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还不老,为什么就告老?”
“战哥大了,挤兑的我没处儿呆,我只能告老。”梁山王说的毫不脸红。
老王冷笑:“这话骗不住我,说吧,是不是回来抢孙子的?”
“哦……”梁山王拖长嗓音:“说到孙子,老爹你玩了这些年,该让给我了。”
老王黑脸怒气冲冲逼近:“孙子是用来玩的吗!混帐一个。”
“孙子自然不能玩,但有他们陪着,老爹你玩了这些年,不错吧,可以了吧,知足了吧,以后该我了,您站远远的看着就行。”
“你休想!”老王指手画脚:“给老子滚回去陪战哥!”
“他们小夫妻不要我,从来不要我,说个话喝口水都针插不进,我夹心气这些年,为什么?不就为了老爹先玩几年,是我孝敬您。以后全归我了。”
柳夫人瞠目结舌:“这这,这是什么话?这不是编排孩子吗。”柳至笑得揉肚子:“你别管,人家心里委屈着呢,让他说个痛快。”
这一天,应该是老老王的老王,和应该是老王爷的梁山王大吵一通,在孙子的事情上都不打算让步。
好在加福生五个,不然可能会打起来吧。
……。
“韩先生,”
韩世拓慢慢转身,身后是一个本地孩子。他必恭必敬的道:“您昨天对我说的功课做好了,请先生帮我看看。”
接过功课在手,韩世拓压抑心中涌动,说了声好。
等这恭敬的眼神恭敬的人儿离开,韩世拓久久还不能回神。
在京里也有人称呼他韩先生,但韩先生的fēng_liú史决定他不敢认真享受京里的尊敬。
总担心别人当面恭维,背后却是嘲笑。而事实上,也确实有人这样。
只有在这里,没有人认得文章侯,一句“先生”,带着满满的真诚。
远处传来读书声,这里是赵夫子来到后,公开教学的地方。太上皇路上还带来一个姓姜的商人子弟,叫姜伯昌。本地的孩子免费教,管一顿中饭和茶水。
这里一定需要先生啊。
晚上,韩世拓回房对掌珠道:“我也告老吧。”
来接的人不是第二天就走,一是四喜姑娘安胎稳了才能动身回京待产,二来大老远的来一回,执瑜府上也会提出招待些日子。到今天,住的已有时日,但掌珠还没有忘记梁山王父子为“告老”的可笑话。
掩面笑道:“怎么,你也要和儿子抢孙子?”
韩世拓一笑:“这倒不是,”收敛笑容,满面的沉思:“我想搬来这里住,”
掌珠没想到,不由得面色奇怪。全家都在京里,你往这里为什么?兴许是为执瑜吧,这倒应该。但是……“父母亲会答应吗?”
“有正经呢,怎么会不答应。再说你不知道我的心思,你且听一听,父亲要是听到,一定会撵着我来。”
掌珠轻声:“你说。”
“执瑜这里要教书的先生,这是一。二来,你听得懂,这里没有人认得我,都当我是个全新的人。”
掌珠抿抿唇,她确实听得懂。
“三,这里气候好物产丰富,但温暖地蛇多毒虫多,瘴气也多,本地不教出来先生,外地的嫌路远,嫌住不惯,哪里肯来?袁家帮了咱们许多,我还中用,等回京我就告老,让正经袭爵,我往这里来住。你?”
韩世拓一丝犹疑,他再过来不是住在郡王府,打算往崇山峻岭之处居住,那里的孩子路远不能听赵夫子的课,安置先生过去才合适。他怕掌珠不肯来。
掌珠一旦明白,想也不想:“那我跟你来,咱们陪瑜哥和称心倒不错。”
“再来可不是住在郡王府,你未必习惯。”韩世拓微笑。
掌珠白他一眼:“怕什么?有你在,有瑜哥在,有称心在呢,一家人互相有照应,怎么会不习惯。”
夫妻就这样定下来。
……
第二年出了正月,四喜姑娘在家人陪伴下回京。太上皇晚一个月走,在回京以前,和太子去了泰山封禅。太子成为本朝第二个主持泰山封禅的太子,太上皇则是第一位太上皇。
二小胖对回京持迷茫状态,还想玩,又想祖母,回京并不算不情愿。安书兰在京里住下来。
同年,四喜姑娘产子,第二年韩世拓如他所说,携掌珠离京往南,全家对此持赞同态度。
可以带上韩彻,但萧智这玩伴不许接,韩世拓也不勉强。
柳家有了又下一代,柳太后精神焕发。按着袁太后当年对孙子的疼爱,一样一样用在加喜和柳云若的儿子身上。皇后对此大开方便之门。
又是一年桃红和柳绿,袁家迎来最小的儿子袁执琅的亲事。最后一个媳妇,在瑞庆长公主的吹嘘里,由她百般照顾而没出差错,吹吹打打迎进门。
福禄寿喜齐集娘家,少不了的一位——捣蛋的战哥。
宾客云集,袁训和宝珠交给孩子们招待,往袁国舅面前去了一回。栩栩如生的影像在春风下含笑脉脉,上首是袁太后影像,下首是国舅。
默然站上一会儿,默然诉心思,夫妻携手返回准备招待宾客。经过的亭子里听到喧闹声。
“战哥儿,你又胡闹了。”香姐儿的声音。
萧战叉着腰,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好些年不在家,我查查东西怎么了?当年我和加福走的时候,分明有这件、有这件、有这件,小八新房我也看过没有,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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