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深的实力简繁不敢小觑,至少在他表现出来的能力里,他们两个半斤八两,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能力上,简繁是斗不过梵深的。她暗暗握紧了拳头,萧毁心这般冲动地动手打人,一个普通人被生气的梵深一掌,碎成肉渣渣了吧。
梵深的反应让简繁疑惑。谜团一个接一个,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如果不回来,她根本没办法再掺和进这帮人的事情里了。
梵深没有动手,甚至连愤怒都没有,他沉默着把自己的头扭回来,骨骼的嘎嘣声清脆响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拗断了自己的脖子。
这时候血奴回来了,站在梵深的身后,梵深动一次,她就抖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恐惧。血奴万分恐惧萧未寒和梵深。然而这一次,她的目光毫不收敛地在萧毁心和梵深之间打量,虽然发抖,但是没有收回目光。
“小棠,我只是顺势而已。道清他的心里小矛山比你重,你知道吗?他最爱的是小矛山,他爱他的掌门之位,你懂么?”梵深沉痛着语气说,他的虎目里都含着哀伤,“我不懂,我明明更爱你,为什么你的一颗心总是放在一个道士的身上!”
“你不懂,我早就说过你不懂。梵深你不是人,你不懂感情,你不懂。爱情不是谁更爱谁就有理由的。我和道清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萧毁心抱着头,看起来痛苦万分。
天气晴朗,站在早已结束的擂台上的众人,却上演了一出更加精彩的戏码。
“那么梵骨呢?你还记得梵骨么?”这仿佛是梵深最后的筹码,他把梵骨甩了出来,说完话,一字三叹。“我不懂爱,你懂么?”
一听到梵骨的名字,简繁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她与梵骨之间的纠葛从好友变为“假想情敌”,直到最后的掏心仇人。剪不断,理还乱。不管怎么样,在沉寂了这么久之后,再次听到梵骨的消息,简繁还是集中了注意力。
“别说了,那就是个不该存在的东西!”萧毁心对着梵深拳打脚踢,当初是梵深强迫她的,不是她自愿的。梵骨的到来谁都不想见到。“她就是一块反骨,本不该存在的反骨!我当初怎么没有掐死她!”
什么鬼!简繁瞪大了眼睛,她是听到了什么啊,梵骨怎么没被萧毁心掐死?梵骨和萧毁心有什么关系?
“阿难?”她去看容难,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的猜测让她震惊。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梵骨应该是你的妹妹。看来,你们两个是姐妹相残了。”容难感觉到简繁扯着他的手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心疼,但是这件事必须她自己去接受,他也帮不了她什么。
本来就情同姐妹,没想到梵骨竟是她简繁的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和自己流着一样的血,却要把她亲手了结。简繁永远忘不了梵骨那一声声的痛恨和那嫉妒到疯狂的眼神。
这就是亲人?
萧毁心还在那里发疯,说什么掐死梵骨的鬼话。梵深在一边第一次情感如此的外露,他试着伸手去拥抱萧毁心,却被打了回来。而血奴捂住自己的胸口,呛出一口血来,她平静地把血咽下去,从腰间取出一只管子,仰头就把管子里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萧毁心,萧棠。”混乱中萧未寒镇静的嗓音明显鹤立鸡群,他还端坐在椅子上,台下的观众已经被他暴力遣散。萧未寒瞅了站着的容难一眼,那一眼的挑衅无比的尖锐。
“说什么爱繁繁,说什么爱道清,说什么恨梵深,说什么掐死梵骨,呵呵。说到底,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萧棠,你只有一件事情做对了,就是出了修真界改名萧毁心。因为你没有心!”
萧未寒举起自己手里的透明水晶酒杯,依旧是红酒陪绿茶,奇怪的搭配,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喝得不亦乐乎。
“现在这里的事情结束了,萧家重新登上了第一家族的宝座,日不落还储存着萧家的精锐,萧家不会再败了。萧毁心,我对你的帮忙,到此为止。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梵深,你还是你么,还不速速归来,在这里丢人现眼,好看么?还是,要我说一句,成何体统!”
萧未寒话音未落,梵深就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沉重地亲吻,那一跪,连结实的擂台地面都出现了裂痕。
“梵深知错,请主人责罚。”是他,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声下气;是他,为了这个女人所生的孩子,多次隐瞒萧未寒;是他,没了骨气,失了尊严,丢了战王的面子,丢了萧未寒的面子。他不悔,但是他认错。
不管怎么说,萧未寒是他的主子,梵深什么都认了。
“你啊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好。东西都收拾好了?”萧未寒的语气透着无奈。人世间,情这一字,最为伤人,不仅伤自五脏六腑,更是连精神都被蚕食。他自己都对简繁求而不得,也没什么立场要求梵深。这可是他难得的一次善解人意啊。
“都收拾好了,主人,我们随时可以离开。”梵深低下头。萧未寒本来就没打算留在萧家,随身物品不多,收拾都不必收拾,他们就可以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呢?”这一次,梵深本不必来,但是他一定要来,萧未寒也由了他。现在呢?萧毁心在这里,他还会走吗?这本来就是一道选择题,在萧未寒这个主人和萧毁心这个情人之间,选谁?
梵深闭上眼睛,随后他睁开眼睛,坚定地仰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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