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寿丸通过个人的努力强行逼迫幕府将军承认了他以观音寺城为核心的南近江领地。表面上两方还是和和气气的,这个时候幕府虽然扫了面子但力量还是存在的,龟寿丸的六角家名义上也是将军的守护大名。守护大名自然是需要听将军话的,但是你指望龟寿丸这种人挺将军话是不可能的。
在日本古代宗教信仰是很牛逼的,寺庙之类的是可以有武装有领地的,毕竟日本文盲那么多,和尚识字,和尚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所以寺庙在当时是一种不可小觑的势力。龟寿丸在之前为了击败幕府的军队、恶心京极家干了一些对不起“佛祖”的事,他好像抢了一些寺庙的领地与资源,六角家很多家臣的领地有很多来自寺庙,毕竟家臣们为六角家出血出力总要有赏赐。光头们的东西成了六角家的东西,光头们的粮食成了六角家的粮食,光头们很不开心,很明显他们这个时候还是比较有信仰的,没有暴乱(一揆),他们直接找将军诉苦,这个时候基本上全日本都有这个问题,各地的宗教信徒们越看那些封建领主就越不爽,这些领主把自己献给佛祖(其实是献给本愿寺x如)的东西没收了,佛祖本来要让自己长命百岁的,死后飞升极乐的,没了这些贡品,自己岂不是要少活好多年?信徒们很不爽,将军被这些成天跑来诉苦的信徒弄得也很不爽,谁让将军名义上是封建主的最高领袖(除了天皇,这东西没用好几百年了)。将军自己也很无奈,这些大名搜刮的东西又没给他,还变相削弱自己的统治,却要自己背这口黑锅。将军不是傻子,他下令各地的大名归还寺社的领地。
这就考验是不是真的“守护”大名了,有一些人乖乖地听了将军的话,有一些人就把将军发来的文书垫了桌角,很明显龟寿丸是后者,并且像龟寿丸这样的人也不少。将军的面子习惯性地又去扫了一把地,也罢,本来这就和幕府将军的切身利益没什么太大关联,将军一忍也就过去了。
但接下来的一件事将军就不能忍了,六角家干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他把自己领地内那些侍奉“公家”的人(史称奉公众)的土地给收缴了,这就炸了,这里的“公家”指天皇那可有可无的朝廷和将军的直属臣,你不给将军面子也就算了,你还不给天皇面子。不给面子也就算了,这些失去土地的奉公众在你六角家的领地内居然活活饿死,将军的人你都能眼睁睁看着他饿死,这已经不是面子的问题了,这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狠狠抽了一记将军足利义尚的耳光。公元1487年忍了好几年终于忍无可忍的将军足利义尚决定亲自出征讨伐这个十分不听话的“守护”大名。
以六角一家想对付幕府显然是很困难的,很快将军的先锋就把六角家的坂本城打了下了,龟寿丸最牛逼的地方就在这里他名字中的“龟”,乌龟的头,能屈能伸,在自知不敌的时候马上放弃主城观音寺,进入甲贺。这么做是对的,毕竟南近江的东面还有一个看自己不是很爽的尾张斯波家。果然斯波家来趁火打劫了顺带来打劫还有尾张斯波家的守护代织田家。第二年1488年已经在山里打了一年游击的龟寿丸很不开心,他没有办法,他已经不再是官方认可的近江守护,他有点难过,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想切腹。我觉得龟寿丸想要切腹和走狗屎运是等价的,果然这个时候1488年九月斯波家内乱(从今以后一直乱)撤军。斯波家的撤军重燃了龟寿丸的战斗yù_wàng,他给将军找了一些麻烦。在中国古代的山里有野人,在比较牛逼的山里有武林高手,在日本的山里有各种“里”(忍者的培训机构),比如风魔之里,甲贺之里,龟寿丸待的地方就是甲贺,所以他认识了一帮忍者。事实证明社会交际广泛是有好处的,龟寿丸和甲贺忍者学院的院长说“我要找足利义尚那个傻逼麻烦”院长二话不说,亲自带领学生去做实践:夜袭足利义尚的本队。足利义尚以为龟寿丸这个王八蛋在山里做野人呢,哪知道还找人偷袭自己,他很不开心,他觉得自己又被同一个人打脸了。
我觉得围剿山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首先你不知道那棵树旁有机关,你不知道哪个山洞里有敌人,就和老蒋永远不会知道老毛子住在哪个窑洞一样,足利义尚不知道龟寿丸在哪里,最烦的就是这种,你不知道他在哪,他知道你在哪,他还给你放冷箭。打了一年仗,连龟寿丸的乌龟毛都没摸到还经常被乌龟咬足利义尚很烦,他觉得人生苦短,不能老这么烦,他要及时行乐。
不知是不是烦到了一定程度,史书记载足利义尚“心忧成疾”,这很明显是一种精神病,有病就该看病,有病就该按时吃药,打什么仗啊?这个时候足利义尚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斗志了。他要去解烦,古代的男人解烦的途径往往只有两种:喝酒,睡女人。于是他在军阵中沉迷酒色,但估计自己的身体不太好,或者自己纵欲过度,干了一夜连御n(n2)女这种事,或者那种药物吃多了,很快就死了,我觉得死因应该是肾虚(很多古代的男人都是这么死的)。享年25岁。
肾虚的足利义尚死的时候,幕府和六角家还处于战争状态,龟寿丸可不会因为你肾虚就放过你,你肾虚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龟寿丸继续找着幕府的麻烦。幕府的老大死了,下面这帮人很急啊,怎样选一个新的老大才是头等大事,谁有空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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