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帝京中央大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们南来北往。有拉着骡车满载货物赶去交易的贩夫走卒;有拿着折扇故作清高,附弄风雅,却穿文人;有乘坐轿车,穿着华丽的达官贵人;有在街道角落里嬉戏玩耍的总角儿童;有金缕玉衣,粉面含春的小姐丽人,有乞丐,有豪客,有士卒,有学子。
道路两边有酒楼,有客栈,有商铺,各样建筑鳞次秩比,错落有序,既不单调,也不杂乱。沿着街道向街道的尽头看去,依稀可以看到一座辉宏的大殿,阳光从天上泼洒,落在大殿的顶上,给大殿披上一层华贵神秘的气息,人们说那就是仙居住的地方。虽然离得很远,凌弃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座大殿的高贵华丽,大气滂薄。它就像一只洪荒巨兽,在俯视整个帝京。
这就是帝京!
这就是夫子经常提到的帝京,这就是夫子念念不忘的帝京。
它的繁华用笔墨不足以描绘,用语言不足以形容。只有切身的融入其中才能感受到它的一切,它的呼吸,它的脉动。如今,它就在他的身边,它就在他的脚下。
“夫子,我到帝京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凌弃在心中默默念道。想起夫子,凌弃还清晰的记得在他离去的前一夜,夫子站在他的窗外,看着他入睡,一夜未动。夜里的寒露打湿了夫子的衣衫,夫子毫无所觉。他还记得在他离去的那一天,夫子站在院后的山顶上,目送他上路。直到他离去了很远很远,回过头来,还能看到夫子站在山顶的身影,只是身影有些孤单。他还能闻到他离去的那一夜,莲花盛开的清香。
夫子在他临行前,只和他说过一句话,“人心险恶,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想到这里,凌弃感觉自己有些孤单,帝京的繁华喧嚣也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孤单之意。
“此来帝京为功名!”凌弃想起自己当初的豪言壮语,微微一笑,摔了摔头,强行将脑海中的思念之意驱除了脑海,整了整着装,重新燃起斗志,大步向前迈去。
凌弃背着行李走进了一家叫做春意茶楼的饭馆。这间酒饭馆并不奢华,也不小气。饭馆的大门上贴着用行楷所题的两句诗句:来日金榜题名日,春风得意马蹄轻。店里摆放着几十张桌子,就是书生平时读书写字所用的岸几,一看就是专门做学子们生意的饭馆。
店里的小二见到凌弃走了过来,立即热情的过来招呼,并没有因为凌弃的穿着朴素而表现出半分不屑,显然是通过特殊的训练:“客官,您几位,想吃些什么?”
凌弃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对着店小二说道:“就我一个人,来一荤一素两个小菜,两个馒头,再来一壶茶。”
“好的,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凌弃端坐在椅子上,没有一丝急躁,而是非常平静。他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其它几张桌子上的客人,都是穿着或青色或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介绍这些日子的见闻,或者讨论彼此学习的心得,或者谈论哪家的小姐漂亮,声音不算很大,但很清晰的传近了凌弃的耳内。
但陈阳奇怪的是,这些学生并不是讨论哪个人的文采如何,笔法如何,谈论最多的反而是与武道有关的东西,讲的最多的就是某个学院的少年破镜成功,另一个学院的人领悟了某种奇异的玄功,惹来其它人的羡慕与赞叹。
凌弃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书生不是来读书的吗?而此时店小二将凌弃所点的饭菜端了上来,凌弃不再关心那些学生讨论的问题,开始填饱自己的肚子。
帝京里的饭菜和家里的饭菜果然不一样。就像凌弃所点的两个简单的菜,都是用最常见的蔬菜做成,但在厨师的妙手之下,色彩新鲜,香气扑鼻,就连乘在盘里的形状都有一种连贯完美的味道,让人不忍心下筷去破坏这份美感。这里的茶同样与凌弃以前所品的茶不同。夫子的茶是清香而平淡,而这里的茶则是浓香,带有富贵的味道,品上一口似乎就能让人想到宰相府里的锦衣玉食,奢华尊贵。
凌弃吃完了饭菜,结账离去。看见那些书生在高谈阔论,他真的想加入他们,像他们一样畅所欲言,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知道的东西真的很少很好,除了他读的那些书和夫子所讲的东西,别的方面他一无所知。帝京,这里真的是一个让人长见识的地方,他明白了夫子的安排他来帝京的深意,他需要溶进这个世界。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真的不会和别人交流,他想向人多的地方走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他感觉到自己根本不属于喧闹,寂静的角落才是自己的归宿。最终他离开了茶楼,向着对面的客栈走去。他准备明天去见夫子所说的那位曹院长,今天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那位曹院长可能是夫子以前的好友,他需要以最饱满的精神去书院,不能丢了夫子的脸。
凌弃在客栈要了一间普通的厢房。夫子说帝京里那些高档的房间很贵,而他所带的钱并不多,要想在帝京里顺利的过上三年,在花钱方面不能大手大脚,必须精打细算。
凌弃所要的房间在二楼。
凌弃住进自己所在的房间,发现帝京里最普通的客房都不知道要比他平时所住的房间舒服多少倍。木质的地板上打着一层蜡,但为了防滑,又在地板上雕刻着细密而又漂亮的花纹。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圆桌,桌子上放着香坛,香坛上插着一支静神香。香坛的左侧放着笔墨纸砚,右侧
喜欢独战长天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