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只是为何青丝不见烧痕?
宁如雪停下手中之剑,拿出一粒丹药吞服下去,凝噎道:“好,你挖去双眼,断去双臂,此事就此作罢!”
宁九儿眼睛在她身上一瞥,一声轻叹转身走向刚修复完毕的阵法。
“宁初九,我今生必定斩你于此剑之下!”
一股奇热无比的火浪向着宁九儿扑面袭来,避火法宝瞬间碎裂。
在此瞬间时刻,宁九儿脑海中闪过数个个画面,有孩提时刻双亲对自己的疼爱,如同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妹妹,站在孤峰之上静静凝望远方的静心,有寺中的师傅,陪自己度过两个秋冬的小天,狐贝儿。那个举着一卦千金招牌的老骗子,不是自己能活到三十六岁的吗?
最后出现的居然是宁如雪那个梨花带雨的粉嫩脸庞。宁如雪,我对你的愧疚此刻已然偿还!只是那个风中孤单萧瑟的身影,我该拿什么去偿还?
我愿今生不再有来世,只盼昔人自此莫感伤。
下一刻,宁九儿已经全无意识在脑中。
……
此时,宁如雪已经破去宁九儿的阵法,不待停留手提晶莹长剑走向山洞口阵法之前。一声娇喝,长剑带着耀眼的剑芒挥向阵法。剑身所及却不见阵法有任何异样,宁如雪再次劈出一剑。两次挥剑如同斩在水中一般,但却不起涟漪。
想到他在此阵法上布置时间较长,而自己对他随手布下的阵法都难以在短时间内破去。‘看来这无耻之徒确实没有坑骗自己。若不是他阵法修为甚高,自己早杀他数百次了。’宁如雪沉思道。
宁如雪又服下一粒丹药,略带片刻,只见她手中多出一张符缘,尔后退出数步喝道:“临!”一声巨响在这洞隧之中想起,一时间飞尘落石,功效之大令她自己都嗔目结舌。符缘只在与自己修为同阶或是以下之时才能瞬发而出,高阶的符缘均都需要抽取施法者不少的精气或是灵气。如那日比试中宁九儿所施之符一样,都需精气或者灵气的支撑,以咒诀催动。
符缘虽然动静威力甚大,但依旧不能奈何眼前的阵法。宁如雪一跺脚有些气愤道:“哼,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宁如雪显然并未对此放弃,手中淡淡白光闪过,一堆符缘出现在她面前。红橙黄紫颜色齐全,样式也是各式各样,然后一股脑的全部扔出。此地,或许经千万年锤炼,此堆符缘只是较之刚才所用的符缘威力更大,声势更猛,瞬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轰隆之声传出甚远。
待石尘落下,此地已经是破乱不堪,完全没有当时的自然和谐。只是,阵法依旧纹丝不动。宁如雪吐出一口鲜血,苍白的脸色已经显得有些狰狞,或许此时换做谁来都会有这样的表情吧。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又怎的轻易放过将自己身子看去之人。许是这些多符缘均不能奈何眼前法阵,宁如雪心中对那无耻之人的憎恨更加增长不少。
宁如雪身上有护体法宝,一串洁白晶石所炼制的法宝,但法宝却不能防御尘土。此时的她已经成为一个灰人,之前被汗水打湿的洁白衣衫此刻沾满了灰渍,此刻即便是与她相熟甚深之人也断不会将那个不染烟尘的洁白女子与之相连。
宁如雪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怒火,盘膝坐下,运功调息,只为下一堆符缘做准备。宁如雪已经哭泣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做的只是打开这个阵法,甚至都有些想不起破去阵法之后要做什么。
一张张符缘,一个个玉器,只要是攻击属性的法宝宁如雪全部扔了出去,此时戒指中还有一张符缘,但是她现在却在思量这张符缘应不应该用。最后怒火和一颗不服输的心战胜了理智,起身后退十数丈,再退估计符缘到达不了阵法。
一件件防御的法宝摆在宁如雪的身前,面前更是悬浮着三件,脚下是一个防御的阵盘。只见她右手上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张符缘,左手拿着一堆防御性的符缘,口中念念有词。一声大喝:“临!”右手符缘随之扔向阵法,与此同时左手符缘也扔向身前。
一道白光在阵法前闪现,随后一圈更加耀眼的白光亮起,向四周扩散开来。此地破空之符不能使用,若是能使用破空符宁如雪决不会在此地停留。
白光所过之处竟皆化为虚无,山石、火焰都在此刻消失不见。宁如雪身旁脚下的法宝也都归结于虚无,除却一把洁白的长剑和一串项链,此时再已别无他物。但她自己却是看似并无大碍,只是胸前项链已经暗淡无光。白光在距离符缘爆破中心百丈处戛然而止,而百丈之外则山体塌陷,落石滚滚,已经再无来时之路。
只是一张符缘,却令此地形成一个半圆的空间,若无眼前阵法,估计形成的空洞早已至山峰坍塌。
宁如雪看着前方依然尚在的阵法,口中溢出鲜血,“这个……混……混蛋……不是说……阵法只……只是宗师级……的……的吗。”说完再也不能支撑站立的身体,瘫倒在这炎热的石地之上,缓缓合起了沉重的眼帘,微弱的心跳之声已近乎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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