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是干燥温暖的,光溜溜的男孩子到了未来后娘的怀抱立刻忘了以前对她小白兔遇上大老虎一样的害怕瑟缩,嘟着比被他爹爹从狐狸洞里抱出来时更委屈可怜的小嘴巴,抽噎着拼命往让他感到十分安心安全的怀抱里躲,软软的、轻轻的,小奶猫一样可怜兮兮的喊:“纪姑姑,呜——”
对小孩儿前所未有的主动亲近与信赖高兴的嘴巴咧到耳后根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的纪姑娘眼眸晶亮,阴霾消散,心中又软又暖,装模作样的学着体贴温柔全身散发慈爱光辉的“妈妈”一下下摸着江小楼的脑袋瓜权作安慰:“乖~有纪姑姑在不怕了哦~”
江诚:本公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那是太冷了。
江诚还想闷骚的腹诽几句,眼尖的发现纪瑄的眼角是湿润的,眼睛里似乎还含着水光,他不由怔在了当场。
他的神情有疑惑、有惊异,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担忧和心疼,这姑娘到底怎么啦?他简直匪夷所思,这是难过的表情吧?他从没想过强大的似乎无所不能的纪姑娘还会露出这种可以用“脆弱”来形容的表情。
但显然,现在时候不对,他只能压下疑惑和担心,体贴的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他敢打赌,如果现在问一句“纪姑娘你哭什么”对方一定死也不会承认,要是他的表情有一点点的狐疑和探究,她一定会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起来,阴沉的一张能轻易的吓哭除江小楼之外的所有小孩儿的脸,吃人一样盯着他直到他承认自个儿“眼神儿不好看错了”才罢休。
真是太让他操心了,有时候简直比楼儿还孩子气。
江公子摇头晃脑,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鼻音:“纪姑娘,下山吧,楼儿消失这么久,张婶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在下得过去看一看,想想怎么和张婶解释清楚。”
“嗯。”纪瑄抽了下鼻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言自语,“我也有点受凉,得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煮些姜汤喝。”说完她也感觉自己有些傻,瞥了下嘴,瞪了眼江诚。
江诚腹诽,看吧,本公子就知道是这个样子!
下山的时候江诚问纪瑄怎么知道江小楼出事了,纪瑄告诉他是因为江小楼被绑架时受了伤(蹭破
一点点皮),再加上恐惧,于是纪瑄留在他身体里的能量爆发,蓝色火焰燃烧,烧毁了铃铛,而与铃铛相伴而生的簪子自然而然随着铃铛的毁坏四分五裂,那一瞬间她感应到了江小楼的位置,才能及时追踪过去。
江诚听的云里雾里,只当纪瑄在自家儿子身上施了保护的法术。
回家后江诚先带着受了惊吓的儿子回去,纪瑄往老张家里走了一趟,告诉找不到江小楼正着急的老张夫妇“不听话的江小楼偷偷跑出村接他爹”,现在已经安全回家了,让他们别担心,至于堂屋门口那个让老张夫妇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洞,纪瑄像模像样的表现出了一定的好奇和惊异,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一脸无辜的辞别老张夫妇回去了。
至于夫妻俩在她说到江诚和江小楼时暧昧了然的笑容,纪瑄假装神马也没听懂倍真诚纯洁的表示“大家都是相邻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云云,等离开老张家,确定不会有人看到自己后才拔足狂奔嗖的一下窜进邻居江公子的院子嗖的一下破门而入,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
“江公子,你必须告诉张婶你是要入赘我们家!”
然后她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形,应该是完全赤|裸的长发男子背对着她微微弯着腰,对方只用一条薄薄的床单堪堪裹住下|身,但她依然能看到那挺翘的臂部没有完全被遮挡住、若隐若现的股沟,而男子正一只手随意的抓着床单,另一只手要去拿床上男孩儿递过来的里衣,听到声音他保持着动作不变,睁圆了眼睛回过了头,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脸上带着一片无辜的茫然之色。
半|裸和全|裸的父子两个看着纪瑄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两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纪瑄就像是被点了穴道消了音,彻底的傻眼了。
---------彩蛋----------
雨后的森林泛着浓重的湿气,天气并不明朗,只是停止了下雨而已,但交错的枝干树叶之间还时不时的会有大滴大滴的水珠掉下来,砸在厚厚的、散发着*之气的枯枝落叶上。
砰——砰——砰——
静谧幽暗的丛林里,不知是什么正在以一种缓慢、平稳的速度,不紧不慢的发出类似鼓膜震动的声响。
一只枯瘦的、带毛的爪子翻开了层层的枯叶,这是一只猴子,一只离群的、饥饿的猴子,它路过这里,循着声响翻动脚下的叶子,很快,它发现了响声的来源。
从饿极了头晕眼花的猴子的角度,它的形状真的越看越像一只熟透了腐烂的大桃子,但摸起来有些奇怪,冰冷、黏腻,软的,而且还在动。
猴子嗅了嗅,嫌恶的把它扔开,但它并没有离开,才过了一会儿,猴子发出一声明显不正常的狂躁嘶吼声,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肉食动物,目露凶光龇牙咧嘴的朝着它刚刚丢掉的“桃子”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bbc的卷福念念不忘,尤其是他在白金汉宫被麦哥踩掉床单的瞬间,画面香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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