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氏报个数目给他。
安三爷大吃一惊:“你没出去啊,你怎么知道的。再说,”瞅着妻子平静的面容:“你不吃惊吗?”
“吃惊过了。这是这里掌柜的送来的价格,说今天和昨天比,翻了一倍。”
安白氏白丈夫一眼:“大惊小怪的,不看书,原来为这个出门。快看书吧。”
安三爷啼笑皆非:“我要是头一个告诉你,你就不会说我大惊小怪。”
“我还是会说你。看你,咱们跟来不过数月,见到的还少吗?依我说,你认真看书,下科中了,才对得起公婆给书兰定这么好的人家。一间铺子这么贵,是吓人。但是呢,你总这样会给书兰和乖宝丢人的吧。”
安三爷瞠目结舌地承认:“有理。我要是考不中,不是丢女婿人的事,是太丢女婿人。”
乖乖去拿书。
安白氏走出来,在丈夫看不到的地方,舌头吐出来多长,自语道:“真的这么贵?三爷从外面打听来的不会有错。我还以为掌柜的哄孩子们开心,原来是真的。”
她深吸着气:“我不吃惊我不奇怪,不然别人会把书兰笑话了去,说她的娘不长进,出门前没见识,出门后也没有见识。”
满心太欢喜,走去看女儿。见她和静姝姑娘已经不说铺子,一人一枝笔开始写字。
“女儿功课都没丢,幸好三爷也去看书了。”安白氏嘀咕着,继续去厨房帮忙。
……
铺面最后还是租出去,因为争着要的人太多。他们为早早弄到手,甚至愿意出修整铺面的钱。
京里派来的官员,有的拿了代知府和富商走。有的人留下善后事项。留下的人是太上皇留给皇帝的臣子,因此太上皇讨铺面这些都很省事,出租也交给善后官员。
玩上几天,前往苏州。沿途要看的风景定好,从行程上说马车更方便,一行人登车而去。
……
从扬州到苏州没有几天路,中间集镇又多,不算孤僻行程。这一行人护卫精良,夜里也赶路不停。
浓黑的夜如墨,如果能隐去马蹄声,马车可以视为黑夜的一份子。
马车前没有火把,路上不平的地方,由马车前两、三里奔驰的开路护卫探明。
还把行李车分一部分走在前面,遇到石头遇到颠簸,后面的人减速慢行不迟。
用来睡觉的车平稳的行走中,每个人都似乎在香甜梦里。
一声尖哨声,在马上打盹的镇南王睁开眼。见不用他吩咐,马车按同样的速度放慢。王爷全心地只看前面示警处。
还没等有人奔过来回话,四下里亮起火把,有人围过来。镇南王粗略地数着,约有一百来人。与此同时,跟他出来的人过来一个,回道:“王爷,一百三十五人。”
镇南王挑选出行的人,虽然辛苦,但走遍各地,吃遍美食,护卫贵人。从王爷和将军们角度来看,都认为美差。
从安全上应该挑最心腹的,从嘉奖上应该挑最可靠的。心腹和可靠化成一个词,都是能干人。
眼前这位就是如此,他一面回的精确,一面摩拳擦掌的讨战:“交给我,这些人不消一刻钟。”
镇南王也没有把这一百来人放在心上,说着:“不消一刻钟不算什么,还得给我查出来历。”
见太上皇那车的车帘打起,知道有话问,镇南王丢下说话的将军过去。
“一群乌合之众,您请继续睡吧。”
太上皇揉揉眼睛很有精神,慢条斯理地道:“有强盗吗?啊,不许比忠毅侯打的差。”
老太爷一上路,就跟大小两个坏蛋舅舅过不去。吹牛要比元皓,动真格的要压得下忠毅侯。,
镇南王一笑,按他说的交待下去。
那一百多个火把团团围住这里,为首的人吃惊见到这一行人马没有害怕。
虽然彼此人数差不多,但这一行人马里有好些孩子,而且遇强盗的事儿,真的不怕?
马车聚拢在一起,外围是青色行衣的汉子,他们的目光流露出挑剔和不屑做了回答。
马车里奶声奶气的叽叽喳喳:“有几个强盗啊?”
“好少。”这又是一个回答。
为首的人气往上涌,沉声报家门:“车里的听着,别看你们是钦差,今天你们的大限到了。明年的今天是你们的周年,出来受死!”
“咦,怎么知道我们是钦差?”有一个孩子没忍住,探出来小脑袋。
随即让人抱进去。换成一个大汉问话:“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钦差?”
为首的人还没有回话,马车的中间跳出一个俊美不凡的青年。柳云若眼睛发亮:“是了,你是代理知府衙门里逃走的那一个,你是他的胞弟!”
为首的人目露凶光,大拇指对着自己一指:“正是我!打听你们虽不容易,我也打听出来!数百里外治水的是你们吧?帮唱曲儿的赎身是你们吧?老爷我知道没那么简单!凭现在坐衙门的几个官员,怎么能查到我兄长的私密事!”
手指又往外,用力点住柳云若:“我兄长活不成,你们也别想活!”
下一步,正要说声杀。几个小嗓音七嘴八舌地再次出来。
“四姐丈,他最值钱吗?”跃跃欲试的袁乖宝。
“四姑丈,给我最值钱的
喜欢侯门纪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