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霏,咱们的目的地是哪儿啊?”
远远还在东南的两人慢悠悠地乘骑着鳄屠在空中飞着,无聊的旅途中,游风扯了扯季霖的衣服,问道。
“我们先回天云山。”季霖头也不回地道,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才转过头来,“你也是在那神洞中得到的奇遇吗?”
“嗯。咱们就是在贫道出关那天相遇的,贫道还清楚地记着呢!”想到那时两人的初见,游风忍俊不禁。
“那就好办了,在那里可以再进一阶,我们两个都可以。”季霖笑了笑,道。
同样是在柳河县,两人停留在这里歇脚。
这一回,季霖身上倒是带了不少的盘缠。虽然两人从来都没有什么金钱概念,不过能睡好一点的地方就不能委屈了自己,季霖两人仍然是在那家“老吉客栈”住宿。
掌柜还是那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财迷。他们还是住的那间天字号客房。
“转眼间,就已经过了半年多了。真的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再一次坐在这张熟悉的床上,游风突然感慨道。
季霖无奈地摸了摸鼻头,抛下一句话:“那你自己慢慢感慨吧,我出去逛一逛。”然后不等游风反应过来,直接从窗子跳了下去。
“啊,居然抛下贫道!”游风急忙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窗边,看着季霖远去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算了。你自己玩去吧,贫道要专心悟道了!”
说罢,他又回到床上,盘膝而坐,很快便入定了。
柳河县的大街热闹如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喧闹嘈杂。季霖走在这街道上,体会着这熟悉的感觉。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极快闪过,季霖只觉得一阵来的诡异的风扑面,往后一看,只见一个黑色的背影正向着县外跑去。
季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果然立即就脸色大变。
“啊,老姐给我的锦囊不见了!”
然后他反身以极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柳河县向东二十里是一片林子,上一次他们路过那林子时是绕道而行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从刚才那盗贼的路径看,他的目的就是那片林子。
那个盗贼起先的速度很快,好在季霖的眼力不弱,盗贼的踪影还是被他捕捉到了。追了不到七里,盗贼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是两人间距还有不短的距离。盗贼的速度比季霖起码快了两倍。
“嘁,遇到了个棘手的家伙!”
眼见得那个被他顺手牵羊的人仍旧在死命地追,那个盗贼心里也有些急了。
面前的林子渐渐近了,但是他仍是恨不得自己再多生出一条腿来。话说这盗贼也算是窃不逢时,本来在这柳河县一般是不会有墨者的,可是季霖他们偏偏却来了,本来墨者是不会太在意身外之物的,可是他却好死不死偷走的是季霖视若珍宝的东西。
所以他是既憋屈又不解——不就一破布袋嘛,至于这么要命吗?
……
墨云大陆西。沙海。
沙海,顾名思义,即沙的海洋。一眼望过去,在天上那不着一缕的艳阳照耀下的沙海俨然一片金色的海洋,那闪烁着璀璨金光的沙海就如同大海一般波光粼粼。一阵轻飔掠过,激起了金色的涟漪。
在这片辽阔无垠的沙海,两匹骆驼迈着慢条斯理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从容不迫地行走着。在它们身后,是一串连绵不绝的脚印,不知其源。
烈日肆无忌惮地炙烤着金光闪闪的沙,炙烤着这两匹骆驼和上面所驮之人,在他们身前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骆驼背上各驮了一个人,皆头戴遮阳白巾帽,面蒙挡风白纱巾,身着白布大长袍——在这炎天光的烘烤下,两位沙漠中的旅客竟是将全身都了笼罩在白色之下,几乎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爹,还有多远?”问话的白衣人从声音判断得出是个女子,她的声音中或许带了那么一丝疲惫,但是更多的是期待。
另一个白衣人先没有回话,而是拿下一个挂在骆驼背上的水囊,拔开塞子,“咕咚咕咚”猛地大喝了几口水,清凉的水顺着他的咽头滑下,带来一阵清爽。
“哈!”他爽快地呻吟了一声,堵上塞子,将水囊放了回去,然后才回答女儿的话,“不远了,还有最后一天的路程。”
“清儿(娘),我来了。”这时,父女俩心里同时默念道。
呼呼——一阵风吹过,扬起了黄沙,在这片金色的海洋,再无痕迹弥留。
……
西林。沙海绿林。
金色的海洋还未到尽头,远远便能看见沙海中一片显眼的葱茏。一片金黄色之中突然多了一点绿色是什么概念?是了,那里是一片绿洲。不过那片绿州比寻常的沙漠绿洲大了不知多少,而且那里的地质环境也像是和沙漠完全沾不上边的。
那里从表面上看似乎是一座森林,突兀地坐落在这沙海之中,方圆万里一片绿。那里有山高万仞,互相轩邈,百峰耸峙,连绵起伏;有水深千尺,水碧如玉,平如镜,倒映出两岸青山;有树拔九丈,树林阴翳,从树叶间的缝隙透过的阳光,将寸许青草点缀得色彩斑斓;有田若干亩,划分规整,各色作物生长茁壮,田间种作农民皆有喜气。
田间阡陌交通,往来于田间者,相遇虽不识,也要热情地打一声招呼,或是熟人就多寒暄几句,甚至连本来要干的事情也在聊叙之中忘得一干二净。溪水河流,有女子洗浴于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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