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老人,范湖不自觉握紧了双拳,虽无表情,但体内的血液却沸腾着。眼前人,正是雪女记忆中与秀元决战的阴阳师。只因岁月。那原本的锋利与肃杀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和蔼的笑容。
“我叫龙雷,当代书院二层楼院长。”老者解释道:“刚才你进入的是迷雾森林,是为了检验你是否是一名合格的阴阳师。最开始是为了检验你在受到屈辱时是否还能谨记阴阳师的准则。接下来的妖正是以你心中所幻想的形象化成,为了看你能否保护普通人。至于最后的测试则是看身为阴阳师的你是否会对妖有怜悯之心,只是不知为何,在这一场景始你情绪波动很大,致使我们无法看清,但我能感到其中那股杀意,很显然,你是合格的。”
听完龙雷一番话,范湖知道了刚才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境,而那股杀意对的并不是雪女而是智瑜……
“但我很好奇,你是书院一层楼学生,那必然是验过血,只是我们未能从中发现你有成为阴阳师的潜质,那究竟是何方高人将你教导成阴阳师。”
整间书院都未能破解的欺天纹阵却被莫道破解,范湖对自己的老师更加钦佩,但想到他强调不要对他人透露自己的存在,范湖闭嘴不言。见状,龙雷冷哼一声,脸上的和蔼笑容顿时,那股肃杀又再次回到他身上,眼中射出一道寒芒,范湖感到除了自己的双腿在战栗,就连灵魂都感到不安,这时他才能清楚明白雪女当年感受的那股压迫感。在压力下,“莫道”二字几欲脱口而出。但范湖紧咬嘴唇,直至出血,以疼痛来坚持。
见范湖死死坚持着,龙雷便不再追问。那如剑一般锋利的气息消失,和蔼的笑容再度回到脸上。这时范湖才能感到一阵轻松,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也罢,山野之中也有许多大阴阳师,既然他们不想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我也不便强迫你。通过了二层楼得考验,你也就有资格来了解这里。”说完领着范湖向前走。
这里虽然是二层楼,但里面却有如一独立的世界,院里内种满了花草,在这之上有人正练习着阴阳术。沿着庭院的碎石路,龙雷将范湖带到一间小木屋,木屋很是朴素,只有上方挂着的一块牌匾,上刻有着“阴阳录”三字。
龙雷看着牌匾,有些缅怀:“在阴阳录中,你万不可心生亵渎,必须以一颗敬畏的心去体会这其中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各时代最耀眼的阴阳师。”
打开阴阳录,木门仿佛不能承受而发出“嘎吱、嘎吱”声。范湖走进看见墙面上挂满了画卷,画中人各不迥异,有人欢笑、有人哀愁;有人清新脱俗,有人却是铃瞳大眼;或庄严,或嗤笑。虽百十副画像中便有百十张面孔,但所有人都穿着刻有‘阴阳’二字的大衣。而那正中间的一副画像看得出是经过精心装裱。画中人是一少年,五官精致,乌黑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眉似柳,身如树,肤凝脂。两手握住玉笛轻放在唇边,似是笛声幽怨婉转,少年眼露出一抹无法除去的悲伤,哀伤空灵,配上飘飘长袍与渐宽的衣带宛若仙人。对于这画中人,范湖并不陌生,他就是教导自己一年阴阳术的莫道。
见范湖紧盯着莫道的画像,龙雷对着画像恭敬鞠了一躬:“画中人名为莫道,是书院上一代家主,他不仅是最具天赋的阴阳师同时也是最伟大的阴阳师,只可惜在英年为了守护而淡出了人间界。”
“老师竟然是书院上一代家主,那究竟是为了守护什么?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如此的年轻?”范湖心中虽有无数个疑问,但为了不暴露出自己的老师,范湖向一旁瞟去,目光飘忽之间,忽然注意到在一旁的阴暗角落里摆放着什么,范湖走了过去,才知道是一副未展开的画卷。画卷上布满了灰尘,看得出少有人清理,范湖将画卷上的灰尘轻轻拂去,展开画卷,仔细凝视。只见画中是一名少年骑着白马,少年虽不难看,却是普通至极,但胯下的白马却是极为神骏,仰天嘶哮着,颇有宣兵夺主之意。将画卷细细品看才能注意到少年身着着雪色长袍,挺拔的脊背上背负着一柄黑色长剑,长剑虽肃杀,却掩不住他脸上的青涩,嘴角挂着的和煦微笑,让人倍感亲切。
好熟悉,这是范湖的第一感觉。究竟在哪里看见过呢?
见范湖将这画卷翻了出来,龙雷有些矛盾:“他叫秀元。”
“他就是秀元吗?这就是雪女追寻一生的人吗?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阴阳录中?”在雪女的记忆中,那一战时,龙雷称秀元是背离了阴阳师一道,是世界的敌人,但如今他的画像竟然被摆放在阴阳录中,即使画卷上布满了灰尘,那一战究竟发生了什么。
龙雷表情有些矛盾:“你应该知道,阴阳术都是以自然之力来对敌,阴阳师本身的身体却很是脆弱,与普通人无异。但秀元改变了这点,他有着妖一样的体魄,仅靠着一柄长剑,开创了‘一剑破万法’,无论敌人是谁他都是一剑破敌。”
“那他很强吗?”
龙雷思索良久,有些苦涩:“我不如他。”
范湖还想问些什么,龙雷却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多说。见龙雷如此,范湖也不能多问,便随着龙雷走出这阴阳录。
范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但更加深了自己要去寻找这些答案的信念。
绕着绕着,龙雷将范湖带到一间小黑屋,屋子是用黑铁打造,密密实实,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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