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斯凡的心思哪能逃过徐风的感应,不觉好笑,他也是有备而来的,这次怎么可能让吴斯凡再次“逃脱”呢,只见他一边轻弹着桌面一边问道:“吴局长,听说你和李飏李副部长认识?”
吴斯凡一愣,因为他的“靠山”便是这位李副部长,只是他还是有点不敢确定,遂弱弱的问道:“徐科,不知你说的具体是哪一位李副部长?”
“吴局长,我都指名道姓了,你也跟他那么熟悉,怎么还会不明白呢?”徐风嗤声道。★
“呃,徐科,难道你说的正是市委组织部的李飏李部长,你也与他熟悉?”吴斯凡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他还只是副部长吧。”徐风说。
“是副部长,我们称其部长是尊敬的叫法。”吴斯凡苦笑道,有点弄不明白徐风是真傻还是装傻。
徐风呵呵一笑说:“我与他不熟悉,不过我打过他的侄子,教育过他老子。”此李飏便是沪海李家人,在周家被徐风捏碎了手掌的李轻逸是其侄子,李家家主则是其老爹。
吴斯凡有点懵,一时间不明白徐风说什么,等到脑筋转过弯来后顿时惊呼,望着徐风的目光中充满着惊骇和不信。
猛然间甘也想起了周若若生日派对上的事,忙问徐风这李飏部长真的是他在周书记家里教训过的李氏祖孙的家里人吗,徐风点头说是。
周书记家,还在他家打人,打的还是李副部长的老爹和侄子,甘的问话中包含了太多惊天动地的信息,吴斯凡也很聪明,全都听出来了,也从这问话中品出这些都是真的,顿时就被震得心脏受不了了,直捂着胸口拼命喘气。
徐风用“六识”一扫,确定他不会有事后说:“吴局长,我打了李副部长的老爹和侄子,都这么久了他都没能拿我怎样,你说我若查你,他会替你出面吗?”
天哪,他怎么知道我这想法的?吴斯凡再次惊呆了,张口结舌望着徐风说不出话来。
徐风咧嘴一笑道:“吴局长,我看在小忠的面子上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咋就不珍惜呢?”
“啊,不不,徐科,我说过过几天会来的,难道小忠没有跟您说吗?”吴斯凡忙摆手道,也因为对徐风的能耐心生恐惧而对他的称呼用上了敬语。
“说过呀,可是不是出自真心你自己还会不清楚吗?或是你认为我们都是傻子好骗呢?”徐风死盯着他质问道。
“啊啊,不不,徐科,我是真的想过几天再来,我,我是想再想清楚一些啊。”吴斯凡无力辩解道。
“想清楚,哼,刚才你不是将所有举报问题都解释的很清楚了吗,没啥问题呀,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这正是吴斯凡无力辩解的原因,紧接着,徐风像是恍然般哦的一声,说:“吴局长,难道你是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举报材料中没有反映到的问题交代一下吗?”
“呃,不不,徐科,我没,没有其他问题。”吴斯凡还是心存侥幸,还想赌一把。
“吴局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徐风哼道,然后指着那只装有炒股赚钱依据的档案袋问:“里面的东西怎么就少了你炒股炒亏了的依据呢?”
“没,没有亏,都赚,赚了。”吴斯凡结结巴巴道,一样的无力辩解。
徐风嗤笑他太幼稚了,以为别人不会去查起股票交易明细吗,说着就从随身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材料给他,说这些都是其炒股炒亏了的证据,亏的比赚的都多,那他已经偿还的数百万债务又是用什么钱来还的呢?
吴斯凡无言以对,表情木然,徐风继续揭穿他,说他真的以为别人不方便去查其子女在国外的生活情况吗,真的以为他所使的小伎俩别人查不出来吗,什么兼职自己解决生活费问题,还不是他委托那边的朋友以虚假雇佣的方式来给予子女生活费,说到底就是掩耳盗铃。
说着,徐风又取出一份材料扔给他说:“吴局长,这份材料中有你那位朋友的亲笔证词,你应该熟悉他的笔迹吧?”
“徐科,别说了,我全认了,我有罪,我有罪。”吴斯凡一会摇头一会点头道。
徐风连这些都查了出来,他是彻底崩溃了,若是之前徐风没说曾经教训过李副部长的老爹和侄子的话,他肯定会认为还有依仗而顽抗到底,可徐风先就将他的精神支柱推倒了,他只能积极点、主动些,以求得到宽大处理了。
徐风嗤声问道:“吴局长,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是是,徐科,我真的想清楚了,一定如实交代。”吴斯凡忙不迭点头道,似乎从徐风的问话中听到了获得宽大的希望。
可徐风立马就打击了他一下,说自己手上早已有了他的所有违法违纪材料,根本不需要他的交代了呀,吴斯凡“呃”、“啊”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好一会儿后他扑到在徐风脚下哀求,请他看在小忠的份上再给其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吧。
徐风为难的说自己真的不再需要他的供述了,而且自己已经给过彭小忠一次面子了,谁叫他不珍惜呢,吴斯凡干脆抱着他的小腿哀求,说只要徐风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徐风犹豫了一下问是真的吗,吴斯凡一愣,随即一个劲的点头说是,徐风说那好,不过先得考验他一下,然后将珠宝分公司财物遭破坏和被盗的事说了下,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将嫌犯抓获。
没想到吴斯凡竟然连这样的考验都过不了,吱吱唔唔一脸为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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