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钰瞪着眼,和冷寒烟颇为相像的脸上满是不悦,声音里含着几分散漫,几分委屈,几分怒意。
噗嗤。
听见冷寒钰的话,冷寒烟瞬间笑道在独孤夜的怀里,可是笑着笑着表情忽然不对了,摸着肚子叫了一声。
“肚子有点痛,可能要……要生了。”
“什么?”
“什么?”
独孤夜和冷寒钰异口同声的惊呼道,慌张的不能自己,特别是冷寒钰,压根没见到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手脚都不敢往前伸。
所幸,独孤夜强装着镇定,用着些许颤抖着的手扶住了冷寒烟。
“人呢,都给本君滚出来。”
“君上。”齐刷刷的气质冷冽的因为从东南西北方风云汇聚。
“你们来干什么,快叫接生婆和丫鬟来。”
独孤夜暗紫色的眸子里带着压抑着的风暴,看着冷寒烟紧蹙着的薄眉和紧紧咬着的薄唇,心疼的不能自己。
“是。”
*
冷寒烟进了专门为生产准备的豪华居室,而独孤夜则是浑身迷茫着风雨欲来的怒意和狂暴。
“君,君上。”
白衣和蓝衣对视一眼,看着挡在门口的独孤夜,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拿着木质医箱的两个惊才绝艳的男人。
身子颤了颤。
“人呢?”
独孤夜咬牙切齿的等着绿衣和蓝衣,疯狂的血液迅速的汇聚全身,带着难以控制的失常。
“这就是……属下请的人啊。”白衣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打结了,不敢直视独孤夜的眼睛,犹豫的说出口。
“男人?”
独孤夜怒不可遏,竟然找了男人给烟儿接生?
他们是找死吗?
“君上,他们是当代医术最高超的神医了,这位是逍遥司主,夫人的直系属下,这位是月先生的徒弟,是师从暗夜之域的医术圣手。”
独孤夜一听一个是冷寒烟的人,一个是月归尘派遣的人,郁闷的眉毛紧蹙。
凉薄的唇紧紧的凝结成了一个冷漠的弧度,那不满的气息隔着三尺地都清晰可闻。
“月归尘那个家伙怎么不亲自滚过来。”
独孤夜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紫眸中滑过嫣红色的薄光,读月归尘名字的语气简直是阴森到了极点。
“月先生……”白衣哭笑不得却不敢牵扯嘴皮,俊朗的脸上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君上,不是把月先生,揍得下不了床了吗?”
独孤夜像是才想起来是的,紧蹙的眉峰微微舒展了一些,冷哼了一声。
*
“啊……”女子的叫声忽然从房中传出,独孤夜顿时脸色大变。
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白衣和蓝衣面面相觑,君上走了,那他们,是该把这两位请进去,还是晾在门口?
君上刚才那语气,简直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要不,先进去?”
白衣试探的问了一声?
而两个人身后原本慵懒的站立着的一个风清朗月的男人,忽然脸色一变,而后掐指一算,猛地迈开脚步,向房内走去。
*
“哎哎,逍遥司主,君上还没有点头首肯,您……不能进。”
被称为逍遥的男子,身着浅蓝色锦衣,行走之间如弱柳扶风,无比雅姿和矜贵。
他的唇边带着一抹无声的笑容,凝视着那楠木大门,眼神都没有变一下,仿佛白衣和蓝衣的讨论声他并不放在眼里。
“逍遥只有一个主子,只从主令,恕在下不能听两位的。”
言罢,逍遥闲庭信步一般拿着手中的鬼脸梨花木箱,越过了表情复杂的守卫,进了房门。
*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逍遥司主是夫人的人,有夫人撑腰,君上不能拿他怎么样。”
白衣看见逍遥进了门,顿时间松了一口气,转身对蓝衣说道。
而蓝衣则脸色阴沉的看着白衣那放松的神情,缓缓说道:“是啊,他是没事,有夫人罩着,可是你和我呢?君上生了气,我们等着遭殃吧。”
白衣的嘴角抽搐了片刻,眼神微微的闪了闪,还是自我安慰道:“到时候君上瞒着哄孩子,哪里管的上我们啊。”
*
“本君告诉你们,本君有没有时间。”独孤夜唇边带着淬着冰的冷笑,出现在楠木大门旁,紫眸如刀,狠狠的击中了白衣和蓝衣。
“收拾包袱去吧,大西北开荒,需要你们。”
说完,砰的一声,大门紧锁。
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君上!?君上啊,属下错了……不要啊。”
白衣后知后觉的软了身子,那大西北可是百年的贫瘠之地,寸土不生,沙漠广布,怎么开荒?
蓝衣看着白衣那么没有骨气的模样,疏离的眸子里满是嫌弃,踢了踢跪在地上的白衣。
“别嚎了,到时候带着你们家的毒女,潇洒在外,估计乐不思蜀了吧。”
“什么毒女,人家有名字的。”
“什么人家,爱慕君上,企图给君上下药的毒女也就你稀罕的紧。君上踢你远远的,不乐意看见你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倒霉还附身到了我的身上?”
蓝衣手中的罗盘飞速的运转着,却是凌乱却无规律,看不出丝毫的玄机。
过了片刻,他丧气的放弃了挣扎,转身就走。
“去吧,大西北,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我还想早些完事回国。”
*
屋内,些许几个人,却是满是医术界的泰斗。
独孤夜一只手静静的握着冷寒烟,另一只手心疼的为她擦拭薄汗。
而那森冷的眼,却在逍遥的身上徘徊着,似乎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你对我,意见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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