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的离开,都并非是突然做的决定,人是慢慢在变得,树叶是渐渐变黄的,故事是缓缓写到结局的。
那些消逝的时光,仿佛隔着一层,积满灰尘的玻璃。玻璃的一面是光滑的,另一面则是模糊的。
这一种的模糊就如同梦中的世界。
有人说,梦,是没有颜色的,没有声音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的梦里,常常会出现颜色,梦里面的你穿着洁白的连衣裙对我挥挥手。如果没有颜色为什么我看到,没有边际的黑暗里,有一点羸弱的光芒。
如果梦里面没有声音的话,为什么我会听得到,你在对我大声的呼唤,你大声的对我说,‘"我会回来的“,你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想要对我说那些没有说完的话。我拼命地对你大喊,想要告诉你”我离不开你,而你却没有回答。
这是梦吗?
梦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梦里面总你的影子?
落雨和原树起的很早。林风一大早的就出了门,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原树和落雨。
“现在就走啊?”原树问。
“嗯,正好今天星期,"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落雨问道。
‘”明天就回来,我母亲就在东庄村,我一定要找到她"。林风说。
“嗯,小心点!“
落雨看了看渐行渐远的林风,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冬天的清晨,雾气弥漫在山脚处,点点阳光洒在崎岖的道路上。林风的背影最终消失再来落雨的视线里。
没有尽头的路,林风孤独的走着。
街道旁的房子,因为经受了太多的风吹雨打,而裂开了无数条杂乱无章的痕迹,像一条条干涸的血管,暴露无遗的在阳光下。
巨大的梧桐树在街道的两边,路面上铺满了发黄的叶子,送走林风的原树和落雨无聊地走着。路过一个弄堂,正好碰见了回家的陈东登。
“嗨,落雨,干嘛呢”。陈东登笑着说。
‘靠,今天出门忘了翻黄历了’"。原树说。
“没干嘛,原树咱们走吧”。
“嗯,哼”。
‘站住,”陈东登有些生气地说道,“落雨,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我哪一点不比林风强,他林风有什么好,穷光蛋一个,落雨你....’”。
“够了,我知道林风他什么都没有,他家里虽然没有钱,但是至少他比你这个伪君子强。”落雨生气地说道。
‘"听见了吗,以后别再烦我们了,落雨都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还真不要脸,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地上了"。原树说。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你,不要脸.........
不要脸............
不要脸...........
.........
‘哼,原树你他妈的找死!"。陈东登猛然冲了过来还没一拳打过来去,原树就一脚跩在了陈东登的肚子上。因为上次没反应过来原树就被陈东登打了一拳,这次原树准备要先下手为强。两个人互相扭打在一起。在一旁的落雨焦急地看着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准备想把两个人拉开,结果谁知道,打在气头上的两个人一不下心,便把落雨给撞倒在了地上。
猛然向后倒下的落雨,头正好撞在了地上的青石板,疼痛瞬间顺着神经传遍了全身,‘原树,别打了.........原树,别打了.........原树......“倒在地上的落雨,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昏了过去。
时间像是被某个人按下了暂停键,那是一种可以听得到心跳的安静,原树和陈东登傻愣着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落雨不知所措。落雨扎起来的头发也被撞的披散开来,眼睛半睁着,涣散的目光看不出任何色彩,身上白色的衬衫也被血液染的发红。
陈东登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下意识的靠在了墙壁上。原树看了倒在地上落雨,大声地对陈东登说;”你他妈的愣着干嘛,快去上医院叫人啊!"。‘"对...对.....,叫人,叫人救落雨“’。陈东登吞吞吐吐地说。
原树拼了命的跑过去,然后抱起落雨就向医院跑去,”落雨你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坚持住啊!‘"。陈东登也发了疯似的在前面跑。
“啊啊啊....”原树用最大了速度跑到医院,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原树跑的在也感觉不出什么是累了,一心只想着救落雨。原树难过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冷风呼呼地在耳边作响。
原树跑到医院的时候,外面站了有好几个医生,陈东登累的躺在了医院走廊的地上。这里说是医院也就是十二个医生在这里干活,说好听点是医院,说难听点就是大一点的诊所,不过这在方圆几十里算是最好的医院了。
医生们把落雨推到了抢救室里,原树才坐下歇了歇。消毒水的味道不断刺激着鼻腔粘膜,原树不停地用力紧紧握紧拳头,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害怕失去,或许两个都有吧!
残留的血液缓缓地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浓重的血腥味从身上散发出来,刺激着原树想要窒息。白色的衬衫也被鲜血染红了,红的让人发痛。
就像没多久之前,原树还跟落雨走在街道上有说用笑的,还一起去送林风。
所有的时光,就像昨天一样不断地在原树的脑海中出现,无数破碎的画面,像尘封了很多年被碎开的玻璃一样,在拼凑出每一丝记忆。
如果落雨出事了,就算林风会原谅自己,自己也不回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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