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远志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喘着粗气问他,“说……说什么?”
“跟你哥说让他来救你,”彪形大汉掐着他的那只手威胁似的使了一下力,然后略微松开一些,“让他老老实实听话,别想着报警。要是敢报警,就等着替你收尸吧。”
石远志咳嗽了两声,整个人都像浸在了冷水里一样。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间反应过来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原告被告互相使黑招,他们是想对付他哥!
“我去你妈……”
一句话没骂完,脸上就挨了一个大耳刮子。
“放老实点儿!”彪形大汉扇了两巴掌,又把人提溜到了自己面前,“赶紧说!”
石远志整个脑袋都好像肿胀了起来,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不利索了,他一字一顿地说:“哥,赶紧报警!”
“小兔崽子,跟老子玩花样!”彪形大汉将石远志按在地上叮咣揍了一顿。秦少白骂了几句没人搭理他,凑过来想拦住他打人反而被踹了好几脚,疼的窝在一边说不出话来。
正闹腾着,门口探进来半拉脑袋,不满地喊了一句,“嗳,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打死了,到时候不好脱身!”
彪形大汉怒道:“小王八蛋不听话。”
“不说就不说,就算他不说人也一样能诓出来。”那人轻嗤,“你省点儿劲儿吧,拿钱办事而已,何必这么卖命。”
彪形大汉又在几个人身上踹了两脚,气咻咻地锁门走了。
石远志疼的直吸气,“王八蛋……他们想对付我哥……”可是他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能有什么机会得罪这种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人?
项城安慰他可能是搞错了什么的。一旁的秦少白却联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在黑暗中,他的脸色也因为这个猜想而变得苍白。
冬天,天黑的早,
陈泽按照元赫的嘱咐走广安大厦,半小时之后停在了渔人酒店的门口。车子刚停稳就有人拉开车门钻了进来,石决明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烟草气息。
石决明心头安定下来,“你自己?”
“当然不是,”元赫似乎笑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石决明,“穿在毛衣里面。”
石决明接过来,借着路灯的光看,似乎是一件马甲,不知道是什么布料,摸上去不算很厚,但是材质有韧性,很密实的感觉。
石决明心里明白了什么,也顾不上多说,脱掉羽绒服和毛衣,把它贴身穿在了里面。
元赫也不理会驾驶座上还有一个人,自顾自的帮着石决明整理衣服。陈泽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他平时跟石决明相处时就这德行,还是故意做给自己这个外人看的。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问元赫,“你查出什么了?”
元赫头也不抬地说:“什么也没查到。”
陈泽忍不住瞟了他一眼。这是确实什么都没查到?还是不想跟他多说?
“去吧,”元赫捏了捏石决明的下巴,“我都安排好了,别怕。”
石决明点点头。
元赫拉着他下车,路边停着一辆半旧的奥迪,“陈泽的车有不少人认识,太麻烦。你开这辆车过去。”
石决明伸手抱了抱他,没说什么,上了车沿着六号公路匆匆走了。
元赫敲了敲驾驶侧的窗户,等陈泽落下玻璃,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车说:“我让他跟着你,要去哪儿都行。”
陈泽微怒,“才过了河,你这桥拆的是不是快了点儿?!”
元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到底,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哪里好一直麻烦陈部长?我听说陈老将军这些年一直约束子孙,不让陈家子弟跟地方上的商户过往太密。元家这棵树太显眼,我这不是怕陈部长在本家那里不好交代吗?”
“我家的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陈泽用他的原话堵了回去,“决明怎么说也是我的朋友,遇到这种事,我怎么好袖手旁观?”
元赫斜了他一眼。
陈泽皱眉,“你不跟着过去?”
元赫摇摇头,“我的人刚刚扫过一遍,东码头没人。”
陈泽呆了一下,“……那你还让他过去?”
“他不过去,那边的人怎么会有下一步指示?”元赫的双眼在夜色里泛着幽幽的冷光,“总要有鱼咬了鱼饵,钓鱼的人才会扯竿。”
陈泽这下真的有些摸不着元赫的路数了,“不是……这事儿到底是针对谁的?”
“我怀疑是秦家的手笔。”元赫没打算跟他细说前段时间他是怎么收拾南星的,但秦家人素来喜欢拿什么家族名誉一类的事情做文章,或者他们以为自己不敢暴露和石决明的交往,以为针对石决明就是对付自己的最有效手段?
“秦家?那你的计划呢?”
元赫的声音在夜色里听来比以往都要冷静,“被动挨打不是我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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