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定是我的受难日。
无数的倒霉事像是商量好似的,统统往这一天聚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的平淡生活就这样一去不复返,想要的从未得到,不想要的必定降临,回忆起一周前打开的小盒子,那里面寄居的大概是瘟神吧。
我不由的叹了口气,然后把目光转向搀着我走路的陆妃儿。
和她的身体紧紧挨着,呼吸的全是被陆妃儿污染的香甜空气,而且保持这样的姿势,整个左胳膊不是完全被陆妃儿的身体包裹住了吗,我伤的是尾椎啊魂淡!你要让我心神不宁多久啊魂淡!
“呐,呐,还疼不疼?我扶着你走是不是要轻松些?我早就说了嘛,咱们最先要去的是保健室……………”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这是哪里来的老妈子?如果你真的对我这次的摔伤心存愧疚,那也顺带为你以前的暴力行径向我道歉!需要我撩开上衣给你看看我身上的淤青吗,超惨的啊,一寸好肉都没有啊,这份深仇大恨,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孩子,我早就找个机会偷袭你了。
话说在最近的高中生中,女生的性别优势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日常受关照的程度姑且先不论,就举个随处可见的例子吧,两个男生手拉手在一起走路,没跑,肯定是一对基无疑;两个女生手拉手在一起走路,那是同性友谊的证明,简直毫无违和感;而如果有妹子允许男生靠在她身上,那就明显是赏你脸了,男生的一方必须摆出得意的胜利者表情,趾高气扬的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去死”诅咒,我说这算是邪*教仪式么?也有那种被女生强拉着的,身处很被动局面的男生吧,虽然概率不高但确实有哦。
就比如现在。
我们已经从教学楼走到操场了,来这里锻炼的各类学生也变得多了起来,虽然表面上大家都是如往常一样跑跑跳跳,但我能感觉到,一旦我和陆妃儿从他们面前走过,一道道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的飘过来,然后定格在我被她搀着的左手。
不妙,既教室那次以后,我们又被另一群恋爱脑围观了。
男女之间公然在校园里手拉手巡街啊,无视校规也该有个度,再笨蛋的情侣也不敢这么做的吧,这种像是宣示主权之类的事情怎样都好,关键是不能被在校园里巡查的教导主任发现,一向与青春无缘的我因为如此现充的理由被老师说教,还真成了莫大的讽刺呢,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恐怕再辛辣的杂文家也不忍下笔写出来。
所以拜托你们好好看看啊,其实陆妃儿第一次上前来搀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让我怂,我就马上去怂,第一我要试着去拒绝一下,因为我不愿意被女孩搀着走以后再加一些恩爱上去,嘴角“嘿嘿”一笑,很骚,很贱,这样别的男生出来一定会咒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团员,就证明里面那个男生是叛徒。后来我也经过证实他们确实是想要把我烧死的,我担惊受怕了大概一个月以后,感觉大限终于将至了,后来我被阿鲁巴的时候也要求他们务必狠着点,因为我要让后来人看到,我作完死之后是这个样子,你们这帮货敢作死也会是这个样子。
呃,一不留神思绪就信马由缰了,总之,我现在很不情愿的被这丫头搀着,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个,我说,咱俩都已经看了一路了,你找到心仪的社团了吗?”
“哎嘿嘿,不着急的呐,慢慢挑嘛~~~”
“喂,你这样不慌不忙的真的很让人担心啊,拜托你认真点好吗,早饭时间可都过去一大半了。”
“原来丹阳你是在担心我呐,哎嘿嘿~~~”
“……笨蛋”
我实在太佩服童年时期的自己了,居然还能和眼前的这位做过一段时间的朋友,当时到底是怎样流畅交流的啊,这种未解之谜的科学原理在哪啊,果然是用了代码暗号之类来代替人类语言的吧,毕竟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
说起不同次元,塑胶操场上的这些运动员也和我是不同次元的吧,和缩在房间里搞这搞那的文艺类社团相比,运动类社团要经常外出活动,而且只要社团稍微有点规模,相关的大小赛事也会如数出席,所以出风头的机会也会相应多上很多。
虽然受大家瞩目的永远是那几个精英分子。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有人群的地方就必然有阶层,优秀的天才需要庸人来衬托,完美的比赛需要虐杀对手来变得华丽,一切的一切早就被规定好了,冒着热气的毛巾由少女之手送给的微微气喘的帅哥队长,而那些满头大汗的替补则要默默的坐回属于自己的角落长椅,诸如此类的悲剧命运,恐怕很多人打一进社就做好了相应的觉悟,就像我入目所见的那几个排球社男生,坐在操场边缘看着社团里的主力队员卖力搏杀,一边小声窃窃私语着,一边还时不时的喝上几口矿泉水。
有些事人一旦习惯了就会渐渐变得麻木,这不是可悲,而只是被动的适应着整个大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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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呐……”
陆妃儿突然在这里驻足,并把头转向了进行早间练习的排球社。
“排球好帅气的样子,丹阳我们就选这个好不好。”
先是在一旁出神的瞧着,然后声音细小到喃喃自语,这家伙不会是来真的吧?
不过看样子确实是要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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