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刺耳地鸣金声将庞皓震醒,“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用手撑起半个身子,半躺着转头打量着周围。他身在一个简陋帐篷里,身下铺着稻草将他与湿硬的土地隔开。透过半开的门帘,借着阳光看去,帐篷外人影重重纷乱不堪。
“袁绍军来了!袁绍军来了!弓箭手全部上城墙,准备迎敌!快点,快点!你个没卵子的,拿好你的武器跟我走!”还没等庞皓琢磨出什么道道来,一个身穿黑色皮甲头戴皮盔的大汉撩开帐帘冲了进来,粗鲁地一把拽起庞皓捞起角落中的弓箭与短刀塞进了他怀中,将他轰出了帐篷,临出门还踹了他一脚。
庞皓一个趔趄扑出帐篷正要叫骂,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到处都是顶盔掼甲手提刀兵的士卒,黑压压的布满整座城池,一旁高耸的城墙上也是人声鼎沸刀剑齐鸣。从空中俯瞰,城内利刃反射着阳光,一片耀眼地金色海洋。低头看了看自己,亦是一身黑色硬皮甲。“我这是到哪了?电影拍摄现场吗?这是什么样的大制作啊!”
“快点上城墙,你个夯货!”身后一只手粗暴的打断了庞皓的惊叹,拽着他的后脖领疾步走上城墙。“在某身旁站好!”那人拉过庞皓将他推进兵阵排好,庞皓没有抱怨他对待自己的粗鲁,因为他已经占时失去了说话能力,嘴巴张的快脱臼了。
透过前排拿着盾牌的士卒,庞皓站在城墙居高临下地向远方望去,在城下一千步左右的地方一直排到视线所及的地平线是战阵累累,金盔金甲的士兵接天接天连地,旌旗滚滚间高耸入云的井轩足有百架,其后亦是多达百架蓄势待发的投石车,竟是百万雄师围城的大场面。
蓦然,隆隆战鼓声起旌旗前指,金甲士卒们伴着庞大地攻城武器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庞皓所在的城池缓缓压来,其怒海滔滔的气势让城上排着整齐战阵的士卒亦是一阵骚乱。庞皓更是不及,双腿一软就要坐倒在地。
身旁的大汉一把揪住了他胳膊大吼着,“都给老子站好了,你们这群只知道吃的夯货。这点场面就把你们吓尿了裤子吗?!啊?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排好了,盾牌手举盾,弓箭手搭箭,其他人做好准备!”
说话间,大军来到了城下发起了猛烈地攻势,城池攻守战打响了。无数羽箭向城头射来,一时遮天蔽日厉风阵阵。庞皓刚学着身旁人的样子张弓搭箭,惊奇与手中的羽箭竟然是真家伙,兜头一波箭雨袭来,他本能的缩头矮身躲在盾牌手身后。庞皓身后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被箭雨射成了刺猬,噗通一声倒在了庞皓脚下。那痛苦地表情,绝望地眼神,从抽搐地身体中潺潺涌出地鲜血,深深地刺激着庞皓并不坚韧的神经,“这是真的战场啊!”庞皓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浑身冰凉地坐倒在地。
“还击!还击!你们手里拿地是绣花针吗?弓箭手给我射,射死这帮狗娘养地!”大汉狠狠地将手臂上的一支羽箭扯了下来,毫不在意飙血的伤口,举起雪亮地钢刀怒吼!一时间,城头上尽是疯狂张弓射箭的身影,怒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已经没人顾得上吓软了腿的庞皓了。
又是一具中箭倒地的身影,鲜血溅了庞皓一脸。温热粘稠地触感唤醒了他,感受着嘴角边淌下地咸腥,庞皓癫狂了。“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不能死!”跑下城墙是肯定不行的,看着身后刀剑出鞘呼喝连连地督战队,庞皓知道逃跑的唯一下场就是死。他咬牙鼓起勇气爬起身来,转身张弓面目狰狞间将羽箭狠狠地射向城下涌动地人潮。“不能上他们攻上城来!”庞皓用尽了全力张弓搭箭。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到了头顶,此时城头却是战事正酣。庞皓已经射完了三壶羽箭,右臂因为反复高强度的拉弓变得酸软无力,颤抖地手指也已是血肉模糊,跄跄踉踉间被一具尸骸绊倒在地,他吃力地挪到城垛旁喘着粗气,抬眼望去城墙上尸横片野残肢密布,到处是厮杀在一起的士卒,喊杀声震天。有些脱力地庞皓已经无心关注这些了,甚至一手按在一坨血淋淋地肝肠上他都不想挪一根手指。
“要不是老子练过,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庞皓呲牙咧嘴地感慨着。他被流矢伤到了左肩,说话的时候喘气中了些扯到了伤口。咬牙拔掉了羽箭,从旁边一具尸体上随手拽下一块麻布紧紧地包上肩上。刚处理完伤口,庞皓就听见身后有响动,他知道敌人的云梯架上了城垛,赶忙转身。一个头顶金盔的家伙冒出头来,看见受伤的庞皓狞笑着劈手就是一刀,庞皓举弓相迎,咔嚓一声,三石的强弓被劈成两半。乘着对方收刀之际,庞皓抽出腰间断刃揉身而上,顺着对方肩膀一抹,一颗人头冲天而起。左手滤掉脸上的鲜血,一脚将云梯蹬离城墙,看着云梯上的敌兵向下饺子一样摔落城下,庞皓恨恨地朝下面啐了一口唾沫,提刀向不远处的另一架云梯扑去。
庞皓麻木地重复着挥刀收刀,直至夕阳西下敌营鸣金收兵。看着敌人如潮水般退去,庞皓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躺在了尸堆中。“终于活下来了啊!”虽然敌人已经退去,但是庞皓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手中紧紧握着卷了刃的短刀,随时准备砍人。直到己方士卒开始打扫战场,庞皓才将短刀挂回了腰间,弯腰拾起一把无主强弓拄着,摇摇晃晃地走下了城墙,向伤兵营而去。经过一天的战斗,庞皓身上少说被开了十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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