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紫蔷轻移莲步,款款的走到桌前,又福了福,就在朱时陆的对面坐了下来。丫鬟又给两人添了点新茶,紫蔷一时丹唇微启,笑道“紫蔷冒昧,虽然公子雅作早已拜读,只是公子名号还至今未得,不知公子可否见告?”
朱时陆道:“紫蔷姑娘客气了,在下姓朱,名时陆。”
紫蔷微微一笑,“朱公子,听口音你倒不像本地人,公子此来是来求取功名的?”
朱时陆微微摇头,“在下河南江北行省人士,自来才疏学浅、胸无大志,此来大都只为做生意。”
紫蔷微微一笑,“朱公子才华满腹、字字珠玑,还如此谦虚。想来是格调高雅,看轻功名,妾身佩服!”
朱时陆微微一笑,说道:“哪里、哪里!紫蔷姑娘高看在下了。”
一时丫鬟端上来几盘精致的菜品,并置了一壶小酒,给两人各添了一杯酒,就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紫蔷纤手微举,端起酒杯,向朱时陆道:“朱公子,今日紫蔷能有幸拜读公子的雅作,欣喜非常,略备薄酒,聊表敬意,望公子勿推脱。”说完,侧倾酒杯,一饮而尽。朱时陆心里不禁诧异,没想到一如此女子还有这么豪放的时候。不过至此,人家女儿家都喝了,朱时陆自不能推辞,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自穿越来此,朱时陆倒是第一次喝酒,酒水入口,感觉此酒口感还可,只是酒劲甚淡。
紫蔷站起身来,给朱时陆添满酒,说道:“朱公子才华横溢,短短一炷香时间竟然可以得到两首如此好词,就是曹三公子再生,都恐有所不及。”
说完,一双白如柔荑的纤手攀着身边的白海棠道:“朱公子,紫蔷向来喜爱此物,但是机缘所限,一直未能得取佳作。不知公子现下能否赋诗一首,以慰紫蔷心愿?”
朱时陆一时心里雪亮,这小女子对自己的表现肯定也是有疑,此时怕是来考校自己来了。不过只此一想,朱时陆心里就释然了。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又干了,说道:“紫蔷姑娘抬爱了,好,那在下就献丑了。只是如若不好,请姑娘勿怪。”
紫蔷站起身来,给朱时陆又添了一杯酒,说道:“公子过谦了,紫蔷洗耳恭听。”
朱时陆一时起身,来到那盆白海棠近前,攀着一枝花朵,低下头用鼻子嗅了嗅,缓缓的吟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紫蔷听完这首诗,一时呆了。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这不是自己的现今的心境吗?自己满腹的心事不能向任何人倾诉,只好倦倚西风,送走一个又一个凄凄切切的黄昏。紫蔷心里一时充满了复杂的思绪,只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好似可以读懂她的心一样,凭着一首首诗作,写出了她的心声。
朱时陆看着发呆的紫蔷,一时不解,以为自己作的诗不合她意,问道:“紫蔷姑娘,是否在下这首诗不好,令姑娘失望了?”
紫蔷闻言一惊,知道是自己失态了,说道:“不好意思,是小女子一时惊于朱公子的大才,失仪了,望公子勿怪。”
朱时陆谦了一下道:“哪有,姑娘喜欢就好!”
紫蔷道:“朱公子,可否求你墨宝一用,为紫蔷写了这首诗,好供小女子时常品读?”
朱时陆面色一红,笑道;“紫蔷姑娘,不瞒你说,让我作诗词倒还可以,只是我写的字,不是在下自谦,确实是见不得人的,还望姑娘见谅。”
紫蔷听此,也再不好强求。一时又想到独背残阳上小楼那首词,就轻轻的诵了出来:独背残阳上小楼,谁家玉笛韵偏幽。一行白雁遥天暮,几点黄花满地秋。惊节序,叹沉浮,秾华如梦水东流。人间所事堪惆怅,莫向横塘问旧游。再读这首词的时候,紫蔷心里渐渐有了异样的变化,一时美目流转,看着朱时陆道:“朱公子,紫蔷看完你写的这首词真的好感动!”说完,紫蔷一时又换了一幅神情,巧笑嫣然的道:“朱公子,真不知道这首词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就这点上来看,好似你是我的知己一样。”
毕竟,这些词是朱时陆抄袭来的,心里缺少底气,一听见别人问他词是怎么来的,话还没有听完全,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别人在质疑他了,首先想到的事就是再写一首来巩固别人对自己的信念,于是说道:“紫蔷姑娘,听完你诵读的这首词,我现今倒又得了一首,不知姑娘现下是否乐意听来?”
紫蔷面现诧异,“什么,公子又得一首?”至此,紫蔷的小脑袋瓜一时不够用了,“只听说李白斗酒诗百篇,那可是千年不遇的天才。难道今天小女子也碰到天才了,一下午的时间,就出了三首佳作,如今还要再写一首,举世当今,也唯此一人吧!”这样想着,瞪着朱时陆双眼的神情渐渐由吃惊变为敬仰,“公子但请诵来,紫蔷自当洗耳再恭听。”
朱时陆一时诵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却是一首纳兰容若的《浣溪沙》。
诵完之后,朱时陆透过窗户抬头望远,只见天边残阳如血,烧红了半壁的山河,心里一时诧异,心道:“哈,这还挺应景的!”
当他想完这些,再看紫蔷姑娘时,只见紫蔷姑娘喃喃的吟喔了几遍这首词,一时伏在桌上,竟嘤嘤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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