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亮发动起车子,因为路不宽,用好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把车头调到那破车一侧。
然后挂上低档,车后冒出一股股黑烟,把那辆破车给推到路边的墙壁上,那墙壁是一处未拆完的楼基,结实的很。
他倒车、前冲,反复五次,把那三维立体破车,几乎给挤撞成了二维平面图。
那扎小辨的见那么多人看热闹,他大失脸面,能挽回脸面的只有把这秃子痛揍一顿,心理方能平衡啦。
他正在发疯,感觉被人扭住小辨儿把自己提了起来,双脚已离了地。宋西亮把脸贴在他的前额上,恶恨恨地冲他说道:
“小辨儿,我现在是做猪饲料生意的,十几年前也就是同你这般年龄,老子已是工龄七年的专业屠夫,钱、命、面子,我问你要哪个?”
“都不要,不不,要命!”
“你还算有数!”
宋西亮把他放下来,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填上几个数字,递到小辨儿面前。
小辨儿一看那是张1后面带四个零的支票,上面盖着银行的章,还有刻有宋西亮三个字的章。
他正犹豫之时宋西亮把那支票塞进了他的手里。
“小辨儿,支票你收好,如果下次再让老子碰见你,我会在数字后面再两个零,然后像收拾头猪一样把你给做掉!”
林亚菲站在谢丽云旁边,这种阵势她不好多说一些话,心想赶快离开,有空再聊。
“亚菲啊,今天是我开的车,他喝了酒,而喝了酒就发狂。”
林亚菲又搭讪了两句话,然后匆匆离开。
宋西亮还在折磨那小辨儿,两个人仍在嘀咕。
“小辨儿,冲年龄,你该叫我叔,这不过分吧?”
“叫叔,不不过分。”
“若是你祖父母晚婚晚育的话,你应该叫我大爷!”
“是,叫大爷。”
“今天,我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哈哈哈哈”
宋西亮大笑几声,见那小辨儿被自己彻底整没了脾气,成了熊包儿,把谢丽云拉进车里,扬长而去。
那小辨本想打电话给废品回收站,让人来把那立在墙上的废车拖走,但被宋西亮一惊一乍的,精神受到了许多刺激。
他把钱和支票塞进裤袋里,从人群中挤出去,一阵风吹来接连打了几了喷嚏。
听见手机响,他一看是阴阳头打过来的:
“大哥,我现在在金牌阁,已点好了酒菜,另外在齐天海韵酒店定了两个标准间,晚饭我们在那里吃,九点钟有两个漂亮妹子准时到901和902房间!明天这么安排……”
小辨听到这里就关上了手机,想起自己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受辱,又想起宋西亮那如六月天喝了雪水的脸,心一下子被那钱字给压扁了。
想起小时听到的那首歌,心里此起彼伏,把歌词稍改顺着那调子,大声边走边唱:
“是谁,制造了钞票?你在世上称霸道,男人为你送小命,女人为你解裤腰;是谁,制造了钞票?人的飞机和大炮,吓得母鸡飞上蓝天,难民无家可归四处跑……”
林亚菲回到酒店已近中午,接到酒店总经办打来的电话,后天下午两点去电视台,参加全市先进人物颁奖大会。
她知道这是替邵建果去领奖,他获得年度酒店服务首席技师称号。
这种职称本是面向星级酒店一线的服务员,获此称号在退休后会有一笔可观的补助,市里每年只限一个名额,所以这让各大酒店抢破了头。
各大酒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争得名额,然后本酒店内再乱作一团。
男的女的,一线的二线的,各说各有理儿,针尖对麦芒。
一线的资深服务员前来质问:
“这奖项是针对一线服务人员的,为什么给了那球总?”
“他年龄大啦,身段又不多好,你年轻以后机会多着呢。”
“年龄大、身段不好?我们女人退休早!他要是熬不到退休提前死掉啦,这名额不就浪费了吗?”
“这咋说话!你是女的,说不准你明天离了婚后天嫁给大款,还在乎这个啊。”
而齐天海韵酒店做得圆滑,抢得名额以后内定,给总经办秘书五百块钱的封口费,整理完材料后让秘书跟个贼似的,送到市人社局。
刚前年这是么鼓捣的。
所以今年又轮到了二把邵剑果。但这次要上电视,不过理由早已拟定,名额是旅游局管理科亲定的。
反正旅游局离这里有三里路,你有意见在这里骂破了天,他们也听不到。
如果让邵建果来说,有些人基本不会骂人。
“这些孙子!”把他最烦的人骂作了武圣。
有时两人对骂:“我靠你祖宗!”“我靠你的祖宗!”
两个人相对喷唾沫星子,怒气冲天,但最生气的应该是猴子。
虽然这首席技师选定和领奖的问题解决啦,但今年齐天海韵酒店还是很失落的。
它是岱城市最早的四星级酒店,每年都被评为精神文明先进单位,唯独今年落选啦。
原因就夏天发生的厨师集体**事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越说越玄,什么一位女士在酒店里睡了一宿,发现床下趴着两个厨师,另一位男士吃巧拌拉皮时吃出了使用过的避孕套。
齐天海韵酒店还是想争取一下,结果被旅游局长骂得狗血喷头:
“我这是旅游局,你把我们当成驴游局啦。
林亚菲提前给以前的同事联系,免去登台领奖的事儿,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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