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姑娘又一副惋惜的表情看着欧阳子书道:“欧阳公子也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儿了,奴家好羡慕紫蔷能得公子如此眷顾。哎,只是奴家感觉欧阳公子还是不解女人的心。”
欧阳子书道:“此话何解?”
桃花姑娘道:“想来朱公子仅一介布衣,又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同公子的身世比起来,自是千差万别,为什么最终却是公子输了?”
欧阳子书道:“朱兄为人直爽,又颇有才气,紫蔷姑娘自来爱才,自会对其青眼有加了。”
桃花姑娘摇头道:“公子所言非也,自来我们这些青楼女子最希望的是什么?还不是一朝能找个可靠的人嫁了,不管是为妾为小,只要人好、有担当、不始乱终弃就行。想来紫蔷姑娘也逃不过如此,至于诗词才情,终归是小道,有也可,没也可,又不能当得饭吃。今不说别的,就欧阳公子这一表人才,哪个女子能不喜欢。如果公子又对其心有所系,只要公子尊口一开,谁会拒绝?”
欧阳子书黯然道:“现如今,事还不是已至此?!”
桃花姑娘道:“想来还是公子没有尽心。自来侯门深似海,公子如果真心待人家,自是不能让人家有所担心,有所疑惑。只要公子有担当,有作为,想来公子也不会输。女人的心可是很善变的呦,事在人为,欧阳公子好好表现,定还有机会夺回所爱。而今就公子坐在这里自怨自艾,呵呵,说不定现今人家正在卿卿我我,又哪会知道、哪会在意公子的一片真心?如此,公子的一片真心就只能付诸流水了。”
欧阳子书闻言,点了点头,但一时心里又感觉事已至此,让他直面朱时陆争夺紫蔷,他可又抹不开面子。
桃花看出了他的心思,略一沉思说道:“就我对紫蔷的了解和对朱公子的观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肯定还没有到男婚女嫁的地步,不信公子可以去打听。现如今只是朱公子有近水楼台之便罢了。只要欧阳公子肯努力,机会还是有的。”
欧阳子书闻言一喜,“真的?”
桃花姑娘道:“就我想来,应该是如此,过后公子不妨去打听一下。呵呵,就桃花想来,明儿也许是个机会。”
欧阳子书一时起了兴趣,“什么机会,桃花姑娘不妨说来?”
桃花姑娘道:“我想先问在座的几位公子,朱公子真有那么大的才气吗?”
欧阳子书叹息道:“就诗情才气,朱兄确实比我强。”
桃花姑娘摇头,“作诗填词需要才情,也需要灵感。就欧阳公子来说,在大都才俊中也算是翘楚了,难道就真不若朱公子?在桃花看来,好似也不一定。不说别的,就上次朱公子桃花宴会做的那首诗,在奴家读来,可就有失水准,差强人意的紧了。”
欧阳子书道:“这么说,桃花姑娘对朱兄的才情有所疑?”
桃花姑娘摇头,“这倒不是桃花有所疑,本来大都就有不少才俊有所疑的。”韩为义和黄子兴闻言,也都点头道:“我们也似有所耳闻。”欧阳子书摇头,“我感觉朱兄还是个磊落的人,当不至于此。”
韩为义道:“欧阳兄,你太大度了!现今朱兄把紫蔷姑娘都抢走了,欧阳兄还替他说话!”
欧阳子书道:“本来追求紫蔷姑娘的人就很多,大家只是凭本事,今儿因技不如人输了,我还是认得。”
韩为义道:“欧阳兄倒是磊落,只是就怕有人名不副实。”一时想了一下又对桃花姑娘道:“上次诗会后姑娘不是还向朱兄讨要过桃花诗吗?不若拿出来大家一起品评品评。”
桃花闻言,狡黠的一笑,面色一红道:“哪有?上次两位公子走得急,就剩奴家一人,朱公子哪做得什么诗词?”本来桃花就想着挑起事端,自是不会拿出上次朱时陆做的《葬花诗》了。
停了一会儿,桃花又道:“其实有没有真才实学倒不是主要的,想来要是明日大都一干士子来参加诗会,却是人去楼空,这情绪自是不能好。如果偶尔再有人扇点风、点点火,如此汹汹涌向朱、紫两人的住处,说不得有人会有所退缩的。如此,难免会伤了女儿家的心。呵呵呵,再不行,也可以要求再举办类似诗会,就大都城这一干士子,桃花就不信不能压一压朱公子的势头!”
韩为义道:“既如此,不若我们就考校考校这个朱兄到底是不是真材实料。”说完,看着欧阳子书道:“欧阳兄,这个事不用你操心,兄弟们替你办了。如若朱兄真有大才,我等自也认了,如若他欺世盗名,那此人也就不值得再交,枉费我们兄弟的一番诚意了。”说完这些,韩为义干了一杯酒,用力拍了拍欧阳子书的肩膀,就拉起黄子兴走了。
如此,欧阳子书又陪着桃花姑娘喝了几杯酒,待到醉意上头,就踉踉跄跄地起身离去。
如此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朱时陆、紫蔷等几人吃罢早饭,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而后就有人敲门了。
朱时陆和紫蔷对望了几眼,自知麻烦找上门来。朱时陆起身去开门,就见门前黑压压一片,近百号人。
见朱时陆走了出来,为首几个人对着朱时陆一抱拳,皮笑肉不笑得道:“朱兄早啊!”说完,看了一下身后众人,又道:“大家听闻紫蔷姑娘已经迁出了红袖坊,此来是给紫蔷姑娘道贺的。怎么?听闻紫蔷姑娘到了朱兄这儿,今不给引见引见。”
朱时陆看了两眼,一时认出此人——成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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