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质上说,之所以有阶级之分,是因为对资源的占有率不同。这个资源包括土地、粮食、财富等等。
如果资源足够多,可能强势的那一方还会留出一部分给弱势的那边,以便他们创造出更多的资源再进行分配。
可要是资源不足的情况下,比如说明末这种环境,还是小山村里面。那强势的一方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或者活得更好一些,就不得不侵占弱势那边懒以活命的资源。
在一般情况下,强势的一方能压制着弱势那边,使得他们无力反抗。可当环境突然有了变化,强势的依仗不再有时,弱势就会反击,就如同此时的难民群一般。
眼看着族长和族老们被押下去,周围全是叫天军的将士。被赶出山村后,他们沦为了相同的处境,又有胡广替他们做主,一些苦大仇深的人中,胆大一点的便首先发难了。
有了带头人,其他人自然也胆大起来,纷纷控诉族长和族老的罪行。大到逼死人命、侵占土地,小到被强行拿走东西等等。
胡广让他们一个个说,孙可望、艾能奇记录,这热闹的场景,马上让叫天军的将士想到了批斗大会。
没错,胡广就是引导这些村民进行批斗。唯有如此,才能得到大部分人的拥护。
在村民宣泄完了之后,胡广便又让人把族长和族老们带了上来,宣布了他们的罪状后问道:“如有不实,可据实说来!”
谁能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有人替这些村民做主,向着这些村民。这些人平时就如同土皇帝一样,主宰着村民的命运,做事自然也是肆无忌惮的。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说,这是自古以来,理所当然的事情。
眼看着以前的恶事被一件件抖出来,他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张口欲言,想说自己是族长,或者是族老,就有这样的权力处置他们。可在叫天军的强大武力威慑下,却又没有底气说出来。因为胡广是站在人性的角度,向他们发出的质问。
结局没有任何意外,这些张家村中的掌权者被杀,村民们再无意见,也无选择,顺利地登记加入了叫天军。
胡广看着他们在踊跃登记之后,就返身离开了。临别之际,对送自己出门的乌兰道:“嫂子,以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就像今天这么做。那些为首的,如果恶行累累,批斗后直接砍了便是。”
乌兰点点头,看着胡广搞得效果很好,自然也能有样学样。不过她也还有疑问:“二叔,要是为首的这些并没有恶行,或者罪不至死怎么处理?”
一边的胡汉三一听,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还能怎么的,找个借口杀了便是。在我们叫天军中,只能公子说了算!”
胡广一听,斜着眼睛看着胡汉三,让他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得讪讪而笑道:“这个,我也是随便一说,公子自有高见,听公子的。”
胡广来自后世,自然知道历史已经证明,矫枉过正并不好,有时候,还会犯大错误的。
他转身正面对着胡汉三,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老三,你有一腔为老百姓的心思,也一心为了叫天军,这个我知道。可你要记得,我们不能滥用手中的权力。刚才我说过了,我们是替天行道,杀恶人,维护好人。”
“区别好人坏人不是看有钱没钱,而是看他们干什么?如果只凭着喜好胡乱杀人,这个其实和你痛恨的那些官老爷,又有什么区别?”
自己怎么可能和那些狗官一样!胡汉三想着便想争辩,可一张口,却又说不出话来。按照公子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有那个意思。
胡广看他这样子,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为叫天军好,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些族长和族老们平时还真得是德高望重,深受村民爱戴。你凭着现有武力给他们捏个罪名,找个理由砍了,强逼着这些村民加入了叫天军。你说,这真的是为了叫天军好么?”
听到这里,胡汉三一脸的惭愧,点头应道:“公子说得有理,我知道了。”
胡广笑着点点头,然后转回头,对乌兰说道:“嫂子,要是没事,那我就走了!”
乌兰一听,犹豫了一下,还是追问道:“二叔,要是罪不至死该怎么处理?你还没说呢!”
胡广一听,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被胡汉三这么一打岔,自己给忘记了。
他笑着回答道:“不管是德高望重也好,还是罪不至死也好,原则还是一个,全都要根据登记的资料安插到各个队伍中去。领头的则根据情况处理,要是群体抵制,就让他们走人,我们一个都不要。”
乌兰点点头,没有问题正想返回去时,又被胡广叫住了,只听他对乌兰说道:“嫂子,我准备打出我们的旗号。并且各队伍的旗帜也做相应调整,您准备几个刺绣好点的人,回头我给出图案。”
这种对乌兰来说是小事,当即点头答应了。
当胡汉三跟着胡广返回城头的时候,他有点好奇地问道:“公子,你准备换什么旗帜?”
其实现在叫天军可以说处于初创阶段,什么东西都很混乱。就说这旗帜,其实都还是以前府谷驻军和王嘉胤时期留下的旗帜。
刚才被这些难民以为是官军的误会,让胡广认识到,这点应该改正过来。叫天军的名字已经有了,旗号自然要打出去。
胡广对于胡汉三当然是能回答就回答了,他当即回道:“我们的大旗,就绣叫天两个字。各部队的旗帜,就由各部队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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