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渝“傻傻”的看着纯安一脸茫然,纯安只得把陈佥事的话重复一遍说给庆渝:“陈佥事问你是不是言首领大人做得保。”庆渝这才明白朝着陈佥事恭敬的说道:“回陈佥事的话,小的的确是言首领大人做得保。”
陈佥事不满的说道:“你不要以为是司礼监的人做保就可目无上差,就凭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本官就可以拉出去杖责,但念你是刚入宫的还不知规矩姑且饶你这一回,下次再犯就没这么幸运了。”庆渝轻声说道:“多谢陈佥事教诲,小人谨记。”
陈佥事起身来到满是柜子的架子前,从一个柜子中拿出块腰牌扔在桌上说道:“赶紧拿着腰牌从我这儿消失。”纯安上前拿起腰牌说道:“多谢陈佥事。”庆渝也跟着躬身行礼只是没有说话。
纯安领着庆渝出了屋子,见庆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纯安好言安慰:“庆渝你别太在意,陈佥事他就是这个样子。”
庆渝轻声问道:“我只是刚入宫不到一天为何他对我这般凶狠?”纯安说道:“陈佥事他是生性刚直之人眼中掺不得办点沙子,在宫中做我们这个的都是沾亲带故、互相做保带入宫的于是有些人就仗着亲人手中芝麻绿豆大点的权力耀武扬威,偏偏陈佥事最痛恨这个。”
纯安顿了顿说道:“刚才他特意问你是不是言首领大人做的保就是这个意思。”
听了纯安一番话庆渝若有所思的问道:“纯安问你个事可以吗?”纯安笑脸迎迎的说道:“你别这么客气,尽管问便是。”言勇起先倒是没注意纯安笑得时候还有两个虎牙露出来,见了很是惹人可笑。
不过现在庆渝倒是没心思在纯安的虎牙上多下心思,庆渝问道:“你说的那个言勇言首领大人是做什么的?”纯安满脸疑惑的看着庆渝,反而问庆渝:“我见你与他这般熟络况且言首领大人还亲自送你到司苑局想必是亲戚什么的,最起码也是个同乡怎么你与他不熟?”庆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纯安挠头不得其解言勇与庆渝是何种关系,但也没有深究。对庆渝说道:“言首领大人是司礼监的随堂。”看着庆渝一脸的茫然纯安又说道:“就是跑腿打杂的,不过人家那跑腿打杂比我们可不知是强了多少倍。”纯安说着满是羡慕,不知觉的又是一张笑脸对庆渝说道:“‘宰相府里下人七品官’这个你知道吧,何况是亲近皇上呢。别人一年到头见不着皇上一面,他们可是天天见就凭这比我们就拍马也赶不上。
所以说这司礼监可比其他监都要强上不少,其他监都要受它管着,更不要说这些局和下面的司了。”听了纯安的话庆渝心中也满是疑窦,为何言勇会对自己这个一无所有的生人这般上心,自己已然是孑然一身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庆渝眉头深锁想要参透其中的奥秘。
“庆渝,你怎么了?”纯安见庆渝这般样子心有不安的叫道,“喔……没什么。好了,我们现在该去哪?”庆渝参不透索性便不去想,纯安说道:“现在该去库房领被褥了。走,我带你去。”
“刘库房在里面吗?”这次纯安没有像在佥事房那样停下来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纯安你是越来发挥放肆了。”这时在屋子的侧方向响起了说话声,纯安被人训斥丝毫不觉羞愧反倒是笑脸迎迎露出两颗虎牙说道:“刘库房我这难得来一回你就数落我,也不在人面前留点面子给我。”
刘库房笑着说道:“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上不少哪有什么感觉。”再被刘库房这么说下去纯安觉得自己在庆渝面前是真的一无事处了,讨饶的说道:“好了,刘库房我知错了,赶明儿有空请你喝酒怎么样。”刘库房哈哈大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喔。”
纯安说道:“是纯安孝敬你的没有人逼我。”接着刘库房又是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刘库房问道:“你今儿个来我这有什么事?”“庆渝你别站门口进来吧。”纯安对门口的庆渝说道,待庆渝进到屋子纯安对刘库房说道:“这是刚入宫的庆渝,先前也经在陈佥事那登记造册过了。”
“庆渝,把腰牌给刘库房”纯安对庆渝说道,庆渝从腰间拿出铜制的腰牌双手捧给刘库房,刘库房拿过腰牌朝着放被褥的地方走去。
庆渝这时才发现刘库房走路一瘸一拐的原来是个瘸子,刘库房在屋子里边走边说道:“在陈佥事那儿没好果子吃吧。”纯安紧紧的跟在身后说道:“那是陈佥事大义给我们温课呢。”庆渝则站在原地不敢走动。
刘库房一手从架子上拿起床被褥一边说道:“你倒是想得开。”跟在身后的纯安则从刘库房手中接过被褥,拿过被褥后刘库房又走向另一个架子前,刘库房用手指着架子的顶端不待说话纯安便赶紧把怀中的被褥放在一旁,拿了个圆凳放在架子前。
纯安小心的扶着架子双脚踩在圆凳上踮着脚尖拿最顶上的被子,一旁的刘库房则问纯安:“今日你为何不在后院,洛阳不是进贡了一批寒梅大伙都在后院忙你小子怎么偷懒了?”
纯安听了不服的说道:“刘库房你这样臆测不好,你怎知不是钱掌印让我在前院呆着呢。”这时纯安怀中已经抱了两床被子,刘库房笑着说道:“难不成是我错怪你了。”“纯安不敢。”在后面的纯安说道。
刘库房伸手从另外一个小的架子上拿出一个方枕放在纯安的双手上,“好了,该领的东西都领好了带上庆渝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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