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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元皓长大了,说不再要钱了。”太上皇算算:“真的,我给他的钱有数儿,他捐出这些,真的剩不下许多。这他路上还够吃点心吗?所以没送月饼来,原来是没钱了。”
太后又笑话他:“他说了,有按月的银子,存起来,还要修路呢。怎么会没钱吃点心。你多虑了。”
“不行不行,一百二十两银子好够做什么的?元皓要存钱,又没有我给他的金叶子压包袱,他吃不了点心,也看不了梅花。”太上皇和太后争执起来。
“父皇母后,元皓的信还没有看完吧?”皇帝闲闲的劝上一句。太上皇和太后又来看元皓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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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一天就把桥搭起来,元皓后来在路上打尖,背着舅舅问好些人,都说不管什么桥,没有一天搭起来的道理。但坏蛋舅舅搭起来。元皓亲眼所见。元皓当时在喝彩。坏蛋舅舅说喝彩鼓劲儿,这桥才搭得起来。比好孩子喝的彩好。注:好孩子如果说她喝彩好,当属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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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元皓好些信,太上皇不用再问好孩子是谁,知道这是元皓的好玩伴,也知道名叫拌嘴三差人。
信在他手里拿着,太后伸过头来看。太上皇另一只手点着信,还有纳罕:“元皓说的不会假,还真的一天搭起一座桥。”他抚须道:“既然这样,别处儿水灾还没有解,总还有冲塌的桥,让忠毅侯往各处去搭桥吧。”
这提议,听得皇帝干瞪眼。太后挂上脸色:“我可真的没有三个忠毅侯陪着元皓全国玩耍,忠毅侯要去搭桥,太子也跟去了,元皓也只能跟去。”
“那?不去了吧。”太上皇把话收回来。
救灾的这一回,太子更加认可孩子们,所以让他们写上过程,是他们眼中所看所观,随快马一起送来。下面还有镇南老王梁山老王的也写了信,也都写到一天成桥,放眼还有谁人?太上皇不再有疑问,凭借他的经验想了想,却想不通。
“皇帝,你仔细的比划下,这桥怎么可能一天而成?”
皇帝要说的时候,殿外有人回话,南安侯府的人应召而至。皇帝就打住,太上皇让宣,来的是南安侯钟恒沛夫妻。随后,皇后和梁妃一前一后的到了,她们梳妆打扮费了钟点,落在南安侯后面。
见礼已毕,坐下来,袁夫人和安老太太带着天豹妻子、关安妻子到来。又见一回礼,文章侯府和常家、张家、阮家,跟随齐王的另有随从,他们的家人也到来,如梁二混子这一回也摊上,梁家也来了人。皇帝暂时没功夫说,太上皇也先压在心里。
皇帝简短做了一个嘉奖,在赏赐上面,太子和齐王既然在内,以地位尊贵不是主持的,也是首功。赏赐珍玩,由皇后和梁妃代收。
袁训是行程的主使人,而且皇帝不用细看太子和齐王公文,就知道他的好表弟在这里起大用场。在救济灾民上面,哪怕元皓说出天花乱坠来,也离不开侯夫人之功。给他们夫妻重赏珍玩,仅次于太子、齐王,颁明旨于天下,明其功劳,令有司多多效仿。
苏先,与袁训同例。皇帝把成桥的细节看了又看,推敲出来苏先也是个重要人物,他的好水性在这里用得上。
袁夫人和安老太太接了赏赐。
元皓是太上皇太后和皇帝心爱的,重赏珍玩与忠毅侯相同。也在明旨上昭告天下嘉奖。
镇南王夫妻来到先看信,弄明白原委以后,接过赏赐喜滋滋。喜欢的不止为珍玩,而是元皓懂得用钱,而且信上写不用再给钱,他很足够用。
镇南王对妻子长公主道:“这点儿长进,可是多少包袱金叶子难以买来。”
长公主自然又噘嘴数落他:“你当初还不让我的元皓去呢。”
最受益的是韩家。
皇帝给余下参与的人家,凡是家人的,赏赐金钱,由主人代领。凡是主人的,按人头给如意一柄。万大同功劳不同于别人,他是实际经办的办粮之人,个中艰难不言自明,赏赐如意一柄外,又给赏赐。
韩二老爷仅次于万大同,虽然是万大同押第一批粮草走的时候,叮咛他也办药草,但实际经办人,个中自有艰难,办得来,灾民们中没起瘟疫就是大功一件,韩二太太除去如意一柄外,再得赏赐仅次于万大同。
万大同膝下只有一女,有个女婿还没有长成,也还没有成亲,皇帝想惠及他的儿孙不行,就问韩二太太膝下有哪些子女,什么人出仕,什么人没有,又是为什么还没有出?
韩家的人泪如雨下中,二太太把出仕的儿子姓名报上,皇帝让跟随的太监记下。虽然没有明言有所重用,但料来可以沾惹父亲光彩,韩二太太哭的哽咽难言,太后的宫人怕她失仪,不得不过来劝她。
对韩世拓,皇帝又一次当众叮咛,命他小心为官,国子监责任重大。韩世拓也叩头不止。
对常家也不例外,说玉珠夫妻生下一个好女儿。玉珠夫妻也想两瞪眼,因为好孩子不是在家里养大。就如实的回上去,皇帝一笑。
御书房积压的公事不少,皇帝很快回去,又给韩世拓和常家一个恩典:“你们三个随朕来,儿女们都能治水,想来长辈们不能说不会。有司正在会议,你们参与。”
常都御史父子和文章侯不敢说什么,伴驾而去。
接下来太后赐宴,让几家女眷们用过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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