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些死不悔改的贱民了,有弗劳伦斯公爵大人在,当初的那些帝国精英,又怎么会……。”
“喔,那些贱民还真是不值啊。”
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但已经相当了解冷睿的我,却能从他的口气中,感到一丝淡淡的不屑,看来他对弗劳伦斯公爵当年舍弃这些平民,而全力保护贵族的行为,明显是有所不满。
“索尔,你……。”
同样感到了冷睿的态度,但毕竟为身份所限,肖沧云只好无奈的看向好友。
“只是出口无忌罢了,抱歉,继续走吧。”
不想让好友为难,于是冷睿很明智的转换了话题,随即,两人在典狱官的带领下,开始进入地下。
只是,随着逐渐的深入,看着周围的环境,两名少年,甚至连旁观的我,脸色都愈发阴霾起来。
我也曾看过些《基督山伯爵》、《悲惨世界》之类的书,对于旧时代监狱的黑暗描写,多少是有所准备,但是,当亲身接触到现实时,那种强烈的感官冲击——不得不说,如果亚萨园是天堂,那么,这里无疑就是与之相反的地狱了。
在这里,黑暗遮蔽着光明,阴冷取代了温暖,肮脏替代了洁净,恶臭驱散了芬芳……其环境之恶劣,都与亚萨园,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样貌。
穿过一道道厚重的钢门,踏足于冰冷而粗糙的石板,听着水滴碎落于石板的单调声音,我视线所及的,唯有那无数道巨大的铁栅之后,暗淡的阴霾中,那不可计数的呆板而重叠,给人以毫无生命力之感的囚犯们……
事实上上,已经不仅是没有生命力了——或坐或卧着的他们,那褴褛的衣衫下,羸弱到瘦骨嶙峋,好像下一刻就要死去般的身躯,还有那糅合了绝望、失落、恐惧、无奈等百般情感,而最终归于麻木的神情,与其说他们是人,我倒是觉得行尸走肉更合适一些。
“这……这样的人,就是曾经的暴徒?”
比之于我,更不曾触及这残酷的世界,尽管是为了打破压抑的提问,冷睿的声音,却明显带了一丝颤抖之意。
“是的,阁下,本监狱关押的多为重犯,比如这个来自行星‘伏尔泰’的犯人,就曾用**,杀害了著名的拉格纳伯爵及其家人。”
看起来对犯人的情况很了解,典狱官随便走到附近的一个铁栅前,用力提起一个倚在铁栅边的年轻男子头部,冷冷道。
而这个犯人,竟丝毫不曾挣扎,就好似典狱官提着的,并非是他的头颅般,只是无力的闭着双眼,仿佛正沉湎于另一个世界。
“竟然不反抗吗?真难想象,这样的人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那么,典狱官先生,他的犯罪理由呢?”
不忍目睹这样的场景,肖沧云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倒是冷睿,虽然声音微颤,却还是坚持问道。
“伯爵对罪犯的妹妹,曾行使过**。”
典狱官回答的很平静,完全是理所当然。
“喔,是因为妹妹被贵族玩弄了啊,那么他的妹妹呢?不算是从犯吗?”
“在犯人犯罪之前,那名女犯已经死在了伯爵大人手中,所以也就无从追究其罪行。”
“jiān_shā?那位伯爵还真是懂得享受乐趣,嗯,很好,很好……那么,这个监狱的犯人,其犯罪理由大致都是如此了?”
此时,冷睿的声音反而开始平静下来,但是,眼中那冰冷的视线……毫无疑问,这将是暴风雨之前,最后的一刻平静。
“大致如此,其实以两位阁下的尊贵身份,是不必置身于这样的污秽之地的……如果两位没有意见,那么由下官单身进去,将那位小姐带出来,在沐浴梳妆后,再交给两位阁下如何?”
似乎也感到了冷睿的反常,于是典狱官急忙讨好的说道。
“不必了,索尔,我们继续走吧。”
这时,一旁的肖沧云睁开了眼睛,黯然垂头的同时,拍了拍冷睿的肩,以帮助好友稳定心绪。
“嗯。”
一瞬间的呆滞后,冷睿点了点头,只是之后的路程里,他的视线,却再也不曾向两侧的监室投去,步伐也仿佛逃避似的逐渐加快。
终于,三人到达了监狱地下第二层的尽头。
虽然生活设备简陋至极,但监狱内的监管设备却颇为先进,特别是地下第三层,在典狱官连续使用了声纹锁和瞳相锁后,重合金制成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同时,一股陈旧的腐败气息,也将我们包围其中。
“威廉二世皇帝陛下曾有敕令,对当年的政治犯永不释放,因而这第三层监狱,除定时提供生活物资外,已经与外界隔绝了二十年,这位小姐,还是这么长时间里,第一个主动要求进到这里的犯人。”
“自己要求?为什么会……。”
听完典狱官的解释,冷睿顿时讶然色变。
“克莉丝,你在哪里?”
不过这时,他身边的肖沧云已然不顾脏臭,大声叫喊着,直接冲进了阴森潮湿的地下监室。
“典狱官先生,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喂,等等我!”
冷睿表现得很有义气,乍一反应过来,便随着肖沧云冲了进去。
只是,刚走两步,当地下监狱的景象尽入视线的一刻,他便愕然站住。
只因为,并不很大的监室内,我们目中所见的,竟都是四下散落的尸骸!
是的,虽然昏暗的灯光极难视远,但环视几十米见方的房间内,一具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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