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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守在宝珠房里,见到舅母独自进来,上前只担心地问一句:“还给元皓大包子吃吗?”
在门外就打发走孩子的宝珠抚摸他的胖额头,不再提刚才的事情。舅母从来是好舅母,这舅母满面疼爱:“给呢,等下让人洗菜,舅母拌馅子,可好不好?”
元皓乐道:“好。”太喜欢了,小王爷仰面道:“舅母要是让元皓出气,元皓再出去。”
这个时候,宝珠徐徐地也告诉他:“咱们可不再去了,元皓是个玉瓶儿,可不去跟石头说话。”
元皓想想:“还是要说的,我还要跟正经玩呢。”小王爷很尊贵,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宝珠笑着让他去吧,问问侯爷,跟执瑜执璞一起回来,父子在书房里洗澡呢。
三遍澡洗下来费功夫,宝珠因出过门,喝着清热解毒不妨碍小七的药汁等着。袁训进来,把话告诉他。
侯爷手舞足蹈状:“看我的孩子个个好。”宝珠嗔他:“你要说说才好。”
“说是要说的,但喜欢也要喜欢。”袁训这样地说着,和宝珠笑谈了一会儿,说着请客的事情,让人往梁山王府里约日子,不要两家撞在一起,免得不能同时的出现在酒席上面。
有好些亲戚们,盼望着同时跟老王和袁训畅谈。
接下来的日子,过中秋,这个中秋分外喜欢。等着梁山王真正的收兵。据他最近的公文,边城大战瓦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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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火,最后一个人头斩下来,仓皇远去的军队虽然有序,却无力来救。
梁山王在暮色中面色严峻,还沉浸在战场上的厉杀中。满目狼藉中,不是血,就是倒在血泊中的人身子。刀或剑,胡乱的扎着,平白看上去是古怪的。
在他身后的人们,也直直的盯着远方,那就要消失在天际线中的军队。
大旗倒着,上面是瓦刺的图腾。
“结束了。”萧观梦游似的说出这句话,回身看向夕阳中耸立的大同城,暗叹赶到的及时。
哲古兵分几路,一路让陈留郡王截下来,王爷去营救,杀了一个痛快。随后他们合兵奔回,在离大同只有一百里的地方把哲古拦住。急行军兵困马乏,这一场厮杀数日数夜的继续着,大同城和卫所出动一半的人马,把休整一天的哲古军队这就撵走。
对着场中倒地狰狞的异邦面容,萧观骤然大喝一声:“呔,逃跑的听着!这一回又交待不少在这里。赶紧回家生孩子去吧,不然可就接不气了!”
项城郡王在他的马后,却是忧心不减:“瓦刺兵强一直如此,别看大战几天,他们并没有伤损太多。”
萧观静静,梁山王难得的这般安静沉稳。沉声道:“我知道,但咱们大捷了高南四国,兄弟们需要休息,不能再打了。”
项城郡王也不是让王爷这就追的意思,只是提醒。也道:“小心就是。”
“大捷了!”
“又大捷了!”
“终于可以喝酒睡觉抱女人了!”
欢呼声四处起来,余伯南匆匆往城门上走,热泪盈眶着催促马匹:“带马来,咱们迎接他们去。”
城门大开,余府尹带头第一个出来。
当时,梁山王三军驻扎在城外,派出不少流动哨巡逻方圆近一百里。
当时余伯南尽其能力拿出物资,给萧观大宴三军。
月上中天,更鼓打过三更,陈留郡王带着儿子们巡营过,回到帐篷里来。
在王爷大帐里喝的酒不少,秋夜寒凉,郡王也进来就嚷热,把盔甲解下来不算,又把里衣也解开。
露出新伤旧伤交错的胸膛,却是一段的贵公子好肌肤,伤下一片雪白。
亲兵体贴的备下凉茶,萧衍志送上来,萧衍忠打过手巾把子送上。郡王笑一笑:“有儿子真不错,不过这好日子可就没几天喽。”
萧氏兄弟疑惑不解:“父亲这话不懂。”
“你们算算日子,这九月里还没有到,来得及回京成亲。明儿就把你们打发走,进京去娶公主媳妇儿。”陈留郡王对这件事情,说得颇为自得。
萧氏兄弟释然地道:“那父亲也是一同的前往,路上我们兄弟一样可以侍候。”
烛火下面,陈留郡王的微笑清晰的表示出他的心意。萧氏兄弟一惊:“怎么,大捷了必有表彰,父亲您,您不进京吗?”
“坐下来,慢慢的听我说。”陈留郡王语声慢下来。
萧氏兄弟坐好,惊疑不定地看过来。眸中有依恋,陈留郡王胸怀宽慰,难得的一个慈父面庞出来,嗓音也放柔很多,跟他战场上大吼是两个模样。
“听着,大捷以后更要收敛,更何况瓦刺大军要是懂的,他会虎视眈眈。如果我是瓦刺主将,交战不是一代两代,对敌国的规矩想必了解。接下来,王爷会进京,郡王们他顺眼的,也会带进京几个。余下的人马没有得力的人守着,松懈下来,会有可乘之机。”
毫不掩饰自己的疼爱,陈留郡王拍拍促膝而坐的儿子们肩头,轻轻叹息:“志哥儿大婚,尚的是公主,为父也想去啊。但你们想想,太后恩重,皇上皇恩浩荡,给你们这样的荣耀。梁山王又年青,为父我更要守好边城,不然头一个对不住的就是太后,也让你的舅父看笑话。”
他在这里说的舅父,单指袁训。
这话把二兄弟打蒙,萧衍志急了:“可是父亲,我大婚您不去,这怎么能行?”
陈留郡王更和气地笑着:“你二叔在府中操劳这些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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