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对于亚萨、弗劳伦斯、沧云、你和我,都是最优化的选择,反之,因为感情的冲动,沧云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你呢?当时,如果不是我挡住你,任由你代替他挟持斐迪南,事后,你绝对逃不出帝都,将必死无疑。”
相对而立的少年和少女,平静的面容下,是同样平淡的声音,但是,话语中各自的坚执,却未曾稍缓:
“我非常明白,简……与其将愤懑的情绪,无谓的归罪于你,我更应该做的,是自我反思,为什么没能提前,用更妥善的方法阻止一切,但是,这三天里,面对着死亡人员的名单——包括当场死亡的246人,以及事后三天,帝都内的一系列搜捕和反抗行动中,被捕和被杀的上万人,我却始终无法平静,甚至不由自主的,生出对于你的负面质疑。”
“质疑?索尔,你质疑我什么?”
“包括两点,第一,是感情的缺失,你能若无其事的直视眼前流淌的无辜者鲜血,这是优秀的上位者素质,但是,作为你的朋友,你的选择却让我感到恐惧,其次,是统治者的胸怀,我曾经认为,你的胸怀,足以包容亚萨的人民,但是,你坐视无辜民众牺牲的举动,不是与此背道而驰吗?”
“这样么?那么,我的回答是,第一,我能做的事有限,我能随心动用的感情同样有限,至今,能被我视为特殊者,沧云、你、弗雷德、安妮可以算半个,并没有多余的人,如果你因此视我为冷血,我不会辩解;第二,我的认知中,为了促成帝国尽快灭亡,而使未来少死几百万人,现在死几万人,这是很合理的,政客必须具备的特质并非是愚蠢的博爱,而是冷静的抉择,这是我深信的常识。”
感情与理性激撞在一起,在这一刻,璀璨的星空下,两对明亮的眸子平静对视,各自毫不退让。
……
“……算了,我说服不了你,因为我自己都知道,就理性而言,你做的其实没错。”
对视了不知多久,终于,还是冷睿首先垂下头来,放弃了争辩:
“先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沧云的情况,目前官方公开的,只是他被剥夺了爵位和贵族身份,但是,以他的情形,能这么容易脱困,我相信其中必然有幕后交易。”
“的确如此,他的罪名,如果有心,即使定成协助逆党,行刺皇族也不过分,不过我使用了一些手段,趁着斐迪南还未痊愈,无暇细究之时便推动了审判,之后又代替他辩护,并得到了利昂元帅的帮助,以误伤贵族的罪名,判处了一个充军的刑罚,只是没有公开而已。”
“利昂元帅?”
回想起数月前在帝都宇宙港所见到的那位样貌与斐迪南颇似,俊美好似黄金狮子再生,但却以青年之龄,跻身帝国三元帅之一的名将,冷睿不由露出讶然之色。
“利昂.兰斯洛特其人智勇足备,秉性正直,兼之擅于拔擢手下,因此深得军心,甚至有‘辉煌之星’和‘帝国第一骑士’之名,大舅父是他的老师,与此同时,对于沧云的才华,他也深为赏识,如果不是身体和年龄原因,只怕现在,沧云已经被他揽于麾下了,所以,他在法**提出珍惜将才,以充军代替刑罚时,上层自然要有所考虑。”
“如果是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了,能够进入军队,沧云的才华终于有了发挥的空间,但是,如果是利昂元帅的部下,那么……等等!”
面色刚刚稍缓,但突然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冷睿竟愕然色变:
“我记得那天,斐迪南曾说过,他即将率领包括利昂元帅所部在内的大军,进攻海克利斯?”
“的确如此。”
少女沉着的点头。
“那么现在……。”
“计划未变,这,将是帝国临终前的最后赌注,即使是鼠兔之流,在临死之时,也是要搏命的。”
“那么,也就是说,沧云即将进入战场?而且是在斐迪南的率领下?这样的话,其中的危险……”
“若非如此,斐迪南清醒后,即使有利昂元帅的涉入,也绝不会接受此次审判的结果,甚至不仅如此,此次出征的副帅,除利昂元帅外,另一人,是波斯星系领主迪斯迈尔侯爵。”
说到这里,少女的微笑中,却也不由露出一丝无奈之意。
“我记得你说过,此人与海克利斯有所联系,那么,这次征伐,沧云岂不是等于去送死?”
冷睿霎时失声叫道。
“不是看似必死之局,经历了那样的耻辱,只怕在大军出征之前,斐迪南就不会放过沧云,两害相权,我只能取其轻,而且,此时的帝都,我也不认为相对安全,只怕不久之后,一场巨大的风暴……沧云能暂时置身局外,未尝不是好事。”
“但是,仅仅是眼前的危险……。”
“不,如果只是这样的危险,我毫不怀疑,他有很大的机会能活下来,而这,只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谁?”
冷睿讶然问道。
而就在此刻,被称为“帝国玫瑰”的公爵小姐,盈盈走前,对着面前的风华少年,长身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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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学运筹,沧云可谓当世无双,唯一弱点,仅在于战场无自保之力,而索尔你的个人战力,以及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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