比较繁忙,恐怕这儿女私情,这段时间确实无暇顾及,还请周姨替我谢过那几位姑娘,承蒙看得起我张诚。”
周姨听了后,叹了口气,道:“我来的时候,就在心里掂量了,你现在已经是人人敬畏的锦衣卫,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再同意以前的那些亲事了,只怪那些姑娘没眼光,现在后悔也迟了,以前那个死活不同意的二瘸子姑娘,一听阿呆考上锦衣卫,她爹便连忙找到我,让我重说这么亲事,还给了我五百文的跑腿费。”
张王氏没有回话,便转身进了里屋,拿出二俩银子塞给周姨道:“大妹子,以前真是麻烦您了,这银子你可千万拿着,就当给您买身衣服了。”
媒婆周姨精明的跟什么似的,她心里早就掂量好了,张诚如今是锦衣卫了,这附近八村的乡下姑娘,自然是看不上了,更别说自己以前给他介绍的二瘸子,孙寡妇了,以前之所以给他介绍,主要是为了得到小慧这个资源,由于张诚的当时情况,周姨也敲定张诚的亲事也只能通过她来解决,可眼下,张诚已是皇帝钦定户所的锦衣卫,取个城里的姑娘都绰绰有余,那还需要自己插手,这么一来,小慧这个资源也就自然得不到了。
但之前为这张家做了这么多事,一分钱没收,不就白忙活了,所以鸡飞蛋打的事情可不能做。
所以周姨此次来的真正目的,是要向张家要银子,要以前说媒的辛苦费,其他都是幌子。
张王氏和周姨打交道也有两年多的时间,因此她话一出口,张王氏便知道了意思。
周姨看到银子,嘴咧得跟什么似地,半推半就的收下了银子。
不到半天,张诚考中锦衣卫的事情,便在周边几个村子传开了,以前很少联系的,或者不认识的,都陆陆续续地过来拜访,基本都带了东西。
张王氏知道拿人东西,肯定要为人办事,为了让儿子安安心心的做锦衣卫,因此所有的礼品,不管大小都被张王氏一一拒绝。
由于不停的有人来拜访,张家娘三到了很晚才吃晚饭,张王氏身体不好,吃完饭后便去里屋休息了。
张诚和小慧在堂屋,依着一盏灰暗的油灯,张诚在欣赏今天下午刚配发的绣春刀,嘴里啧啧称叹。
小慧在一边刺绣,刺绣要求光线很好才行,可由于明天就是交货的时间,所以不得已才在油灯下赶工。
“啊!“小慧轻声叫了一声。
“怎么了小慧?”张诚放下中的秀春刀关心道。
“没事,我手被扎了一下。”
“来,让我看看。”张诚凑到小慧的身旁,抓起她纤细白嫩的小手,发现流血不少,知道这针扎的不浅,为了避免感染,张诚拿起小慧的手指,就开始允许起来,把里面残留的淤血吸出来,以便降低感染的风险。
“好点了吗?小慧。”张诚问道。
“嗯。”张诚的这一举动,让小慧既温馨,又羞涩,低着头不敢在看张诚。
张诚见小慧的脸庞一片娇红,在昏暗的油灯下如同美玉生晕一般,娇艳又让人怜惜,不知如何,便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小慧,以后我会让你和娘过上好日子,不会再让你们受苦,以前……”
还未等张诚说完,小慧就一头撞进张诚的怀中,抱着张诚,温柔地说道:“哥,你真好。”
这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张诚也抱着小慧,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张诚抬眼扫了一下周围,不经意见发现里屋的小门旁站了个人,正是自己的娘张王氏,只见她一语不发,微笑地向自己点点头,然后又悄悄退回到了里屋。
张诚见张王氏如此神秘,眉头一簇,心里是思绪万千。
第二天辰时三刻要求到东直门的户所集合,张诚提前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户所,虽然第一次到这个户所,之前也不认识,但到了东直门附近,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毕竟三六百户所的名气还是杠杠的。
户所院子的面积还是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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