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府开祠堂,我一个外姓跑去了,能不招人说话吗?”阮英明露出滑稽神色。
张大公子等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希冀望着他。
“再没有别的主意对付他们?”阮英明淡淡。
张大公子摊一摊手,只有骂声:“这帮子可恨的,看我丁忧呢没有官职,眼里没有我。等我复了官职再同他们好好算账。”
阮英明好笑:“复官也是后年的事情,眼下人家就欺负你了,你往后年推能防眼前灾?”
“说起来真气人,要是父亲的门生还一条心,我们也不麻烦你。”
“我记得大学士在的时候,打压几回这样的人,他打压过的,我都盯着呢,都挺老实。如今又是谁为首?”
“古谔。”
阮英明暗道,找到了,应该就是他。
天豹偷听来的话里,有一句“古家的法子虽然好,谣言却把袁柳得罪干净”,传到小二耳朵里。他和常家父子满朝里查了又查,姓古的不是三个五个,大学士的门生里也有好几个,就没有查出来。
这个主动蹿的人,应该八九不离十。
打断张家还在对他的说服,阮英明径直道:“大公子,诸位,你们有没有这样想过,”对常玟一瞄:“小王爷险些让人陷害,成与忠毅侯府契约的人,古谔有没有参与其中?”
“我们也是近几个月才发现古谔不对,也曾想过他着眼富贵坏了肚肠,但还有几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阮英明一字一句地道:“你们只查一查他和小王爷府上亲族有没有往来,和选秀中死去的姑娘家有没有往来,就能知道。至少证据,”眯着眼一笑:“却可以让他自己说出来。”
“哦?”
常珏常玟眼睛一亮。
环视房中一圈,阮英明笃定地道:“去什么祠堂论分明!王位是皇上所赐,与家里亲戚哪有关连?轮不到他们说话!玟小王爷回府,请贵府王爷大朝会上说话,说受到家里亲戚逼迫也好,说自知不贤,恳请皇上收回王爵也好……”
“这万万不行……”张家的人和常珏两兄弟吓一大跳。
“你们也不想想,大学士还没到周年呢。再说他门生满天下,不会他一走了,全翻脸不认人。会有出来帮你们说话的。”
张大公子先明白过来,手按胸膛呼一口气过,瞬间他顿悟了:“好计策,好计啊。以进为退,再由皇上赏下王爵,”
阮英明阴森森:“让那些不相干的亲戚有能耐,上金殿上对嘴去吧。”
张家余下的公子们搔头佩服:“这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招儿,怎么我们就没有想起来。”
阮英明暗道,先太上皇一朝,忠勇王府碌碌无为。太上皇一朝,看不完的太子党能耐,忠勇老王更是没本事人,衬的无用处。赖张大学士一点儿为女儿的贪心,摇摇欲坠支撑着,你们中怕皇上一翻脸收回王爵的心思不少,怎么敢想到主动辞王爵?
打人不打脸,对忠勇王府的地位犯不着当众说破,阮英明记挂的只是古谔等人。
“古谔要是跟常家的人勾结,金殿上他一定会说话。”
阮英明的话刚落,这一回张家的人纷纷明白的快捷。
“陷害玟儿写和袁家契约的人,只能是常家的亲戚。古谔要是参与这事,利益相关,金殿上他不会闲看着。”
阮英明觉得这会儿张家的书呆子们才算从“守孝”中走出来,占敏捷从来小二不让人,怕张家的敏捷全说光了,下面的话抢着说。
“陷害玟小王爷,与张大学士数年阻拦选秀有关。就与袁家有关。就与选秀的人有直接利益。反过来说,玟小王爷父子倒在金殿上,常家别的人登上王位,在王府里坐着随意翻看,张大学士和袁家契约过这事情,那就好编造的很。”
下面的话又不方便明说,阮英明肚子里道,谁叫袁家得势,而常家失势。常珏还是执瑜麾下呢?张大学士偏又是常家的亲家,偏又出游三年让袁兄收伏。钻富贵眼中的人一计几雕,鼓动常家亲戚,好比设阵起阵眼作用,也算毒辣。
这看似扳倒忠勇王,剑指的却是宫里的加寿,小二心爱的亲戚和学生。
阮英明暗暗又是一阵乱骂。
张家的人得了这个主意,讨论的有沸腾气势。阮英明点醒他们,却不耐烦在这里久听,算算来的钟点儿足够,正要说离开,外面送进一个消息。
“宫里又死了人,街上都说这一回选秀不吉利,进宫前死人,进宫后没几天又没了七个。”
张公子也觉得日子短,有些多:“七个?”忍不住吐一吐舌头。
阮英明收回欲走的身姿:“哪七个?”
这个家人不是太明白,阮张各让心腹人打听回来。
“太后宫里的姑娘,失手摔了碗盏,太后骂了两句,她和太后对嘴,说的话很不好,太后一怒之下命杖毙。如今都说这姑娘在家里只怕脑子不好,规矩没教好。”
阮英明和张家的人面面相觑,和太后对嘴?小二干咳两声:“好大的气魄。”
“余下两个难道也这样魄力大的?”
“余下那两个却和死的姑娘有交情,她们一合计,弄点儿毒药准备给太后,让查出来供认不讳,皇上震怒,在宫门上已经杀了。”
阮英明实在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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