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的队员们一路顺着坡往下被动的滑,甬路两边的墙内突然射出一阵飞箭来——这些墙上开着小洞,东溪的队员们便从这小洞内伸出箭来向着坡上的锦绣队员发射,这简直就是一个个活靶啊,锦绣的队员根本无处可躲——这个时候崔晞设计的铁伞就派上了用场,五个兵将伞往头上一撑,身子向着伞内一缩——完全挡住啦嘿!
燕七:“……”特么合着到头来就我一人儿被算计个正着呗?你们五个都有伞挡着,武珽萧宸都有轻功飞回阵地门外去了,外头两马听了武珽的安排压根儿就没进阵地,可不就剩下我一人儿跟着你们滑下来还没个遮挡了嘛?!
宝宝心里苦。
燕七从上头滑到坡底的时候已经被箭扎成了刺猬:康韶一定是借机报复,五箭就能让她out了非得扎这么多箭,瞧这一身人造血,甲衣都不好洗了造嘛!
燕七就在坡底阵亡着,抬头看上面自己的队友们,瞅那一柄柄小伞撑的,跟小蘑菇似的,别说还真管用!东溪队一见箭起不到作用,果然开始往下扔网了,锦绣兵就等着这个呢,一个个开心得不得了,手上小伞一转一转,那网就被缠得一收一收似的,转眼就在伞上卷了一大坨。
东溪队好像一时也傻了眼,这个坡对锦绣有制约作用,对他们也一样啊,他们就算从墙后头蹦出来直接追杀锦绣队员,也是一样要在坡上进行,十分不好掌握平衡,这道坡就是个双刃剑,用不好的话伤人又伤己。
东溪队一时奈何不了锦绣,索性停止了攻击,锦绣的五个兵一路安全滑到坡底,见燕七身上扎着十几支箭死在那儿,不由个个都投过来同情的目光:没有伞的孩子真可怜。
锦绣的队员们现在被一道坡隔在了两端,五个兵在坡底,两车两马在坡顶,而东溪的队员们则在坡两边的墙后,要想找到将符,五个兵需要冒着危险从坡底往上爬,两车则需要从坡上往下走,而锦绣的两马等于是彻底被废掉了,只能守在阵地外面。
武珽见燕七光荣就义,当机立断令锦绣的一马返回己阵将郑显仁调出来,东溪的风格就是死守,如果双方都不进攻的话,场面又会像上次一样陷入胶着,这不是武珽的风格,更不是武长戈的风格,武家人是把“进攻”二字刻进骨子里的,他们永远不会严防死守,永远不会退缩不前!
而现在的难点就是一旦展开进攻,就要走上这道坡,两边墙上究竟有多少个攻击口一时难以看清,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地闯下去,根本难以防范对手,要怎么才能把这些攻击口的位置弄清楚呢?
武珽正在细细观察,就见坡底的燕七忽然冲他打了个手势,用手比了个“九”,武珽瞬间便明白了,这两边的墙上一共有九个攻击口——想想也是,能够用箭的只有五个兵,兵是可以任意选用武器的,然后是两个炮,炮是只能选用箭做武器的,再有就是两个马,马也是可以随意选用任意的武器,这九个人都用箭,是想充分利用这次的阵地机关。
燕七还跟那儿比划呢,指指左边,比了个四,指指右边,比了个五。
武珽点头表示明白了,萧宸却不由得看了燕七一眼:方才从跌下坡到一路下滑到坡底,整个就是一片混乱,这个女孩儿却能在如此混乱的情形下看清每边墙上有多少个攻击口,这份眼力和镇定已是相当难得。
武珽开始向着坡下己队的几个兵用手势发号施令:把木板墙竖着劈成九份,然后扛上,顺坡往上爬,找到对方的攻击口,用木板给它挡住!
对方的攻击口必然不会很大,因为还要防着锦绣的队员反击,用木板在外面挡上,就等于是堵了他们碉堡上的枪口!
五个兵立刻行动,先把伞撑开了挡在身前,然后就在伞后开始劈木板,工兵们的背囊里是可以装着任何工具的,劈个木板易如反掌,燕七在旁边围观,顺便还帮大家监视敌情。
东溪队也没有坐以待毙,惯用的烟雾阵又放出来了,整条坡道上顿时浓烟滚滚,五名工兵迅速收缩成一团,五把伞全都撑开了将自己护住,以防东溪队趁机偷袭。
武珽却抓住了这个机会带着萧宸直接飞身跳上了左边的甬路墙,烟雾这东西一样是双刃剑,对手看不见东西的同时,东溪队自己也一样看不见,通常东溪队施放烟雾是在确信对手的和乱箭会同时放出将对手一锅端掉,而现在锦绣的队员却是分散在坡的两端,东溪队的烟雾虽然也是两头放,却挡不住武珽早将墙上的落脚点看了个准儿。
借着烟雾,武珽和萧宸飞快地在墙头上跑动,听得前面嗖嗖箭响便知道差不多到了位置,两个人也不事先招呼,十分心有灵犀地一齐飞身跃下墙去直接落到墙内,烟雾朦胧中能看到几个隐隐约约的身影,萧宸已是一鞭抡出,鞭梢精准地卷住其中一人手里的弓,往回一扯一抛,那弓就飞得不知去向,听得那人一声大喝:“有敌情!”其余几个东溪队员立时掉头就跑——论武力,他们比起锦绣来还真是差上一些,康韶给出的战术也是不要正面应战,墙后头还有别的机关,遇到敌人攻来,赶紧躲回机关室里就是了。
“一个别放走!”武珽当然了解康韶的战术,立即支会萧宸,手中剑已是刺向身边最近的那个,那人不得已只好回身应战,不过三五回合便被武珽刺中五分处,当场out。
萧宸的鞭子的确无法刺破对方甲衣,但却足以阻碍对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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