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升还在逼近,似乎全然不知道死亡的意义,他眼睛中血红的可怕,吼道:“为什么不杀我?你没有认错人,我就是萧云升!就是那个你一心要杀的人!”他忽然紧紧的一咬牙,前进的身体也猛地一滞,却是身体的伤势真的支撑不住了,他腹部灵脉处起伏的厉害,似乎随时都可能死去。
“安桐!”余苑舞一声哭喊,她终于是彻底崩溃了,她颤抖的松开了手,泪水却还在汹涌,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狰狞无比的萧云升,只剩下剧烈的喘息。
“杀啊,杀……”萧云升还在挣扎,却终究有心无力,灵剑的烧烤已透支了他太多的精血,他眼前一黑,忽然一把往前栽去。
“师弟!”余苑舞一声颤叫,连忙去扶萧云升。
……
萧云升在昏迷中陷入到一个深深的梦魇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先前的记忆瞬间汹涌贯入,与此同来的还有身体的剧痛。他睁开着眼睛,发现自己胸口处已经被好生包扎好了,鼻息间乃是一股熟悉的药味,他十分清楚,一切都是余苑舞给他做的,他胸膛敷用的乃是宝库最好的疗伤药。
余苑舞正抱膝坐着,静静的看着雾海那边,她的身形一动不动,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孤独的味道。远处雾海风平浪静,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
“师姐……”萧云升犹豫了一会儿才叫道。
余苑舞闻言身躯微微一颤,她也不回头来看萧云升,只是低声说道:“你醒了。”
“嗯,醒了。”萧云升紧咬着牙,艰难的坐起了身子。
“你伤势不轻,好生调息吧,等你情况好些了,我再护着你出去。”余苑舞始终不回头看萧云升,竟似乎是害怕面对。
萧云升目光闪动,他深深的看着余苑舞的背影,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事情都是阴差阳错……我们的恩怨都只是命运所弄,我并无害人之心,所做一切都是自保,师姐,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余苑舞身躯一震,过了好久才听得她低声说道:“我明白的……”她忽然缓缓回转头来,脸色十分苍白的看了萧云升一眼,十分勉强而虚弱的笑了笑,说道:“你……还是不要叫我师姐了罢……”
萧云升咬了咬牙,说道:“不管以前如何,至少我来宝库后,是真心将你当做师姐来看待的。师姐,只希望你能继续将我当做安桐。”
余苑舞的神情显得有些凄凉,她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是他……”
萧云升说道:“你要是还恨我,便再给我一剑好了,我只想你能好生活下去,打搅你的生活并非我的本意,如果不是因为……我永远也不会来到关内。”
余苑?>余苑舞也不去整理那凌乱的发丝,只是低下头去,说道:“没什么好恨的……当初我被宁玉泽拉去,不也是强行要取你性命吗,你数次都差点死在我手里了……我们的恩怨早就抵消了……”
萧云升目光闪动了一下,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心中便放心了,你能解开心结便是最好的。”
“嗯。”余苑舞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两人之间忽然陷入到一股难言的沉默之中,萧云升感到心中很不是滋味,就情况看来,余苑舞终于是看开了,他说的道理余苑舞都能接受了。不负牺牲,他的鲜血赢来了最终的和解,然而他总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和余苑舞之间横亘着那么深深的一道鸿沟,这份强烈的排斥感是如此的清晰。他隐隐觉得,也许两人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余苑舞轻声问道:“你来关内,便是因为要探寻自己的身世么?”
萧云升心中一惊,倒是没有想到余苑舞居然会主动和他说话,他咬了咬牙,说道:“没错,我从骆峰族中那里得到消息,一直害我的那只幕后黑手便是关内星纹宗的高风,我迟早要抓住他,问出所有的事情!还有安世忠,此人也绝对有问题,定然和我阿姐……和安小姐有关联,我全部都要揪出来!”一说到这个事情,他总是难免激动。
余苑舞抬头看了萧云升一眼,神色有些复杂,说道:“你阿姐对你那般绝情,说不得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萧云升咬牙说道:“总有一天,我要找到她,当着她的面将一切都问个明白!”
余苑舞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两人移到了附近的树林中修养,夜晚时却不敢生起火堆,却是顾忌着山峦处的火兽,谁知道火兽对这火堆会不会感应特别灵敏,要是一不小心将火兽给引来了可就要糟了。光是感受地面震动便知道这火兽有多少厉害,绝对不是雾海中那些鱼类巨兽可以相比的。
萧云升的伤势不在要害,倒也并不要紧,不过只是需要充足的时间来生养筋肉,萧云升服用着宝库最珍贵的灵液和药材,好生调息着,也不用担心余苑舞会来打搅他。事实上现在两人也根本没什么话好说,虽然和解之势已成,但是两人之间那股巨大的排斥感却是无法避免的,除非遇到万分紧急的情况,不然余苑舞根本就不会来叫他。
萧云升的身体经过异石改造过,十分的强横,第五天的时候便能行动如常了,他和余苑舞就此上路,绕开着火兽的山峦,往另一边的茂盛山林中行去,这才走了半天的功夫,便碰到了一行人,居然是三大门派的人,金铭通、程红月、路锦丰还有安世忠一个不少。
“安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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