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道路旁边静静立着的一方石头圆桌,几个小凳子,冷寒烟没有选择三条道路的其中一条,反而随意的选择了一个小圆石凳,轻轻的坐了下来,闭上双眼,悠然自得的修炼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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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
掌心忽然一紧,精致的瓷杯在手心尽数断裂,煎熬凉透的落寞之感扑面袭来。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镜中女子,嘴角染上苦涩。
第一次接触晴欲,却不知原来如此伤人。
波澜起伏的情绪最终淹没在孤独的冷风中。
这世上,果真,没有人懂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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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斗转星移,是夜,苍劲有力的竹子发出呼呼的响声,一片星辰照应在万里漆黑的夜空,美不胜收。
冷寒烟静坐,双手平静的呼吸吐纳,身上散发着盈盈的紫光,照亮了区域的一小片夜色。
月若银盘,在泛白的云层中穿梭,竹子清脆挺拔的腰身笼罩着乳白色的月光,映衬着冷寒烟身上的紫光,显得素雅而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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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桀看了一眼阵外那不动神色的女子,嘴角染上一缕薄笑,漫不经心的向屋内走去。
真是一些淡定的人啊。
现在,连他都琢磨不透,阿璃是什么想法了。
同样的,也不懂他这个名义上的前未婚妻是怎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思想。
真是有趣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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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最中央,小桥应水而居,水从高山泉水上留下汇聚而成,清澈见底,莹白泛着月色,汉白玉铺地,夜光宝石和夜明珠为灯,繁华中带着隐世的低调。
一双漆黑泛着幽光的木屐鞋随意的摆放在内室外的羊毛毯子上,铜楹为木扁,表面鎏金,周缘叠起,做工精良而考究。
房内不是寻常男子闺房的模样,而是怪异的红色,红的妖艳,几株寒梅被栽在窗边的盆栽里,窗户打开,冷风冷寒洌。
房屋正中间,铺陈着白色的软垫,诺大的一片,正中央坐着一个男子,从背面看,只能看见他微微盘起的莹白如玉的脚趾头比女子还要细腻光滑,指甲盖亦泛着幽幽的荧光,漆黑如墨的墨发一铺到地。
一袭黑色的里衣简单而奢华,柔和贴身带着奢华的暗光,一只威武的雄鹰图案诡异的盘旋在黑衣的衣肩之处,男子只简单的坐着,一个背影,便风华潋滟,胜却万千繁华。
凌烨桀细细的打探了片刻,在窗外徘徊了片刻,展唇一笑。
“夜氏璃王,竟然动了情?”
呵,总算想通了连日来觉得蹊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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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她还没有进来。”
出声的人,此时静坐在窗边一张雪梨香木制成的雅坐之上,雪梨香木桌泛着纯天然的香味,安适静雅,与之配套的只有一个桌椅,靠在窗边,可一探三条小路尽头的无限风景。
一个桃花青瓷杯盏静静的立在桌上,杯中泛着盈盈的水光。
我缓缓的睁开眼,静静的扫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凌烨桀,控制不了心里的不悦之情。
他如何不知,可是这些从第三者口中说出,为何会让他有杀人灭口的冲动。
这是魔障了吗?
怪不得都说情到深时,便入魔。
沉思片刻,我薄唇微启:“既然不愿,也不必强求。”衣袖一闪,沉香木质地的木质雕花大门倏地闭上,隔绝了门外所有的景色。
不知在和自己置气,还是生冷寒烟的闷气。
这一刻的他,变得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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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阿璃,你情绪波动了?”
窗边的凌烨桀轻笑,声音如泉水叮咚一般悦耳怡人,然而仔细听却带着无边的魅惑和邪气。
我不想回答,也不想理会凌烨桀的挑衅。
因为我知道,若是他在多说几句。
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血腥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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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我?阿璃,你这别人说十句你回一句的习惯真的不怎么好。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无双郡主是你的表妹的关系?”
凌烨桀一双桃花眼幽幽的打探着我,带着三分魅惑七分调笑。
可是分明,还有着几分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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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你今晚,话太多了。”
“我现在,是凌烨桀。”
男子一身雪衣,轻嗅梅花,带着仙人的雅,带着鬼魅的妖,带着君子的温润,显然,又是一个复杂到了极致的人。
“一月之期未到,我只认将离,不认凌烨桀。”
以一命,换他尉迟桀一个新身份,恢复他凌烨桀的权势地位。
只让他在我疗伤的一个月里护卫,很不错的买卖,不是吗?
各取所需,说到底,不过是利益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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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桀忽然笑了起来,带着勾人笑意的桃花眸摇曳生姿。
“是因为,凌烨桀也就是尉迟桀,我是她的未婚夫的关系?”
幽暗的角落里,适才碎杯染上的血迹,顺着洁白的无名指流了下来。
我皱了皱眉,却难得的没有理会。
任由血水一滴一滴缓缓的掉落在地上。
妖冶却是冰冷的红,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皇姑的本意,是将她许给我。”
凌烨桀缩了一下瞳孔,眸子里飞快的略过一些什么,忽然大笑道
“你也说了是本意,但是实际和她曾有过未婚夫妻关系的人,是我。”
我眸光下移,有些不耐。
这凌烨桀,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区区一个世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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