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你刚才做得没错!”酒剑仙拍着李亦可的肩膀微微道。他知道眼前的少年确实已经长大了,在宗主方剑离及几名太上长老无形的威压下居然镇定自若、神情自然,编造的谎言无丝毫破绽和漏洞,说起慌来更是眼不眨、心不跳、面不红,“心智果然成熟无比!”
“徒儿不是也没办法嘛!呵呵..”李亦可难得的撒娇一回,满脸笑容的呵呵道。他可不想把自己拥有龙珠这个秘密透露出去,更不想让剑虚宗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他;所以只有善意的告诉他们自己修炼《燃血术》失败,机缘巧合之下才捡得一条小命。
盯着刚才还无比谨慎、现在却撒娇扭捏的的徒弟,酒剑仙满脸的欣慰,毕竟只有处处谨慎才能活得更长久,特别是在这个残酷无比的修仙界,于是便交代道:“每个人都有隐藏自己秘密的权利,你所做的一切师傅都将全力支持,现在你该去提升实力参悟虚之剑法了!”
“是,师傅!”李亦可恭敬地应道。
转身,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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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一道身影快速划过..瞬间落于忘乡峰之顶,惊起阵阵仙禽鸣叫之声。
“飞行的感觉真不错!”
突破后的李亦可算是彻底告别了在地面奔走的日子,从此也算是一名神仙中人。
“这次将《燃血术》修炼至小成境损耗了我三百年寿命,这还是在龙珠的护持下;幸亏修为境界刚好也突破至凝仙境增加了几百年寿命,不然自己一堂堂少年却是一副老头模样着实骇人,更不可能瞒得过宗主与太上长老等人!”李亦可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然后继续道:“往后夜深人静之际就是自己参悟虚之剑法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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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曾说虚之剑法虽无法记载,可前两层应该被定义为‘普通’与‘真实’。”虚之剑百丈之内,李亦可回忆着酒剑仙交代的每一句话,“两个如此平凡的词汇,却隐藏着一种大道至简的神韵在其中。”
眼观虚之剑,手持长剑,寻找着与‘普通’有关的一切,并开始尝试演练。
或刺、或削、或挡,与平常人练习没什么两样,李亦可陷入到了深深的疑惑之中,他觉得这样修炼比武者的基础剑技还要差,根本就没有多少威力,犹如小孩打架般。
“不对,应该换一种方式。”
“错了,怎么可能是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亦可有些抓狂,理不出丝毫头绪,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仿佛面对的是一团空气。
“咦!”
目光不经意瞥过远处高大雄伟的宗主大殿,一丝虚无缥缈的灵感凭空出现又瞬间消失,没来得及把握的李亦可只得再次耐性寻找。突然,盯着宗主大殿的他喃喃道:“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伟大是建立在平凡之上,成功也是以失败为基石;普通就是普通,何须在意它美不美、威力大不大!”
突然,虚之剑上一道不起眼的线条慢慢亮了起来,并开始游走着。
“是啊,每一名绝世强者曾经都是个普通人。”
“任何雄伟高大的建筑都需打下牢固无比的地基!剑技有剑技基础,剑法理所应当也有剑法基础。”
“有普通才会产生不普通,从平凡到不平凡,世间万物其实并非那么复杂。”
“呛。”
“嗤。”
“哗。”
不再强行回忆那些招式,抛弃思想上的种种束缚,全身心放开,跟随自己的感悟逐渐开始演练,此时的李亦可完全沉醉在了这套剑法之中。
寂静的夜晚,星光闪耀的星空,梦幻迷离的虚之剑,执着不悔的少年,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几道热切期盼的眼神...
阵阵仙禽鸣叫声不时传出...
‘日落而做,日出而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虚之剑旁剑光闪闪,一道身影翩翩起舞,普通至极的招式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练习着,让人看着都显枯燥之极。
“还可以再轻一点。”
“这里不够隐晦,还是太过华丽!”
招式越来越普通、越来越内敛,简直就如孩童耍木棍,毫无美感、毫无威势;此时的剑法已经不能称之为剑法了,别说杀人,能不能杀鸡都是一件让人值得怀疑的事情。
此时的李亦可仿佛在做一件极其幼稚且愚蠢的事情,别人都在追求强大,他反而在探寻弱小。
“此子悟性果然可怕!”一道震撼的声响在夜空回荡。
同样,不知何处一道声音传出:“这世间能拿得起的有太多,但真正能放下的却没几人!拿得起放不下不仅得不到更好的东西,反而会被活活累死!”
嗖!
普普通通一剑刺出却发现不了任何一处破绽,也无法知晓其出剑动机,更不知其运行轨迹;或许太过普通,却让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普通之剑’看似普通,却神秘无比、隐藏无限奥妙;剑之法则不愧为接近天道的存在!”李亦可不由惊叹道;他感觉此时的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所施展的也是普普通通的招式,然而周围的一切自己仿佛能轻易掌控。
半个时辰后李亦可停下手中之剑,他知道虚之剑法第一层‘普通之剑’已被自己完全掌握,第二层‘真实之剑’却无任何头绪,不过却更加期待。
剑法与剑技不一样,剑技讲究勤学苦练,而剑法却是靠悟,没有那份契机强行去悟也不会有丝毫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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