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萝忽然问道:“杏花村可是只在卫记酒楼才能买到的那种酒?”
司马伦点头道:“不错,也只有卫记酒楼才能酿出此等琼浆玉液。”
作为酒楼的常客,司马伦对杏花村酒并不陌生。酒楼的菜品虽然不能外带,但杏花村酒却是可以对外出售的。当然,这酒也不是谁都可以外带,而且还有限制。司马伦家的存酒有限,这几日天天和孙秀饮宴,早就喝光了,今天只能用别的酒代替。不想司马伦喝惯了杏花村,再喝其他酒就和喝醋一般,实在难以入口。
碧云笑道:“那还不好办,王爷派两个人去买些回来便是。”
碧萝却道:“姐姐,你难道忘记了?卫记酒楼已经叫王爷下令给封了!”
俗话说,姐儿爱俏。碧云、碧萝姐妹在石府的时候就见过卫平,早被他英俊的容貌所吸引,只是无由接近罢了。她们又不知道孙秀对卫平有多痛恨,此时不知不觉就帮卫平的酒楼说起话来。
孙秀恨不得卫记酒楼彻底关掉才好,现在为了表明他们兄妹一心,也不得不顺着这对姐妹的话说道:“酒楼是王爷下令查封的,只要王爷再下一道命令让它解封就是了。”
司马伦哼了一声,道:“解封容易,只是太便宜了他们!”
孙秀趁机道:“当然不能便宜了他们!王爷可以让他们纳金取保!”
司马伦本来就是个心胸狭窄的人,而且眼红卫记酒楼日进斗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即拍案道:“好主意!本王还要派人仔细查查他们的帐本,看看他们有没有偷逃税赋,坑骗百姓!”
碧萝紧张起来,慌忙说道:“王爷,贱妾在京城时曾听人说起过,卫记酒楼的主人因为酒楼的事把驸马王济家的大门都给打破了,王爷还是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碧云也劝道:“是啊,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孙秀不明白她们两个为什么会帮着卫平说话,但他却很清楚,要想在这个藏龙卧虎的赵王府站稳脚跟,他们“兄妹”就必须抱成一团。于是,孙秀便抱拳道:“王爷,卫记酒楼经营多年,帐本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让他们多交点钱算了。”
司马伦也很清楚王济当年有多么受司马炎宠信,结果被卫平欺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他的心里其实也有些打鼓,便顺水推舟道:“既然孙内史这样说,本王便饶他们一回吧。只是本王这心里,多少有些不平之气。”
听说司马伦心中有气,碧云、碧萝不敢再帮卫平说话了。毕竟司马伦才是她们的衣食父母,她们的生死都握在司马伦手里。
孙秀却说道:“王爷应当知道,这卫记酒楼的真正主人是前将军、闻喜县侯卫平。卫平年未及冠,能有什么本事?他所仗者,不过是他的老丈人贾充和叔父卫瓘二人而已。如今,贾充、卫瓘皆已先后作古,王爷要出这口气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司马伦摇头道:“贾充虽死,但他的女儿贾南风还是当今皇后,本王这口气也不是那么容易出的。”
孙秀笑道:“贾南风一介女流,能成得什么气候?王爷只要忍住一时,刻意交好于她,让她不好再偏帮于卫平,早晚叫王爷出了这口闷气!”
…
天蒙蒙亮,卫平就睁开眼睛,看了看身旁仍在熟睡中的裴慧,悄悄披衣起床。
无论是闻喜侯府还是这处别院,卫平和他的女人们睡的已经不再是那种矮榻,而是真正的床铺。卫平这一起床,难免弄出些动静,还是惊醒了裴慧。
裴慧还有些迷糊,赶紧坐了起来,说道:“郎君,妾身侍候你穿衣。”
卫平慌忙把她按住,说道:“快躺好,小心着凉!”
裴慧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小衣都没有穿,不由嘤咛一声,又缩回了锦绣被当中。昨天确实太疯狂了,也不知道做了几次,她最后直接在卫平怀里睡着。想到自己天还没黑就做那种事,而香橼一直守在外间,肯定全知道了,裴慧就是满脸通红。不过,这也给她提了醒,是时候该解决香橼的问题了。
…
卫平没有注意到裴慧的小心思,他出了门便来到秃发慕雅母子所在的小院。他之所以一定让秃发慕雅来到京郊别院过新年,就是打算在新年之后送他们母子前往敕勒川。小马驹已经长大,也该回归草原。而且,卫平也想念独孤兰和他那从未见过面的小儿子了。
独孤蛮牵着踏雪乌龙骊正跨出院门,看到卫平,不由吃惊道:“姐丈!你怎么来了?”
卫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独孤蛮挠了挠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现在时辰还早。”
卫平笑问道:“你不是也挺早?”
独孤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想去马场打只兔子给母亲做早餐。”
闻喜侯府的别院当然不缺吃的东西,而且都是外面难以吃到的美食。但独孤蛮呆在别院的这些日子总喜欢出去打猎,或许是骨子里还有着鲜卑人的血性,只有烤食自己亲手猎获的野味,才最让他兴奋。他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秃发慕雅了,便想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献给母亲。
“果然是个孝顺孩子。”卫平称赞了一句,说道,“今天先别去打猎了,跟我进来,我有点事要对你娘和你说。等说完了事情,我陪你一起去打猎。”
独孤蛮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拴好马,跟着卫平进了屋。
屋子里,秃发慕雅也已经起来了。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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