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所料未及,老头手里的一颗棋子瞬间落在了棋盘上,打散了水镜。五颜六色直线复活了一般重新排列了格局。却见老头一本正经的坐直注视着棋盘开口道“下完这最后一盘棋,你所有的记忆将会如数奉还”
就在判月拿起棋子的一瞬间突然喝道“老头,你始终未回答我,雪殇如何。若我能放她出来,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杀上九重天来陪你下棋。咳咳”说话一时激动倒忘了他是如何杀上九重天,身上的伤若非是救雪殇的信念支持,只怕倒下去再醒来就是废人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啊,再怎么轮回这脾气仍然是丝毫未改”
判月手抚胸膛看着开怀大笑老头,猛然发觉,自己竟然看不到或者说看不清他的样貌。纵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皆可用来形容他,可是他的容貌,难道是自己受伤过重,不对,似乎他的脸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始人难以看清他的容貌。待呼吸好转便开口道“无论有再多的谜题,现如今我来到这九重天,其他我一概不论,我只问你怎样才能放了雪殇?”这话本是怒火张狂,可现在这语气委实失了魔界第一人的身份。因为受伤底气不足暂且不说,而是面前这自称是‘人’的神丝毫没有弱点,他已不死不灭,魅影的威力所向披靡,可他却视若无物,丝毫无损。在这一望无际的九重天上毫无人迹,他只身一人又有何根源。
“放了她不难,只要你赢了老夫这盘生死棋局,她就是自由之身”
一听雪殇可以自由,判月嘴角上扬,早已忽略了他那句‘生死棋’。“老头不管我们以前认不认识,但现在你没有一点信誉可保。你先放她出来我在下这盘棋”
“呵呵呵天官无谎可言,也罢,最后一世了断世俗孽缘,未尝不可。”只见老头仰首望月,手中一枚棋子幻化一道极光飞向了月亮“白衣圣,老夫天官有请”
什么嫦娥奔月,仙女下凡,都不及她此时衣袂飘飘从天而降。“雪殇”纵使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他此时欢喜。
雪殇一身白衣,墨黑长发齐腰,只有一只三界不存在的彼岸花盘发,两鬓微微飘洒着几缕自由飞舞的青丝。一眼望去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月,不要下这生死棋”
“生死棋?”判月疑问,而后轻轻温柔的擦拭了雪殇脸颊的泪痕笑道“相信你的相公,有了你,我永远是赢家”一个柔情款款,一个含情脉脉都把一旁的老头子晾在了一边。
“不,不,”雪殇一把抢过他手中犹如琥珀的棋子“别下这生死棋,千年的寂寥,独恨相思长,我一人就够了。三世的孽缘我早已料到了结局。”判月看不懂她伤心为何,听不懂她所说种种。但见她眼泪如雨,早已心乱如麻。只得抱紧怀中佳人,恨不得亲吻爱抚,可是无法忽略了身旁有一人。“月,别恨我,别恨我。”判月正觉得莫名其妙,雪殇放开了环绕在他腰间的双臂“生死天官,本君命你打开生死门”双目凝视,判月不懂她在说什么,似乎,不知情的只有自己。看眼前伊人眼泪婆娑,满目不舍的样子。“重新,重新流放忘却前尘。”
老头棋子散落在碧绿的棋盘上,七色线再度重置,仔细一看那围棋的每一颗棋子上都刻有一字,人妖魔鬼世间万物皆有。每个棋子竟如活物般跳跃移动,忽而不在游走,碧绿棋盘荧光大盛,这一切只是在那刹那之间完成。就在判月理清他们之间所说的一切时,意想不到的是,雪殇将他推向了棋盘之上。
歘然,周围景物骤然转变,又出现在了那毫无一人的漂浮群岛之间。只身那推倒自己的人,为她血战九霄的人,那此生唯一的妻子,不知何时,本是皓月当空的银月此时竟然是鲜红若血,仿若如火燃烧,而在孤岛之上弹琴吟唱的爱人再不是刚才恍若仙女下凡的装束,一头银白长发在赤红若火的血月照耀下狂舞,身着若新娘嫁衣般的红火衣衫,盘膝而坐,手抚一把墨黑古琴,一时间犹如错觉,看此气势雍容高华,在血月照耀下似乎在把她团团包围尊贵之感浑然天成。怎么会是那让人心疼的古怪精灵。但是那熟悉的容颜未改,只是眉宇之上似乎燃烧着一轮太阳般的火红黥纹。仰首而望,她仍歌唱两人曾经天作之合的乐曲,此情此景,给了判月在一击震撼。
“雪殇,为什么”身体渐渐下降,眼前无数群岛此起彼伏。终于明白他二人所言“如果是侍月者是我,忘却前尘?不。雪殇我恨你,无论你是谁,你不能,你不能这样苦了你自己。三世,难道三世、、、”
一念及此,不禁愤恨脱口而出“雪殇”
不,身体丝毫不能自己,我这是在去轮回吗?雪殇,你为何要这样对你自己,为何要这样对我。“魅影,幻影离鞘”
天际,只见一道金光划过,伴随着雪殇悲呛的惊叫“不要”。
这第四世的轮回已然注定。
而站在白玉石台之上的人哪里还是一副沧桑老头形态,只看那宛若朝霞的天际一道金光闪过便眉头紧皱注视着碧绿荧光的棋盘,只见棋子跳跃形成四个大字“红尘易主”。不禁黯然“劫也”
(人的想象力,会因为镜头的转换,剧情的跳跃而看不懂么。如果会,好吧,这书你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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