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珠绝对不是夏日贝孕育出来的。夏日贝和别种的扇贝一样,再大的贝体也只是贝柱*,贝边和贝肉又薄又小,不可能孕育出直径这么大的珍珠出来。细细端详这只夏日贝,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玉珠和大个的夏日贝有一定的关联,特别是能反射出光芒的紫色肋条和玉白的内壳,都显示出这只夏日贝的不凡。
程云海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在夏日贝不注意的一瞬间,绕开玉珠迅速把手指插入贝壳。也许是夏日贝离开了海水有些麻痹,直到手指接触到贝肉,夏日贝这才开始收拢贝壳。在程云海看来,贝壳再大也不是蟹钳,夹起来也没什么感觉,想必手指用力一撑就会撕裂贝珠。
然而,经验主义害死人啊,贝壳死死夹住手指,怎么也挣脱不出来,使劲砸在地上,贝壳上也没有什么碎痕,反倒折磨得手指更痛。突然,伸进去的中指感到有一点灼热,突然一股锥心的刺痛从指尖传来,这股剧痛还在蔓延。仿佛一只小小的寄居蟹,从中指指尖钻进去,一路咬开一条通道,大摇大摆的冲进去。
剧痛不止,大脑清醒。程云海练了足足六年的气功,感觉这只寄居蟹似乎爬的是人体十二正经之一的手厥阴心包络经。果然,剧痛逐渐蔓延至掌心的劳宫穴,再顺着手腕上的大陵、内关,再到前臂上的间使、郄门,接着又是肘关节上的曲泽、上臂的天泉,直入天池,最后在钻心的疼痛之中,感觉那只小小的寄居蟹终于爬进了心脏,“轰轰轰”的剧烈心脏跳动声,直接传到了脑海之中,程云海感觉有些眩晕,一时站立不稳,蹲坐在地。
慢慢的,十几分钟后,感觉手厥阴心包络经上的疼痛有些缓和、不再难受,最后终于消散。这才想起夹住手指的夏日贝,居然那么怪异,早就脱落了,躺在盆子里,还是张开着贝壳,只是玉珠不见了?!
从中指指尖中冲穴发起的手厥阴心包络经,居然在皮肤上映衬出一根筷子粗细的、淡紫色的印迹,并且正在慢慢的消失。几分钟后,再也看不到痕迹。感觉有一股细细的暖流,慢慢的从中指指尖发起,流过左臂,似乎顺着经络流进心口。周而复始,不断发起,不断流入。
流入心脏的暖流并不是彻底不动,似乎淡淡的分化成两股,一股随着血脉上行,慢慢进入鼻后深处,在后脑暖暖的浮动;另一股直下流过胃肝胆,接着堕入小腹温吞吞的盘桓。最后两股暖流都慢慢的没有了感觉。流进心脏的暖流和流出的暖流差别明显,似乎流进远多于流出。流进的是一条明显的通道,流出却是一条路线而已。程云海郁闷地想,这不会是手厥阴心包络经真的被打开一条通道?
撸上袖子看胳膊,再掀开衣裳看心口、看小腹,甚至对了镜子看额头,皮肤上没有任何痕迹。心头浮起莫名的害怕,担心别是什么放射性物质浸润了,或者某种病毒的侵入。回想刚才那两股暖流流过,对身体只有轻轻抚摸般的舒爽,却又下意识觉得不会有什么伤害。
程云海站在院子里想着心事,国嫂见他迟迟不进屋,就喊他吃饭。程云海把那只夏日贝重新扔到鱼缸里,就进了屋里吃饭。看见父母正端坐在饭桌前,想起前几日吃早饭,父亲一个人在院子里抑郁,心里马上就云开雾散,什么玉珠的事情就忘到了脑后。
吃完早饭收拾停当,程建国的司机已经到了院门外。海滨地区这种职务福利,已经成了惯例,也是企事业官僚们相互攀比的工具。在鹿儿岛,上下班专车接送,除了村支书和程建国,几乎没有第三人能够享受到。
前几年,国嫂有一种不得不说的荣耀。过去的一年中,门口不再看见专车,尽管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低着头的程建国和国嫂,也能感受到邻居眼里的鄙夷。现在听到院门外的停车声,屋里的人听了,脸上很自然的露出浅笑。
过去程建国这个人比较迂腐,对自己对家人要求很严,不愿意去占公家的便宜。为了不搞特殊化,要求老伴和儿子,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什么理由,都不能使唤他的专车。程云海对这个本就无所谓,独立的情绪总是让他觉得,庇荫在父亲的特权下,不是什么特别光彩的事情。
现在,程建国已经变了,一个纯洁的老人,终于被打击的堕落了。这一年的遭难,对他来说,似乎是看透了世态炎凉,终于发现自己的迂腐。终于知道公司为自己配设专车,是在公司任职应得的回报,完全可以惠及家人。于是,全家吃完早饭,他就会主动问问老伴和孩子,要不要送你们一程?
国嫂清晨要去菜市,自然乐得坐车。程云海则不同,本就不太认可父亲的转变,况且向来喜欢骑着山地车,潇洒的穿行在高标准的省级公路上,这种感觉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体会。
更让程云海迷恋的是,村子北边新开了一路公交线。海洋市政府从老县城迁到他们村子所在的桐鱼湾,现在只有浩大的政府广场和政府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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