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井大师听了年轻公子的话,沉吟道:“为什么我觉着你说的很有道理?”
年轻公子也是一愣,这都有人信。
“或许因为你是我孙子吧。”枯井大师悠悠叹息说。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年轻人咬牙道:“老和尚,你别找死,得罪唐门的都没好下场。”
“小兔崽子,你也别得意,得罪老和尚的生孩子都没**。”枯井和尚对骂,再无方才井下高僧风范。
年轻人牙都快咬碎了,剑出鞘,站着的桃花衣人随他挺剑而上,向三人围来。
枯井大师一拉陆家姑娘,枯木杖迎向桃花衣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枯木杖舞的密不透风,枯井大师以一敌众,落下风的反倒是桃花衣人。
苏幕遮看着场中翻飞鹅身影,在叶秋荻耳旁轻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关中采药时,见他调戏一尼姑,我就出手教训他一番。”叶秋荻说。
难怪会和陆家兄妹父亲在鸳鸯楼上相识,原来是一fēng_liú和尚。
鸳鸯楼乃蜀郡有名的青楼楚馆,甚至有不少红官人进宫服侍蜀王了。
“你也是多管闲事,和尚和尼姑,简直绝配。”苏幕遮说。
“他调戏的是个小尼姑,他都能当爷了好不。”叶秋荻翻白眼说。
场上胜负已分,桃花衣人被打的落花流水。
抱剑的年轻人更是狼狈,被枯井大师一枯木杖蒙头打倒在地,一直挣扎着都没站起来。
一见苗头不对,桃花衣人识时务的要撤走。
但不待他们拖起年轻人,陆家姑娘更快一步,一剑向年轻人胸口刺进去,穿了个窟窿。
枯井大师住了手,望着身死的年轻人双手合十念一句“阿弥陀佛”。
桃花衣人见年轻人死透了,再不敢恋战,撒腿就跑。
“大师,莫让他们跑了。”陆家姑娘焦急道。
枯井大师不悦看她一眼,“和尚乃出家之人,怎能犯下杀戒?”
“可是……”
枯井大师愁眉苦脸道:“和尚曾立誓,每犯一戒后要在井下面壁思过。”
“荤戒十天,色戒一年,杀戒十年。”
枯井大师看着年轻人尸体,“和尚面壁期满,眼看将重出江湖,岂料又被你加上五年。”
“唐朝为修炼止境大法,夺人秘籍,灭人满门,危害武林,人人得而诛之。”
陆家姑娘拦住走向枯井的和尚,“枯井大师,这不是杀戒,而是救蜀地武林于水火之中,胜造七级浮屠。”
枯井大师用枯木杖拨开陆家姑娘,继续走向枯井,“杀人便是杀人,罪大恶极,杀之也是犯杀戒。”
陆家儿子道:“家父与大师交情颇深,大师忍心看他被奸人所害?”
枯井大师站住身子,“有道理,”他说。
“大师答应出手了。”陆家姑娘期待着。
枯井大师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后半生都呆在枯井下。”
他指着苏幕遮道:“他能帮你。”
“他?”陆家姑娘看着苏幕遮。
苏幕遮和叶秋荻对视一眼。
他们前往蜀地,面见蜀王之余,更为重要的是查清矩子令来历,甚至为翟儿复仇。
但也不意味着他们要被老和尚一指就答应帮助萍水相逢的陆家兄妹复仇。
叶秋荻道:“老和尚倒是会给别人找麻烦,小心我把你打进井里再也出不来。”
枯井大师笑道:“叶姑娘难道不想见识下《陌上书》?”
叶秋荻一怔,别说,她还真有些心动。
桃花源一直很神秘,流传于世的唯有一本《陌上书》,还是叛徒唐朝带出来的。
唯一行走于江湖的桃花源之徒桃花僧,很少有关于桃花源的只言片语。
“只是这点儿不足以让我对付唐门吧?”叶秋荻道。
枯井大师笑道:“当然不是,我说的是朔北王。”
“朔北王?”陆家兄妹惊讶看着苏幕遮。
朔北王之名最近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即便是浮屠塔的佛尊,逍遥派的逍遥子都不敢小觑。
只因他翻云之间,灭掉蜀国二十大军,覆手之间除去了迦难留这个心头大患。
现在他身后更是站着南山书院和药王谷两大门派,天下无人能敌。
陆家兄妹继而一喜,若朔北王出手帮他们的话,对付唐门将易如反掌。
“我?”苏幕遮一怔,“我只是路过。”
“寒蝉剑在唐门手中,王爷以为唐朝会乖乖交出来?”枯井大师说。
“这你也知道?”苏幕遮纳了闷了,怎一坐在枯井里的和尚也知寒蝉剑的事儿。
枯井大师一笑,指着枯井道:“我也是无意间听行路人留宿时说的。”
“无意间?”苏幕遮望着枯井,若晚上路过,还真猜不到井下有一老和尚。
“要知寒蝉剑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枯井大师继续说,
“当然不普通。”苏幕遮说,“算的上一把绝世好剑。”
枯井大师摇摇头,“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信物。”
“信物?”
“王爷可知带剑者宁缺?”
“知道。”
“寒蝉剑的主人正是宁缺。”
苏幕遮心一突,迟疑道:“你是指……”
“带剑者宁缺便是苏词,苏词便是带剑者宁缺。”枯井大师说。
游侠儿梅溪词也愣住了。
二十年前的泰山带剑大会上,游侠儿选出了带剑者。
虽然带剑者已消失很多年,但在游侠儿中的名望依然很高。
现在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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