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转过头来,眯起眼睛道:“上当?我上什么当?”
老头假装漫不经心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走以后,我听他们说:‘石桥先生再厉害,也肯定猜不到我们的目的。’‘什么石桥先生,不就是个小娃娃?被我们利用了还不知道。’‘是啊是啊,不过是个自作聪明的小子,还以为……’”
他挤眉弄眼,学着二人语气说了起来,说到一半,石桥已然走回庙里,语气冷然道:“他们真这样说?”
老头举起右手,信誓旦旦道:“青天在上,他们要是没说过,就让老头子以后一口酒也喝不到!”其实三句话里,对方只说过第一句,后面两句根本是他信口胡编,不过老头心想:“他们虽然只说了第一句,那也算是说过了。”想到此处,对自己的聪明才智颇为满意。
石桥知老头嗜酒如命,如此誓言不可谓不重,暗道:“难不成他们真想算计我?”
石桥才智超群,他去算计别人,那是理所应当,可要是别人敢来算计他,那决计不可饶恕,当下一言不发,从怀里取出珍珠,将包裹的锦布扔到一边,仔细研究起来。
老头见石桥上当,窃喜不已,简直想开怀大笑,但他知道这一笑准得坏事,连忙灌了两口酒,小心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石桥道:“表面光滑自然,没有多余痕迹,说明没有经过特殊修磨,里边应该没有玄机,也不会是钥匙之类的东西。”他趴底身子,将珍珠在地下敲了敲道:“声音清脆,质地坚硬,这么大的珍珠肯定是从深海得来,只有东海和南海有可能,但是南海光照太强,水温也高,因此南海的珍珠多半带有金色,可是这枚珍珠色泽纯白,多半是产自东海海底。”
老头眼前一亮:“东海?”
“在东海只有两个门派能打捞到这么大的珍珠,一个是巨鲨帮,还有一个就是东海蓬莱,难不成这枚珍珠和他们有关系?”石桥又道,“你探查过了?”
老头点点头:“我用真气仔仔细细查了一遍,这珍珠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那就怪了,难不成是信物?也不对,这珍珠只是中等货色,不会有人将它当成信物。既然如此,三陵帮的人为什么不惜重金,也要把它抢来?”
“为什么为什么……”
石桥食指不住摩擦自己下唇,口中一遍一遍念着“为什么”,老头道:“这珍珠摆在一张大方桌上,一进屋就能看到,我看根本就没什么特别。”
“不一定,摆在显眼的地方未必就不特别,如果这东西很重要,拥有他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盯着它,但又担心太做作被人怀疑,这样放置无疑是很聪明的办法。”
老头噫了一声:“対呀,我怎么没想到,难怪他们整晚都朝着木桌睡,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更说明珍珠有问题!”
石桥忽然将珍珠重重摔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力道太大,珍珠弹起三尺,复又落下,老头连忙捧过道:“别摔坏了!”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什么……”
石桥在庙中快步来回,急的脸都红了,老头在一旁看他模样,暗地里笑成了朵花,忽然觉得这个秘密就是解不开也不要紧,毕竟有人比他还要着急。
“那张木桌上还有什么?”
老头想了想道:“一盏油灯,一个砚台,几张破纸,没了。”
“没了?”
“没了,还有就是这个珍珠,只不过珍珠用布包着,可能是怕人偷了去。”
布!
石桥灵光一闪,连忙捡起扔在地上的锦布,老头见他模样疯癫,笑道:“你要是实在想不通就算了,可别给逼疯了……”
话音未落,石桥用手一扯,锦布破开,露出里头一张羊皮纸来。
石桥面露得色:“玄机在这里!”
老头大是好奇,连忙上前瞧看,只见泛黄的羊皮纸上用朱砂画着各种奇怪符号,也不知是何意思。
石桥看了片刻,笑道:“原来如此。”
“这上面写了什么?”
“和封妖卷的印式差不多,只不过封妖卷是封灵印,这上面的是封物印。”
“会是什么宝贝?”
“养尸殿能有什么宝贝?”
“引梦灯!”
石桥点头道:“传说引梦灯能看到一个人的梦境,三陵帮内斗激烈,三公子想要这个东西,多半是想偷看他爹的梦,投其所好,将他的几个兄弟给比下去。所以这件事既不能让他爹知道,也不能让他的两个哥哥知道。”
老头有些失望道:“没意思,没意思,勾心斗角,迟早要遭报应。”
石桥忽然道:“他也许自己都想不到,报应居然来的这么快。”
老头不解其意,挠头想了想,惊道:“你该不会是想……”
石桥在笑。
老头面色凝重:“莫怪我没提醒你,三陵帮虽然比不上五行门,但在这上陵城里,还没有人敢招惹他们。”
石桥还是在笑,他笑着走出了门。
老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凝重的脸上忽然现出笑意,自言自语道:“好玩好玩,这臭小子比我还会玩!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山路蜿蜒向前,一眼望不到头,路两边是半人来高的长草,微风拂过,草浪借着风势,一波一波的荡漾开去。
回城的山路并不崎岖,可石桥却走得很慢。
他在思考。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上陵城是三陵帮的地界,在这里招惹对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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