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瑜在南海为尊,又是男孩子。对他的挂念比对香姐儿和加福少。袁训想的最多,是昨夜香姐儿和加福有月饼吃吗?
兵部尚书在中秋前就行文到军中,银子早就发下去,命各军就地采买瓜果和月饼。
不为他的儿女们,往年这公文和钱也一样发。但儿女们都在外面,哪怕发的银子数目和公文上例行的话与往年没有不同,尚书的心也只缠绕在一双女儿香姐儿和加福身上。
战哥有没有给二妹和加福买些好吃的月饼?若是没有,身为岳父应该训他。
……。
八月的新城野花遍地,马蹄来往的碾压让香气传的更远更芬芳。萧战走出房门,嗅一鼻子香,又左右看上一看,街道又修整过,更显四通八达,一嗓子出去,也能传声远方。
他抬手放到嘴巴上,吼上一声:“霍德宝!”
萧德宝从他隔壁出来,不错眼睛瞅着他。
萧战脑袋左晃右晃,似乎把风都看在眼里,唯恐没有宝倌的份儿,反而道:“咦,人呢?人呢。父帅今年发慈悲,让各家都来这里过中秋。和他一起过,这是多大的面子。今儿都十六了,这坏小子却还不出现,懒鬼!”
萧德宝神色里加上没好气。
萧战嘀咕:“误卯打军棍,好吧,我再喊喊他,这会儿半上午,耽误晚上聚餐的卯,打得屁股开花,哭上一夜,我的加福可怎么睡呢?”
吼上一声:“葛宝倌!”
自言自语:“这回总叫对了人,这小子没囊气,一会儿这个姓,一会儿那个姓,跟寻常人生下来就一个姓不一样,呵呵,难怪不讨人喜欢,就不是一般人儿。”
萧德宝大步腾腾走到他对面,两只眼睛对上萧战的两个眼睛。萧战个头儿高,宝倌矮几分,宝倌踮起脚尖,一定把狠狠的眸光送到位置。
萧战忍不下去,一低头:“哈哈,让我好找,原来你在这里,小子,我对你好吧,我不叫你一声儿,吃饭漏了你怎么办?你哭起来,这城里莫不是进了鬼。”
“再加上一个你,你我鬼哭狼嚎齐全了。”宝倌反唇相讥过,就咆哮发作:“吃饭有卯吗?军棍用得上吗?晚上聚餐,你半上午的狼嚎个啥?谁是挨军棍就哭的人?你叫我什么?亏你还是小王爷,一点儿年纪已糊涂上来,我姓啥!”
萧战肃然的回:“兄弟,你的病不轻啊。你和我一个姓,你倒来问我?”喝一声:“立正,回话,你姓啥!”
宝倌欺近了他,跳起来用鼻子碰他的鼻子,咬牙质问:“你倒来问我?是谁叫我霍德宝?又是谁叫我葛宝倌!你说,你说说看!”
梁山王走出来:“行了,小子,别太猖狂,跟你爹一样性子没好处。”
葛通走出来:“王爷这话什么意思?我父子不明白,请王爷解释清楚。”
那边儿子眼对着眼,这边当爹的也怒目对怒目。
为郡王们安排的住处在这附近,项城郡王出来和事佬儿:“大过节的,这是过节,还是寻衅?”
陈留郡王出来风凉腔:“哟,我清闲,没有人寻我事了。”
宝倌一跳多高:“加福姐姐加福姐姐,您快出来看看,你家的那个又欺负人了。”
“叫什么叫什么!加福刚巡过城,加福歇会儿也不行吗?我几时欺负你了,我叫你半天,想给你个好差使,让你去看看小古怪怎么还不回来。十五我们等她,这都十六了,她挖树拔花上了瘾,不舍得回来了怎么能行。”萧战把宝倌的话压下去。
城门的方向飘来香姐儿的声音:“谁舍不得回来?我回来有一会儿了,正准备去厨房看看你给加福吃什么。”
宝倌得了意:“二姐姐听我报给你,昨天中秋,居然不给月饼。”
萧战一巴掌盖到他脸上,把他推的一个趔趄,对香姐儿堆笑:“嘿嘿,月饼等你回来才能吃,加福心疼你。”
香姐儿斜睨了他,重重地一声:“是吗?除了月饼还有什么是等我回来吃的。”
不等萧战回答,仰面对天:“爹爹母亲要是知道,中秋没给加福吃鸡,中秋没给加福好果子,中秋没给加福……。”
“停!”梁山王大喝一声过,也堆上笑脸:“乖孩子,今年的鸡不多,伤兵和各军中分发下去,中军就没了。别对你爹说,你也别再问了,你再说下去,估计螃蟹也出来了。咱们真的没有呵呵呵。你爹知道,会自责他给的银子少。”
萧战来了脾气:“多少人马给多少银子,钱不少,是爹你太懒了,你不肯远路采购。”
梁山王把他推一记:“去去,对上二姑娘你没话,对老子也别凶。”
萧战重新对上香姐儿,再次堆上笑:“说起来都怪你,昨儿有螃蟹,真的有,”
宝倌阴阳怪气插话:“有,在河里没抓来。”
“小古怪你回来晚了,所以这螃蟹回家了。加福没螃蟹吃,怪你。”萧战说完,没忘记瞪瞪宝倌。
长平、汉川、渭北郡王忍无可忍也出了房子:“口水都让说下来,别说了。”
香姐儿这才放过追问,只和沈沐麟一起,抛个大白眼儿对萧战。宝倌赶紧跟上一个。
对梁山王交差使:“一万零五株的树,全种到西北方向的防沙林去,明儿就过去,下个月到地方开始种,能活一半的话,这个冬天去那里巡逻会好过些。明春就可以开垦荒地。”
梁山王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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