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托儿镇的警卫队长,瓦瑞尔,请问是谁在屋子里面?”
警卫队长?麻烦了。凝神细听,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想必就是警卫队员和镇民了。
他们愤愤低语的内容是——我刚才怀抱着不知谁家的女孩,穷凶极恶的破门而入,闯进了这户人家,将主人赶了出来,意图对不幸落入我的魔爪的那个女孩行苟且之事。多亏了不惧威吓的男主人,他的勇敢使得讯息迅速流传开来,及时招来了警卫队。
“该死的贵族”,“狗娘养的”,“希望还来得及”,“谁家的姑娘这么不幸”……诸如此类的话语让我头大如头。
迟疑的时候,那个警卫队长已经走到了屋门外,“在下托儿镇的警卫队长,瓦瑞尔,请问是谁在屋子里面?”听那勉强压抑的怒意,如果我再不回答他肯定要采取行动了。
“瓦瑞尔先生,请进来说话。”说着,我走到外屋。不能让他们看见丝达珊,她的身体现在殷红发烫,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正常。
那个瓦瑞尔人如其声,年轻高大,身强力壮,血气方刚,有着经常在阳光下晒出的健康的黝黑肤色,他的面容给人以可以信赖的感觉。只是此刻他却横眉怒目的,看见我神态从容的走出来,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个女孩是我的朋友,她昏过去了,因为中暑。”我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所以我才匆匆忙忙的闯进这间屋子,只是想要避避暑。”
“哼!”瓦瑞尔看了看里屋,又看了看我(尽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仍然感到不舒服——因为那是极为不屑的一瞥),“她昏迷了多久?”
“没多久。”
“今天天气虽然炎热,但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还能有人中暑?”他疾声厉色的数落着我,眼中简直能喷出火来。
失误,失误!丝达珊的症状像是中暑,即使我明知道不是,但随口就……真是自作孽。我一时无语,只好左右顾而言它。“你错了,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瓦瑞尔给打断了。
“事情不是我所能管得了的?”他踏前一步,伸手握住剑柄,“错的是你。请你离开我们的镇子。”
噢,他怎么可以这么理解?断章取义。我哭笑不得。
这是一个小镇,这个警卫队应该也是镇民自发组织的——瓦瑞尔没有穿着制服,也没有徽章之类的东西。唯一象征着他的权力的,就是腰间别着的一把剑,剑鞘很粗劣,估计剑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身上的衣着显示他并不隶属于贵族,但敢于当面指斥贵族(虽然我也不是贵族,但穿着贵族的服饰),对着这么一个充满正义感和勇气的人,尽管我感到无辜,但更多的是欢喜。
可能是我不以为意的表情,让他的误以为,我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怒不可遏之下,拔剑——
剑出鞘的声音刺激了我,不,准确地说是另一个“我”的某处的记忆,我紧随着瓦瑞尔拔剑的动作,上前一步。
“铛!”剑回鞘。
瓦瑞尔愕然的看着我在他面前,他的手还握着剑柄,而我的手按在剑柄顶端。他拔剑的动作进行了一半就被我中断了,紧接着,剑被我强压着他的手插回去的。他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惊讶。
我阻止他的行动,不是经过仔细思考的,我只是想了一下,觉得一旦让他拔出剑来,以他目前积昂的情绪,事情会变得更难以收拾。
“不要拔剑威胁我。”我收回手,主动推后了一步,“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用不着这样吧。”
“小事?在你看来可能的确是小事,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不是!”他再次拔剑——
“铛!”剑回鞘。第二次。
和刚才的情形很相似,我不得不再次阻止了瓦瑞尔,略有不同的地方是,我的手握着他的剑鞘,自下而上的一提,剑重新被套住了。我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于是速度更快了些,在剑刚出鞘的时候就出手了,他毫无招架之力。
身体僵直反映了他的难以置信,但是他没有显示出恐惧,这让我既惊讶,又欣赏。
“请你冷静一些,你这样的冲动,无助于事情的解决。”我松开手,再退一步,“我承认,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擅自闯进了这件房子,这是不对,可是那时情非得以。而且那个女孩是我的朋友,等一会儿她清醒了以后,你可以询问她。”
瓦瑞尔犹豫了片刻,缓缓松开握住剑柄的手。“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伍德。很高兴认识你。”
“很高兴认识你(瓦瑞尔的表情极不自然)。你的家族是……”
贵族总是会把自己姓氏也一起报出来,以增加自己的分量。我刚才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所以瓦瑞尔才会这么问。
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本来我想抬出索尔特家族的名号,想来凯门也不会有意见,但是在这个皇帝刚刚上天堂的非常时期,还是避免节外生枝的好。
想到皇帝,我又开始遐想。
皇帝上天堂,是我怎样也无法接受想法。皇帝,贵族的头目,无论是贤明的还是昏庸的,都无可避免的制造罪孽。他们应该下地狱才对。
我的这种想法,源于童话故事,就是小孩子都爱听的,在临睡前,大人们经常讲的那种。
从前一个国王,他一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王后怀孕了,国王非常期待。王后生下了一个女孩,国王很高兴,大摆宴席。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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