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雁闷声不吭。
武夫子一口气说完后,吸了口气,看了两眼神色认真的鱼雁,还挺满意后者态度,便起身下山。
少女还在原地,突然歪了一下脑袋瓜子,很认真在想,自言自语道:“武夫子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
聂庄登上杜鹃山山顶,四下空旷,树独独那么几棵,一间屋子和一座亭楼相邻。正当聂庄四处观看的时候,亭楼有人恰好往这边看过来,朝前者招招手。
聂庄远观那人,鬓发微霜,应该年处四五十之间,相貌堂堂,生得一副正人君子,面相慈祥,和蔼可亲,就是气色看上去不太好。聂庄走上前去,有礼道:“前辈,请问找晚辈有什么事吗?”
詹钦使听了之后,伸手,笑道:“不急,先坐下来再说。”
聂庄正襟危坐,詹泽天倒了两杯茶,递给前者一杯。
接过茶水的聂庄以为会查户碟般刨根究底询问自己来历,却没料到网钦使开口先问候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正在心里猜想眼前之人身份的少年悠然自得喝着茶,淡道:“刚醒来就被一老头儿带到这儿来了,饭还没吃一口,现在肚子叫的发慌。”
闻言,詹泽天苦笑一声,解释道:“本来詹某只不过让武伯去看看你身体如何了,如若安然无恙的话就将你带到观天亭来,没想到误解了我的本意,詹某在此赔礼了。”
聂庄不禁讶然于这位姓詹的男子谦卑为人,惊讶之余,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聂庄急忙摆手道:“千万别,哪有前辈向小辈赔礼道歉的。”
詹钦使微笑道:“好,就不见外了。詹某名泽天,字知报,有幸谋得天网网钦使一职,如果小友不介意,可以叫我詹伯伯,下面那群年轻小伙子都这么叫我的。”
聂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点点头,回道:“晚辈叫叶庄,满洲人氏。”
听到此话的詹泽天眼神飘忽了一下,旋即笑而点了一下头,既而俯下身,从桌案底下抽出一本本折子,一一递给聂庄,共四本。
聂庄看了第一本折子,脸色骤变,警惕地望着詹泽天。
似乎早有预料,詹钦使微笑道:“别紧张,詹某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这些事情是否都和你有关系?”
聂庄仿佛比和尚念经还漫不经心地翻看手中的几本折子,草草看了一遍后,沉默良久。
四本折子上写的事情:江底变动,一人逆流而上,退流沙死士三人,魏江之计解破;金府遭贼,疑之与五年前金府追杀的那人为同一人,此贼年纪不过十八,修为不明;袁府闹鬼,长史袁甫凯之子袁贺绍疯癫,双腿残废,有人故意而为之。细查后,得知当天酉时袁贺绍打断城西稻中郎王庭仙双腿抛之街巷,有人于袁府门前拐角见到一位少年将人带走;城北发现一具男尸,生前习武之人,七窍流血而死,死前曾与人有过一场恶斗,尸体隔衣暗器数枚,暗器抹有剧毒,此毒名六魂散,乃流沙之物,男尸应为流沙死士。
少年抬头直视詹泽天,微微眯眼。
网钦使平和的脸上神色丝毫未变。
思量再三的聂庄舒展皱着的眉头,点了点头。
得知答案的詹泽天非但没有生气,身为天网网钦使,本职所在,本该当即抓拿下聂庄,但出人意料地没有任何动作,反而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让人琢磨不透,他既而道:“好,今日就先这样。待你身体康复后,詹某会派人通告你一声,到时候麻烦叶小友再上山顶一趟。”
聂庄随后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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