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师兄?这……这是哪里……我们死了么……”
“你看我的影子,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唔,好像是一处修士洞府……”
“洞府?”
“……嗯,一处天机洞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
当“洞府”内各个可以踏足的角落被步履蹒跚的陆正再次走了一遍后,从空荡偏室回到宽大正厅的少年忽然发现那位一直昏迷未醒的女子终于坐了起来。
“嗬,你终于醒了……看来你受伤不轻,从我醒来到现在都已经快一整天了,”陆正随意坐在悟本旁边,看着努力支起上半身的紫衣女子然后说了好长一段话语:“……反正大家都没死,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喂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嘿,应该说请问芳名么……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跟他们有仇还是招惹了哪个丑陋阴魔……你的师门呢,散修?感觉你好厉害呀,大姐……噗,你多大?”
“……十九!本姑娘芳龄十九!不许喊我大姐……什么?你比我还小?哼,那也不行,喊个姐姐还行……不喊拉倒!”
陆正双肩耸动,似乎对这位年轻女子的说话风格有些不大适应,他眨了眨眼睛:“十九……你这一身修为……”
“怎么,本姑娘天资卓绝不行啊!”再没有满面惊恐害怕模样的女子变得伶牙俐齿,甚至有些古怪刁蛮,“你是道清弟子?你师父是哪个,说不定我还知道呢……你呢,修为不低,嘻嘻,本姑娘还是头一次见着光脑袋的和尚呢……哈!”
看似虚弱无力的女子从随身储物戒中取出丹药服下,一边嚼着一边说话,只是这一会几句话的功夫便回复了些许神采,盏茶时间后她便容光焕发面无颓色,这等奇异神丹功效逆天,直看得陆正与悟本呆滞失声。
“……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子双臂扶着墙体缓缓站起身来,瞧着陆正与悟本面有异色去也并不在意,她眨了眨水汪大眼,眼珠滴溜直转,一边扫视厅内各处一边不忘瞪一眼还在盯着自己的陆正:“喂,问你呢!”
“啊?”陆正霍然回神,几乎下意识地说道:“我叫陆正,陆地的陆,正人君子的……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啊,是我先问你的呀……”
“柳依依!”紫衣女子狡黠目光从厅内某处收了回来,脸上浮现得意笑容:“记住哦,我的名字叫柳、依、依!以后这个名字可是要传遍中土世界的哦,哈哈……”
如同年幼孩童初次相逢作伴玩耍,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趣味交谈,再后来就变成了无聊的争锋相对赌气拌嘴,从始至终都保持了沉默的悟本只是在一旁微笑看着,在后面几次插嘴询问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他终于确认眼前这个机灵古怪的年轻女子并不好相处,起码,太过聪明了些。再然后,便是三人苦苦找寻这处洞府出路的时间了。
这处洞府面积并不算大,但前面加上天机两个字就有了别样意义。
天机洞府,算是可以变幻大小随意携带的一类法宝之物了,除了隔绝神识外,质地坚硬也是绝大特点。
除却宽敞大厅,其他几处偏室或可静坐修炼或可炼器炼丹,但观其细致处似乎已经许久无人矣,另有几处应该是要紧所在,却都被禁制阻隔了入口,陆正与悟本几番尝试,可惜一个修为浅薄一个身负伤患,即使合力也未能打开其中任一,陆正难免沮丧,悟本却依旧反复摸索,那叫柳依依的女子也参与进来,只是对着禁制查看数遍后又与悟本交谈互证一番,而后像没事一样独自返回大厅打坐恢复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柳依依虽说愈发表现出近乎古怪到让人无奈的性格本质,但她还是不曾忘了对施救于己的陆正与悟本给以一定回报——当然,每每思及此处,只得到一句谢谢回报的陆正便懊恼当初为何要拼着性命搭救这古怪女子,而得到一粒神器丹药用以恢复的悟本对此却只是淡然一笑。
洞内无日月,除了几盏洞壁上的长明灯火外再无一处通气洞眼,借着平日经验估摸洞内时日的三人最后将所有可及之地翻腾摸索完毕后终于都死心坐下,可怜这几日辛苦找寻竟是连一处机关按到都不曾发现,哪怕是那强上明灯也被扭成弯曲模样,可这空荡洞府摸样依旧毫无变化。
“他娘的……”陆正略感无力,倚靠墙壁半躺着,口中低声忿忿骂道:“没来由遭此横祸,真真是时运不济……晦气……”
一旁悟本停下诵经举动,转头轻声道:“勿要焦躁,总会有办法出去的,岂知祸兮福所倚,祸兮福所扶,我们静心恢复便是,虽说此地灵气稀薄阴气强盛,但借着丹药之力还是可以将修为恢复七七八八,若是此间帝魔主人忽然归来,我们即便拼死力敌也好有一搏之力。”
陆正挣扎坐骑,没来由捶了坚硬厅壁几下,“若真是一位帝魔所为,那按你推算,这几日就该是蚀日异象了?只怕他在外面实力大涨,回来一口将咱仨全都吃了,嘿,或许这位帝魔大人借机神功大成再也看不上咱们这小鱼小肉,心情大好之下放了咱们也说不定!”
悟本听着这胡言乱语只是微笑不语,他心知陆正心情抑郁,冷嘲热讽这一番话却都是说与那柳依依听的,果然,不远处的盘膝年轻女子睁开双眼,冷哼一声鄙夷道:“堂堂七尺男儿竟比我一介女流之辈还要怕死,你就不觉得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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