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一听,心道还好,只是年中而已,还早呢!
不过他也还是有疑惑,一边往茶铺里走,一边问小二道:“你们这么相信袁崇……袁督师,就不担心辽东建虏绕道蒙古草原,避实就虚,攻击京畿之地?”
他差点就按后世的习惯,直接叫袁崇焕的名字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进茶铺里面,很大的空间,摆着满满地桌子,都是南来北往的行人商客在喝茶得喝茶,吃点心食品得吃点心食品。
胡广这问话也刚好被门口附近的几桌听到了,有一名一看就是走南闯北的中年商人,不等小二回答,就带着一丝卖弄,大声答道:“怎么可能的事,你这小兄弟真是多虑了!”
胡广闻声看去,正好这人的边上刚走了食客,有小二正在收拾东西,便走过去坐了,然后才向那人抱拳请教道:“小弟孤陋寡闻,一时想不明白……”
那人见胡广摆低姿态要继续问,也是停下了喝茶,看着胡广,一副随便问的姿态。
周围的食客听到了,也都露出有兴趣的样子,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就当是听八卦了。
终明一朝,言论一直比较自由。特别是到了这明末,更是不怎么管。这里又靠近京师,百姓的话题中,就少不了军事政治等男人爱聊的话题。
安贵和李定国都和胡广坐到了一起。其他人则自个找位置坐,尽量不着痕迹的保护着胡广。
“这位大哥。你看我们大明的军队每次野战都一败涂地,只能拒城而守。如此一来,要是建虏集结大军一部分兵力吸引山海关的注意,另外主力绕道蒙古草原,突然攻进关内,如何不行?”胡广一脸的谦虚。他也确实是在认真请教。
中年商人早已打量过胡广一行人。见他有那么多同伴,看样子还是随从之类的,应该地位不低。这样一个人物,在公众场合下谦虚地向自己请教,让他很是受用。
特别是当这个年轻公子哥问出问题之后,周围那些人也都在关注的样子,甚至有几个人还吃惊,便更是来了劲头。
只听他好似一脸见多识广的样子,大声地回答道:“小兄弟这就不懂了。我大明在辽东的形势虽然居于防守。可西有袁督师,东有毛总兵,两人一东一西,互为犄角。你看……”
他一边说。一边竟然伸出指头沾了点茶水,就在桌子上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继续说道:“要是建虏敢绕道蒙古草原,东侧的毛总兵就出兵直捣黄龙。你说,建虏的老巢还要不要的?怕是建虏还未望见长城,就要火烧屁股般地急着赶回去了!”
说完之后,他很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食客听到了,都放下了心。一起跟着笑,然后继续喝茶得喝茶,吃点心食物都吃点心食物。
而胡广就不同了,他并不是每件历史事件都记得清清楚楚。毛文龙的事情在他的记忆深处,之前一直忽视了,此时听这中年商人一提,马上联系到历史事件,当即回想了起来。
顿时,他马上紧张了起来,伸过手一下抓住了隔壁桌这位见闻广博的商人,急切地问道:“你说的毛总兵,可是毛文龙总兵?”
那人见胡广的反应,很是诧异,不着痕迹地挣脱了胡广的手,点点头道:“还有那个,当然是东江镇的毛文龙毛总兵了!”
“那就是说,他还没死?”胡广等他刚一回答,就马上追问道。
这一下,中年商人不高兴了。他在以前的时候,也曾去过一次东江,和毛文龙手下做过生意,赚过好大一笔。
因此,他一下沉下脸,稍微语气不善地道:“你瞎说什么,毛总兵怎么可能有事呢!最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建虏怕是更拿毛总兵没法了!”
以前的时候,毛总兵白手起家,占据了东江地区对抗建虏。一开始时,朝廷给了名头,没有半点支援,都是毛总兵自个和大伙儿做生意,才硬是撑过了那段最艰苦的岁月。
有关这点,这个商人听说过,也曾去做过一次生意。很自然地,他的立场站在毛总兵这边,不想别人说一点不好。
边上也有几个人对胡广这话很是不满,或对胡广道:“你这小伙子留点口德行不行?”或双手合起来喃喃地道:“百无禁忌,当不得真!”
护卫们感受到了周围人对首长的敌意,都有点不忿,只要胡广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冲上去揍一顿。
可胡广却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过他被训后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着道:“毛总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可就在这时,稍微坐得远一点的一名旅客插嘴道:“你们不知道吧,袁督师前阵还去东江镇了,要和毛总兵商量如何协同,共同对付建虏,并给东江镇拨备资源呢!”
众人一听,都很是高兴,注意力马上转向了这个旅客,顺着话题谈了起来。
可胡广却怔住了,因为后世的记忆随之清晰起来。他想起来,是袁崇焕杀了毛文龙,然后建虏马上就集结兵马,绕道蒙古草原了。
他忽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刚才那名旅客边上,严肃地问道:“袁督师是什么时候去的东江,你估计快到了么?”
店内的人看他这动静,都有点吃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那名旅客看了看胡广,摇头回答道:“我也只是听说了这事而已,可军国大事,岂是我等小老百姓能知道详情的?”
他说到这里,看胡广很担心的样子,便又补充道:“按照时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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