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一间会客厅,任苒偎在谢一淳身边不停地揩拭这眼泪,李教授手里的纸巾一条接一条更换着,这对母女从走进这间会客厅开始就不停地流着泪。
对面一位中年男人,好几次抬起手来抹眼泪,看来会客厅里的气氛比客厅里更加紧张,每一个人脸上带着心痛和感伤,谢一淳紧紧搂着任苒瘦弱的肩膀,用自己的力量和宽厚的胸膛给她鼓励和力量。
韩风在一边静静地坐着,看看大家,又看看任苒,那眼睛里有关切也有期许,这是他耗尽一年时间千辛万苦为任苒做的一件大事,能为她找到亲生父亲感到莫大的欣慰。
“当时文莱国内乱,父亲通知我赶快回国,我接到通知和你妈妈匆匆告别,连夜离开了草原,谁知道,这一别就是二十几年。”男人说着眼眶里再次充满晶莹了泪花。
“你只是说很快就回来,谁承想你一去就是这么多年,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啊?”任苒的母亲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好似在埋怨。
“苒苒,我对不起你,李怡,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们。”男人哽咽地说着,用乞求的眼神先是看了看任苒,最后落在了李教授身上,一直在照顾李教授的任教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头将纸巾塞给李教授。
“文莱国内乱,我的叔叔趁我不在国内的时间蓄谋发起武装暴乱,意图夺取王位,我在几位护卫的保护下,从中国到法国,又从法国到了意大利,辗转了一个月时间才甩掉跟踪想暗杀我的人,乔装成商人回到国内,暂住在一个好心人家里,打扮成乞丐才接触到接我入宫的人。一路上,追杀不断,每当我躲在桥洞下、下水道里的时候,就特别想她,想得我肝肠寸断,就找出纸头字上面不停地写着‘李怡,我爱你’,这就是那些纸头,直到现在我还保留着。”说着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从信封里面抽出一打已经装纸,有的还沾染上血迹,纸头上用中文、英文,阿拉伯文密密麻麻地写着“李怡,我爱你”。
李教授看到这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任教授在一旁拍着她的背安慰着,任苒接过那些小纸头,一张一张看着,眼泪像断了线珍珠,扑簌簌地掉下来,谢一淳紧紧搂着她,一齐看着这些用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的眷眷深情。
“回到皇室,我的父母已经被关进地牢,弟弟妹妹还小被限制了行动自由,二十四小时被人看管着。我的出现让我的叔叔大为惊讶,他下令逮捕我。帮助我的大臣也都受到了牵连,不同程度地被他暗杀、关进监狱,为了不再连累更多的人被无辜杀戮,我放弃之前一举夺回政权的想法,从暗中走出来,他下令把我关进地牢,一关就是三年,父母去世我都没能为他们送葬。战乱平息,我和弟弟妹妹对他已经没有威胁,就放了我们。说着放了,其实就是软禁,就这样,我们兄妹三人被送到法国一个小镇,软禁了五年。”中年男人说着,眼睛看向了任苒,一副慈父的关切,让任苒感动,她回过头看了看谢一淳,谢一淳会意地点点头,她才从他身边站起来,走到男人面前,小手颤抖着拉住那双大手,男人激动地将任苒拥进怀里,双双激动地哭出声来,李教授见吧,哭着将头靠近老公,也呜呜地哭起来。
身为一国的皇室继承人,年仅二十岁就要经历如此的磨难,听了这些讲述都让人心疼,谢一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很能理解中年男人的心情,这和他在十八岁以后备受姐姐和姐夫三番五次的制造事端有着共同感受。
很多年来,姐弟间明争暗斗,最让他心痛的是他们之间的争斗竟然连累了任苒,他最爱的人,任苒为了他吃尽了苦头,比起李教授,任苒的命运更为坎坷,站起身走出去,韩风和他一前一后走出来,一起走向后花园。
“那五年中,我最关心的就是李怡的情况。通过各种手段,我了解到李怡已经嫁给任教授。心情复杂,一度颓废,白天黑夜不停地酗酒,发脾气,砸东西。我的情况,被监视我的人汇报给国王,他认为我已经彻底丧失了斗智,已经不能对他构成威胁,就悄悄撤掉监视,我恢复了自由。可我们被限令终身不得回国,于是我和弟弟妹妹在法国成立一家贸易公司,经营黄金饰品、艺术品,开始了经商之路。”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好像如释重负,伸出手臂搂了搂任苒,将任苒的小手举起放在嘴边亲吻着,眼睛里充满了慈祥父爱。
“你走之后,我们完成草原上的考察工作回到学校,不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不让大家看到异样,我用长长的白布将身子紧紧裹起来,外面穿上宽松的衣服,努力坚持着,盼着你早日回来。”李教授从任教授肩头抬起头来,擦干眼泪看着任苒可爱的小脸回忆起往事。
“在我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任穆渝教授正好有一个课题需要再度到草原上收集资料。我听到这个消息,就三番五次找他,希望他带我一起去。一时间,系里传出我和任穆渝的种种谣言。我死咬着牙不对任何说明,我心里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就会连累任教授,如果能去草原搜集资料,一来可以躲开学校里的风风雨雨,二来也可以在外面生下这个孩子。于是,我找到了他强调我对这个课题的深入了解,对草原环境的熟悉。”李教授说完伸手拉住任教授的大手,任教授赶紧握紧她的手,默默地安慰着。
“她说服了我,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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