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她的指腹触碰到这条血脉之时,她心灵的深处便不由自主地随着它一起悸动起来,如是一股无声的暖流,慢慢地趟进她的心底。
“师父,是你对吗?”她知道,唯有他的师父,才会如此地温柔,如是要把她整个儿地包裹在其中,不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小心翼翼地将藏在怀中的最后一丝神识取了出来,夏果寻了个位置,便将其慢慢地往里头嵌入,原本一直深入地很顺利,可便在她要松开手之际,那原本进入里头的神识便自个儿又浮了出来。
她赶忙将其抓回到手心,忽而想起在进入此处之前,白笙与她说过,她手中的这一丝神识太过于弱小,很有可能无法与核心之脉相融在一块儿。
不信这个邪,夏果几次三番地再往里,但不论她试多少此,那丝神识都会自己浮起来,根本便无法与地脉融合,一时之际她不由急得眼睛泛酸,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却因为这丝神识而要前功尽弃!
“师父,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是那样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明明便近在咫尺,她却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丝神识自己漂浮起来。
手上无力地垂落,掌心触碰到了地脉之上,原本还一直平静的地脉忽而抖动了一下,而漂浮在一半的神识忽然顿了住,不再继续往上浮,但也并未下沉。
夏果的目光不由转到自己的手上,在那只手心之处,有一块尚未凝结的血迹,在她不知觉中擦拭在了地脉之上,忽而,她眼前一亮,像是重新看到了希望,“是需要我的血对吗?没关系,我有的是血。”
指尖一闪,便在手腕上方一寸处割出了道极深的口子,殷红的鲜血在顷刻间便喷涌而出,滴落在地脉之上,而原本顿在一半的神识如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住,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朝着地脉的深处而去。
这般运动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她只有一个时辰时间,方才在上头的时候她不知道已经耽搁了多久,所以现下她必须要快速将这丝神识与地脉融合在一块儿。
如此想罢,她便抽出了另一只手,也将其割破,两只手一齐放血,这般一来确然是使神识与地脉融合地更为快些,但她却控制不住脑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眩晕,眼前发黑,时清晰时模糊。
但她清楚地知晓她现下绝对不可以止住血,唯有让神识与地脉彻底地融合在一块儿,她的师父才有机会能够回来。
手上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如是抚摸着他的面颊般,指尖一点一点地滑过,将左脸贴在其上,微微一笑道:“很快,师父你很快便能回来了。师父你一定要快些聚集神识,小果真的好想你呀……”她是那么地想他,每时每刻,根本便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想。
而且……将目光落在自己尚在不断淌血的手腕之上,她近乎无力地半阖上双眸,第一次,她那么地害怕死,在她知晓他有可能归来之后,她却害怕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论她还剩下多少时间,她只求能够在他归来之时,只要能看上他一眼,听他唤她一声‘小果’,她便死生无憾了。
亲眼看着那丝神识与地脉彻底地融合,再渐渐地鼓起来,变得越来越透明,夏果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在一团透明之中,有个极小极小的东西,偶尔动一下,以显示其是活着的。
她差些便控制不住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凑得不能再近,几乎是差一点儿便贴上去了,想要伸出手去碰一碰,但手腕处旋即便传来了一阵剧痛,她这才发生她的手腕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
随着血越流越多,那小小的东西动地也越来越频繁,包裹在其外头的薄膜也变得越来越大,她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唇畔似是要飞起来般,“师父师父,你在里头一定要乖乖的哦,想要多少血都没关系,小果有的是,只是师父你也要快快长大,不若然我……”她怕她没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支撑到他破开薄膜而出。
话至一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吟吟地补充道:“对了,师父你若是重生归来怕是会忘了从前之事吧?没关系,小果慢慢说与你听。你叫沐卿,乃是神界尊贵无双的上神,虽然很多时候都坑爹无极限,但你却是被六界所敬仰的神尊,因为你散尽神识,所以才保全了六界,师父你很伟大的知不知道?”
怕他会不知晓自己从前的壮行,夏果还特意强调了下他很伟大,“但是除却那层身份之外,你还是我的师父,一梦三千年,你在殷虚睁开眼便收我为徒,并为我取名为夏果,说是因为我盛夏落地,我当时便有想,师父你老人家该不会是嫌取名字麻烦所以才会随便地捏了个名字吧。”
“不过只要是师父所给予我的,我都无比地喜欢。后来呀,师父你怕我灵力不够不足以飞登仙界,便带着我在人界游历了许多,我们遇到了很多很多事情,还认识了很多很多的人,我一直以为我们便能这般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可是……终究上天还是不许,不过那也无碍,不论我们去何处,只要有师父的地方便是有了全世界。”
话音一噎,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瞟向了自己平平的小腹,眼睛已是控制不住地犯酸,“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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