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的生活总是比较辛苦的,刚入宫年纪小的时候要伺候品级高的女官,在女官身边学规矩,每日寅时便要起身,做最苦最累的活,伺候女官,深夜里才能睡下,当了几年的差被掖庭局分配去伺候新入宫的主子,所有的富贵荣辱都系于主子一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外如是。
再苦再累都得自己忍着,没有人会怜惜一个宫女,若突然有人怜惜,还有考虑对方是不是有企图,会不会害了自己的命。
宫女的命不算命,死了就死了,生病了也只能自己扛着,还得比着主子,以免将病气过给了主子,那是大不敬。若在太医院里有交好的医女还能讨上一副药,不然,就只能看看谁的命更贱,能熬过来。
静琬十来岁的时候大病过一场,那时整个人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孤独的在等死,好在还是敏嫔的德妃遣人送了药过来,让她生生熬过了那一劫。
从此,静琬特别注意不让自己生病,等死的感觉并不好受。
好几年不生病的人没承想一个晕船竟然大病了一场。
这次生病再不是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屋里苦熬,有人关心,有人照料,有人心疼,让静琬觉得即使生病了也是幸福的。
得知静琬的想法,上官律满脸无奈的屈指敲敲她的额头,哪有人生病还觉得幸福的,要健健康康的才好。
在静琬留在西西里岛养病的时候,远在华夏国云中市发生了一件让各路围观路人甲津津乐道的八卦,席家菜的一个旁支小股东引入vc欲借助外来资本进行空买空卖收购股权,意图成为席家菜的主要控股人。
此消息一经披露,席家菜的股票立刻振荡下滑,当日收盘时,股价下跌了9.25。
席家主宅里,席广知的书房,席家四兄妹一脸气怒难平的坐在沙发上,主位上的席广知却一脸平静。
“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老大席于松打破沉默,“席庸德已经吸纳了将近百分之十的股权了。”
“席庸德那个混帐东西,他绝对不好得死。”席于凤开口骂道。
“姐,犯不着为了个人渣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席于杉拍着席于凤安慰,虽然他也生气,但他相信这件事一定能解决,席庸德必不会得逞。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二席于柏这时候望向父亲,说道:“爸,这是一个机会。”
席广知目光平静的看了二儿子一眼,双手十指交叉相握放在腿上,两个大拇指不停的互相绕圈,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
百年的家族企业靠着家族的团结而辉煌,现在,祸起萧墙,怕是要因家族成员的离心而败落了。
这些年因为席家嫡系一脉后继无人,家族中一些人的野心便被滋养大了,开始想要取而代之,席庸德不是唯一一个,只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若不是席广知雷霆手段,席家出事恐怕还要早上几年。
席家的四兄妹,除了席于杉自己创业外,其他三人都在席家菜担任要职,席于柏主管财务,比席于松和席于凤兄妹二人更能看到如今席家菜的弊病。
他不止一次的向席广知提出改革的想法,想把席家菜从家族企业的沉疴中解救出来。他觉得,若还像如今这般放任家族中人伸手伸脚,席家菜总有一天会玩完儿。
席于柏能看到的弊病,席广知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人年纪大了便有些心软,一直不出手想给他们都留着体面,莫让外人看了笑话去。没想到席庸德直接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把他的心软当成软弱。
席广知看着目光灼灼的二儿子,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要着急,越是危机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见父亲似乎已经有决断了,席于柏热切的问道:“爸,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席广知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席家四兄妹不解其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最沉不住气的席于凤问道:“爸,我们要等什么?”
“等一击必中的良机。”席广知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杯中的普洱,杯中茶汤色金黄入油脂,幽香扑鼻,甘洌幽柔如涛涌,最是冰肌舞暗香。
他看着杯中的茶汤,不禁想起了那个送茶叶的人。
前段时间,静琬找到他提出合作之事,并且狮子大开口的要席家菜整改之后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席广知当时就呵呵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这时候再来看,她敢提出条件合作,应该早就了知道席庸德的动作。她看不上席庸德,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报酬,至于手段,她背后靠着的上官家可是一棵大树。
合作之事,席广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浸淫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手里不可能没有几张底牌的,静琬也没想过席广知一下就会答应,她不过是委婉的给席广知通个气,告诉他脑生反骨的席庸德要出手了。
因此,她见完席广知的第二天便和上官律出门旅行去了,都没有留下来静观事态发展的打算。
席广知不得不承认,他是越来越欣赏这个总是木着一张脸的女孩儿,他看向小儿子,心中不无遗憾。
在席庸德大肆收购席家菜散股的第三天,席广知引入长信投资资金,联合起来进行管理层收购,同时席家菜开始大规模人事洗牌,许多席家家族成员被踢出席家菜。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上官律和静琬旅行回来了,静琬病好得七七八八,只是还有些咳嗽。
上官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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