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在睁开眼的瞬间,全身的关节都隐隐的疼着,仿佛躺了很久躺得浑身僵硬了。她环视四周一圈,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海棠迷迷糊糊的开口,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几乎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我究竟……睡了多久……”
“你醒了。”
一个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伴着推门声响起,海棠惊呼转身,看清来客的样貌后立刻泪流满面。
“教主!”
萧凤翎看着朝着自己怀里扑过来的小姑娘,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海棠边哭边说着什么,但是说话的声音已经完全被哭声掩盖变得断断续续且含糊不清,使他根本就没法听清楚,只得一下一下的为海棠顺着背,柔声说道:“好端端的,哭什么。”
海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答道:“教主!寒铁心那个大骗子!他骗我……他告诉我死了……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死了啊?”
萧凤翎被海棠的语无伦次逗得哭笑不得:“如果我真的死了,还能站在这里告诉你我没有死么?那岂不是成了诈尸了?”
“可是寒铁心说你死了啊……”
“你自己不是都说了么,他是大骗子。骗子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可是……你明明被箭射中……”
“难道你忘了,教主我可是有金蚕丝甲的。”
听到萧凤翎这么说,海棠才恍然大悟道:“对啊!教主你的金蚕丝甲刀枪不入的!这么说……你是诈死?”
“你总算是明白了。”萧凤翎笑道,“现在唐潇以为我已经死了,我正好可以趁着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将他一举歼灭。”
海棠道:“教主有什么吩咐尽管对海棠说,我一定照办!”
萧凤翎点头道:“好,现在你就去买一副棺椁回来,然后亲自护送着棺椁回青萍谷。”
“那教主你呢?不和我一起回教么?”
“我还有一些重要的线索要查,现在不能回去。”萧凤翎说,“我已经飞鸽传书给胡政,他会来接应你的,你回去后就将棺椁下葬,要把戏演得像真的一样,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恩!教主放心,海棠知道怎么做!”
嘱咐完海棠,萧凤翎回到房间的时候,寒铁心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萧凤翎见此情景,开玩笑般的说:“咱们就这么走了,你那个宝贝师弟明天一早见不到你岂不是要伤心难过了,你好不容易找到你师弟,没想过将他带在身边么?”
“麟儿身上的毒还没有解,要继续留在这里接受温神医的医治。”寒铁心正色道,“况且此去路途艰险,带上他终究不太方便。”
萧凤翎冷笑道:“路途艰险?再不经历点艰险他这辈子都是这种窝囊相了!”
对于萧凤翎的话,寒铁心并没有反驳,只是笑着说:“况且真的带上他,首先不同意的人会是你。”
萧凤翎挑眉轻轻哦了一声。
寒铁心想到那日他们被困在满是机关的房间中,萧凤翎嫌高麟的动作慢上去就踢了一脚,苦笑着说:“到时候麟儿若是坏了事露了马脚,第一个对他刀剑相向的人恐怕会是你。”
“哼~原来是怕我对你师弟不利。”萧凤翎冷笑,“不带着也好,我还怕他对我不利呢。”
“他对你不利?”寒铁心忍俊不禁,“你真是太看得起麟儿的本事了。”
寒铁心将一个包裹递到萧凤翎手中说道:“走吧,我们去南宫世家。”
两人同骑一匹马在官道上疾驰,耳边传来的是猎猎风声和寒铁心均匀平稳的喘息声,萧凤翎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这样近的距离让他觉得既焦躁又兴奋。
乐安的长街上,一匹枣红色骏马踏着青石板的街道疾驰而过,马背上同骑着两个青年,均生得俊朗非凡,尤其是骑在前面的那个白衣男子,一张几乎找不出瑕疵的脸惹得路旁行人不住张望。
枣红色的马在一间客栈前停下,店小二以一种乡巴佬进城的眼神盯着马上下来的两个青年,之至他们上楼走进了房间,同一个房间。
“小子,还在这里偷懒!”掌柜的没好气的用手中的算盘敲了小二的脑袋,“没看到来客人了么?不沏好茶赶紧端上去,现在这儿发什么呆?!”
小二依旧是看着那扇已经关上了的屋门,喃喃的说:“掌柜的,那两个人看着面生得很呐,我以前从没有见过……”
“废话!”掌柜的又用算盘狠狠的砸了一下,训斥道,“能来咱们客栈住的,自然不是本地人,你自然觉得面生,少在这里找借口,快干活去!”说完又觉得不解气似的朝着小二踢了一脚,小二吃痛后急忙跑去倒水沏茶,将茶水送上楼,轻轻扣响屋门,开门的是那个青衣青年。
“客观,您的茶。”小二近距离的看着这个青年,他的眉目轮廓极深,看上去显得有点冷峻和严肃,一双眼睛像是没有星星的夜,深邃中透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淡漠。
“给我就好了,有劳。”
出乎意料的,那人说话的声音语调倒是温和,他接过小二手中的盘子,转身关上了门,自始至终,小二都没有看到那位相貌惊似天人的白衣公子。
“来喝茶吧,你刚刚不是说口渴了么?”寒铁心将茶倒入杯中,对着萧凤翎招呼道。
萧凤翎走了过来,拿过寒铁心递给他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即又皱着眉头将茶水吐回到杯中:“这茶水怎么一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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