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守护了。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在此处跟随我查察,也好各抒己见。”李乾宇道。
亓猛回复道:“是!”
李乾宇走到房门旁边一只水盆附近,一边洗手一边对苏予馨以及四名随从道:“我们刚开始看到的那些血色骷髅和血色‘亓’字是一个重要细节,这块玉牌又是一个重要细节。”
“这是什么意思?”阚越说道。
李乾宇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又走到榻侧指着那衣衫凌乱的女子说:“你们来看这位死者。有什么奇怪吗?”
苏予馨说:“她双目瞪得异常恐怖。似是临死之前,非常愤怒,或者看到了异常恐惧的事情。”
李乾宇说:“一语中的。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个女子非常年轻,目测也就是二三十岁年齿,而且他面容姣好,身材介于苗条与丰腴之间。除此之外,此女子身体多处有青紫之色,似是被狠狠地扯拽过,而且衣服被撕扯剥离得凌乱不堪。”
李乾宇停顿了一下,又反复端详起那块玉牌。
苏予馨以及亓猛、仉烈、阚越、覃冲等人都默默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李乾宇,似乎是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李乾宇抬起头来,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今天上午一队人马赶到这个山村,计划斩去这个山村村民的头颅,哦,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赶到此山村。一个人或者一队人来到我们现在所在院落,发现了这位女子。万分不幸的是,那个人或者那队中的几个人或者所有人发现这位女子颇具姿色,便对这位女子生出歹意,最后将其凌辱。”
“(禽)(兽)!”苏予馨攥紧双拳,愤怒地说道。
李乾宇面含愠色地说:“(禽)(兽)?那等货色怎可当得(禽)(兽)二字?那是(禽)(兽)弗如!说他们是(禽)(兽),恐怕(禽)(兽)都会有意见。”
阚越满面不解地说:“先生,那这玉牌是怎么回事儿呢?”
李乾宇说:“这也正是这件事情最最关键之处。我想,当时的情形大概是这样。那女子自知此番耻辱前所未有,便趁一位恶贼施暴时不注意,扯下他的玉牌,紧紧攥在手心。最后,这位女子仍旧是被割喉而死。”
李乾宇指着那死亡女子的咽喉处的伤口说道:“看这创口,你们能想到什么?”
亓猛思考片刻说道:“从伤口来看,是利器一划而过,力道拿捏得非常到位。”
“亓猛说得非常正确。一划而致命,这绝非常人所为。凶手一定是接受过军事训练或者练过武功。”李乾宇道。
苏予馨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被杀女子说:“那她会是这家的什么人?”
李乾宇攥了攥拳,忿忿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这家的儿媳妇或者住在娘家的闺女。”
苏予馨微微颔首,说:“那也只有这两种可能。”
李乾宇愤恨地说,“恶贼们不知道,他们杀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还有这个家族未来的成员。”
苏予馨等人被李乾宇的话大大地震悚。
苏予馨向李乾宇走近一步满腹疑团地说:“李大哥,你说什么?”
“你们没看到吗?”李乾宇说,“这个女人已然有至少三个月的身孕。”
苏予馨又一次去观察眼前的尸身片刻,诧异地说:“李大哥,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怎么就知道她有三个月以上的身孕?”
李乾宇道:“孕妇和一般身材稍显丰腴之人,腹部是绝对不一样的。一般身材丰腴之人腹部存留的是赘肉或者肥油,而孕妇主要是胎儿。我曾经研习过多部医书,也查测过众多求医之人。她怀孕三个月以上,这是不会错的。”
苏予馨微微颔首,又对李乾宇说:“李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呢?一定要为乡亲们报仇。”
李乾宇重重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仇是一定要报的,账是一定要算的。草菅人命者,触犯法律者,就是逃到棺材里,也躲不过那一鞭子。”
苏予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用较快的语速说:“那血色的骷髅头和血色的文字,又说明什么问题?”
李乾宇冷冷地一笑,猛拍墙壁而说道:“那等雕虫小技,幼稚伎俩,只有没开蒙的蠢货才玩儿呢!什么血色骷髅,什么血色文字,在我看来,只不过是蒙人的障眼法而已。”
“李大哥,您是说,这件事儿和鬼魅没有任何关系?”苏予馨用快捷的语速说。
李乾宇道:“鬼魅?我倒要看看如此杀人不眨眼、残酷不仁的鬼魅为何还有(好)(色)的恶罪。”
“那一群(禽)(兽)不如的畜生,他们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苏予馨愤恨异常地说。
李乾宇告诉阚越、覃冲说:“阚越、覃冲,先将此地被褥给受害者盖上,明天我们回来再做收殓。”
阚越、覃冲道:“是。”
说完,他二人便将被褥覆盖于尸身之上。
李乾宇告诉苏予馨、亓猛、仉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
深山新雨后,鸟虫纷鸣啾。一切似如往常一样,一切又似乎不一样。
西林之外一轮落日,似镶金边。此时落日,其形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残阳如血,壮观而又惨烈。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山间黄土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夕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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