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国轻轻推开一间虚掩的门,正在摘菜的徐文英抬头一见,脸上随即绽放出喜悦,“伟国。”忙放下手里的菜,手在围裙上蹭了几下,拉着林卫国上下仔细打量着……
林卫国今年苍江大学历史系毕业,苍江大学是国内重点大学。毕业前托了很多关系联系分配,临到毕业前几天才传来消息,分配到政府部门,至于那个部门,联系人则语焉不详。
“嗯,高了,瘦了。”母亲伸手拂去林卫国肩上的一粒碎屑,林卫国心里一暖。林卫国弟兄三个,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大弟弟去年考上外省的一所大学,小弟弟今年9月份上高三,据说这个暑假学校没日没夜地补课。
“妈,爸呢?”房间很小,是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通透式住房,林卫国随意问了一句,便将行李扔到藤椅上,没曾想,行李在藤椅上打了个滚,便落到了地上。
“快上班的人了,还这么毛毛糙糙。”徐文英嗔怪地看了一眼林卫国,弯腰提起行李拍了拍放在藤椅上,“你爸一大早就去车站接你了,没接着你?”
“接我?”自己下车的时候,根本就没见着父亲,林卫国皱了皱眉。
“怎么,没见着?”徐文英将行李放在沙发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算了,不管他,一会儿他知道回来。”林卫国的父母都是苍江省一个地级市苍凛市,市属职能部门的普通工作人员,母亲徐文英在卫生局工作,父亲林盛文在农机局上班。住的房子是父亲单位分配的。
徐文英说完拿起一个苹果。
“卫国妈……”门口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卫国妈,卫国爸出事了……”
“出事?”中年妇女和母亲一个单位,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叫葛姨。中年妇女的话让林卫国蹭的一下来到门口。
“卫国,你,你回……”葛姨边说边捂住起伏的胸口。
“葛姨,我爸怎么了?”林卫国抓住葛姨的双肩急急的问道。
“你爸,你爸……”葛姨被一米八的林卫国抓住双肩快要憋不过气来。
“葛姨,他爸到底咋啦,你,你倒是说话呀!”徐文英睁大了眼看着葛姨。
“被车撞了,现在,现在在区医院抢救……咳…咳…”被林卫国抓住双肩的葛姨剧烈地咳了起来。
“被车撞了?”林卫国右手一带,差点摔了葛姨一个踉跄。区医院离林卫国家也就一站多路,他一路奔跑来到区医院。
在急诊室里林卫国找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医生,请问我爸怎么样了?”林卫国急急地问着。
“你爸?”中年女医生双手插在口袋里,翻着白眼看着林卫国。
“我爸,就是刚才被车撞了的林盛文。”林卫国忙道。
“刚才被车撞了的人?”中年女医生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手术室。
在中年女医生的神情中,林卫国知道父亲进了手术室,忙跑了过去。
“请问你是伤者的家属吗?”林卫国弓着腰正想推开手术室的门,突然感到一只手拍了一下自己,回头一看,一位交警站在身后。
“我是,请问伤者是林盛文吗?”林卫国看着交警说道。
“这是我们在伤者口袋里发现的。”交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腋下一个黑色三道拐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身份证递给林卫国。
“是我父亲。”林卫国看着身份证上父亲的名字。
“卫国,你爸咋样了?”徐文英在葛姨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这是肇事者给的两千块钱医药费。”交警看了一眼徐文英,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
“肇事者呢?”林卫国没有接,看了看交警身后,没有任何人。
见林卫国没有接,交警把钱递给了徐文英,叹息了一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警察同志……”林卫国跟了上去。
“小伙子,哎!”交警停下来转身看了林卫国一眼,摇了摇头,转身向医院大门走去。
交警欲言又止的神态让林卫国虽然有些纳闷,但林卫国也没有多想,可能肇事者撞伤人后要么逃逸,要么在交警队做笔录。
费解归费解,此时的林卫国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个,现在父亲情况不明,他只能和母亲焦急地注视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眼巴巴的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一个中年男医生推开手术室的们走了出来。
“医生……”林卫国和母亲围住男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林卫国赶紧问道。
“情况不容乐观,关键看伤者能不能挺过接下来的24小时……”中年医生边走边摘下口罩说道,“你们也要有个心里准备……”
中年医生停下脚,回头看着林卫国母子,“一会儿你们去把住院费交了吧。”说完转身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手术后,父亲被直接推入重症监护室。
“妈,大哥。”林卫国抬头一看,是小弟弟林伟强。“爸咋样了”
“三子……”徐文英看了看林伟强,又看了看重症监护室。
林伟强现在正在上高三,应该说现在正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
“伟强,爸没事的。”林卫国看着林伟强说道,“你回去看书,我在这里。”
“哥……”林伟强看了一眼监护室里的父亲,坐在林卫国身旁。
“伟强,爸能挺过来。”林卫国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去吧。”
尽管林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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