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坐在炕头上,眼神涣散,脸色迷茫,最后,只见他将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
“砰!”
“砰砰!”
“砰砰砰!”
声音不缓不慢的响起,似乎带着某种韵律,与空气产生共鸣,最后凝成一种奇怪的力量,直扣心弦,冷樊立刻感受到了父亲此时的心情。
“愉悦,舒畅,幸福,满足,担心…”
这个时候,冷樊惊呆了,他再次领略到父亲的魅力。
只见父亲的嘴角动了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情趣,忽然,他的嘴角轻轻上扬,与嘴唇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更像一只破茧欲生的蝴蝶,彭的一下,绽放出最为华美的篇章。
他的笑容很唯美,有重生后的喜悦,也有浸泡在阳光里的温柔。
冷樊第一次嫉妒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居然还是自己的父亲,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完美的笑容呢?勾魂夺魄,引人心跳!
也第一次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继承父亲那完美的基因呢,以致于泡妞时回回失利,丢尽了脸面。
“樊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父亲说呀!”冷傲天回过神来,看着儿子惊疑的模样,有些好笑的发问着。
“爸爸,您今天好像跟往常不大一样呢?”冷樊不敢讲的太清楚,只说了一个模胧两可的问题。
“呵呵,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还是你,爸爸还是爸爸,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要说不一样啊,也只能是看待事物的心变了,那颗心的本质还是同一颗呀!”
不管冷樊有没有听懂,他不紧不慢的说着,早就感受到了冷樊的变化,也不知怎么的,今天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并不认为孩子能够听懂。
可是冷樊就是听懂了,他并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有着成熟的灵魂,还有着不下于任何人的心计,怎么可能听不懂那句无奈的**。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长长一段时间后,冷傲天的声音再次传来。“功夫这种东西啊,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练得好了,性格容易鲁莽,争强斗狠,容易招惹是非。练得不好呢,又怕身体多病,遭人欺凌,你就练个不好不坏吧!”
“知道了!”冷樊回道,然后平静地蒙上被子,心里并不平静。
从父亲的话里,他听出了很多意思,也听到了父亲对自己的忠告。父亲知道自己正在修炼功。
在这个时候,新中国成立很久了,功夫一说早就成了迷信的代名词,冷樊每天站桩都会被人看见,他们也认为冷樊是跟自家孩子一样,学着电视胡乱比划,所以都付之一笑。
从此可见,冷傲天以前绝对学过功夫,而且还是那种功夫很好,到处招惹是非的人。他不想让孩子像自己一样,因此希望孩子的功夫不要练的太好了,没有了招惹是非的能力,也就不会再招惹是非了。
冷傲天给他起名叫冷樊,樊与凡同音,就是平平凡凡的意思,这也是他对儿子的期盼。
冷樊却并不这样认为,他认为樊字有苍天的意思,所谓樊天战将,冷心如故说的便是自己,也是自己名字的由来。
见过了大场面,又见过了花花世界,怎么会甘于平淡!他自有豪情,他誓要凌天,他要把所有人踩在脚下,肆意欺凌,他就是天,樊天。
冷傲天双耳抖了抖,似乎听出了儿子的心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春风依旧和煦,晨阳也更加娇弱。
冷樊站在柿子树下,面朝东方,一丝不苟的站着三体式,随着晨阳慢慢地露出了全貌,这才凝神收功,然后很没形象的坐在地上,毫不理会满地的尘土。
“呼~,形意桩功,果然博大精深啊,单单这个三体式,就够我研究一生了。怪不得武林圣贤说它是一辈子的功夫呢,古人诚不欺我呀!”冷樊心里暗自感叹。
自从那天冷傲天说过一些奇怪的话后,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平平淡淡的,像一个老实的农夫,如果不是记得清楚,冷樊绝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世上最公道的就是时间,它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转眼间,一年已经过去了。
在这年了,冷樊并没有听从父亲的话,把功夫练得不好不坏,而是在努力的将它练的更好,是非常好的那种。他一直认为,功夫练好了,虽然有招惹是非的可能,但是、功夫练得非常好的话,就有能力摆脱这种是非了。
一年来,他每天早晨都会站桩,站桩之后、就会思索站桩时的感觉。
“前世看过不少书籍,书上分明记的,三体式能够练出形意劲气来,可是我都站了一年多了,为什么没有一丝感觉呢?难道是我站桩的方法有误?”
拍了拍有些疼痛的脑袋,冷樊再次站了起来,双腿微微弯曲,形似弓步,又像马步,左腿在前曲成虚步,右腿略弯在后,像老树一样扎根在地里,又是一个标准的三体式。
“嗯,这次左腿感觉有些别扭,似乎是刻意弯成那样的,有些虚假了,少了一些道家武学的无为之道,应该稍微往里收一寸。”
“这次感觉就舒服多了!可是,怎么还没有气感呢?”
“嗯?气感?不对不对!怎么会是气感呢?气感是练内功才有的感觉,内功可是传说中的东西,所谓气沉丹田,冥想有一股气流在体内乱窜。”
“对了!我在站桩时,脑中总想到气流,想到丹田,这根本就是错误的行为!形意拳练得并不是内功,而是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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