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波罗,阿尔特弥斯松了口气,擦了擦自己额角晶莹的汗液,走上前:“哥哥,宙斯的雷霆之仗……失控了。”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宙斯的手笔?”阿波罗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讽刺。
阿尔特弥斯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像阿波罗一样幸灾乐祸。不同于对阿波罗的猜忌,宙斯对阿尔特弥斯这个女儿还是相当不错的,当然,这里面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她没有威胁。
不过,在还算疼爱自己的父亲与相依为命的嫡亲兄长之间,阿尔特弥斯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她低低一叹:“对宙斯心怀怨念的神,太多了……”
奥林匹斯前的空地上,审判的钟声已被敲响,天后赫拉被一道粗紫的雷电狠狠地劈倒在地,哀嚎不已。宙斯的神器不同于由火神打造的普通神器,那雷火不断地灼烧着赫拉的神体、神魂,不将她整个儿灼烧殆尽,誓不停下。在神雷的折磨下,天后与婚姻女神的神格已经摇摇欲坠,一旦神格被毁,保护赫拉的最后一道防线就会失效,到时候,赫拉的神体与神格也将很快不复存在。
阿瑞斯从前也见到过自己的父神挥舞着雷霆之仗时威武的模样,也曾心生崇敬与向往,只是,他没有想到宙斯最威风的一次,居然会用在自己的母神身上!父神居然想要活活劈死他的妻子!
“宙斯,快收回雷电吧!无论母神做错了什么,您也不能这样对她啊!”阿瑞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一向对宙斯恭敬有加的他这下子父神也不叫了。
宙斯双目赤红地瞪着赫拉,满是仇恨:“你以为我不想收回雷电之力吗?你怎么不问问,这卑贱的妇人是怎么害我的!如果不是她,我的雷霆之仗怎么会失控?就算被劈死,也是她自找的!”
阿瑞斯看着自己的父母,双眼中充满了惊骇与迷茫,他看了看宙斯,又看了看赫拉,显然不明白,这对往日里不算恩爱,却还能够勉强维持面儿上和平的夫妻,是怎么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可两位当事人却丝毫没有为他解答的意思。
赫拉发出了尖锐的笑声,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她反而什么都不怕了,她要将她所受到的源自宙斯的痛苦和屈辱全部道出!
“宙斯,你唯我独尊,以为只有你自己是尊贵的,其他人——包括你的妻子,和你共享权柄的我在内,都是卑贱的,你任意地侮辱我们,将我们的尊严踩在脚底,想要我们生,我们就生,想要我们死,我们就死。你可曾想过,有一天,你会栽在你看不起的人手中?”赫拉的高昂着脖颈,唇畔弯出疯狂的弧度。
“为了让自己名正言顺地坐上神王之位,你亲手弑父,并且为父神惯上暴-君之名,可在我看来,你根本连父神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你与曾经因为神力暴走而陷入狂-暴状态的暴-君乌拉诺斯没有任何区别!而你也将布他的后尘!你的神王之位将被你的儿子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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