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戎冷笑了一声:“你们的脚镣就这么点长度,我能迈多大的步子,有种给我把脚镣解开,我保你跟我跟得能扯疼蛋。”
“操!”扎克狠狠踹了蓝戎一脚,此处刚好是个下坡路,蓝戎被踹得站立不住,一路滚了下去。尽管他尽力护住要害,还是被石壁磕得眼冒金星。
扎克大摇大摆地走下来说:“这不就快了吗?”
蓝戎擦掉嘴角的血,慢慢坐起身来。他跟着扎克在这守卫森严宛如碉堡的建筑中左转右转,走了有好大一会儿,现在应该是进入到地下空间了。蓝戎竖起耳朵,依稀听到了细细的水声。绿洲之所以叫作绿洲正是因为在这一片沙漠中,只有绿洲附近有一汪叫作女神之泪的湖泊,那是地下水冒出来露在地表的部分,即便是每年夏季也并不会完全干涸。
如此说来,这座建筑物离女神之泪很近。离女神之泪很近,并且有着地上地下的建筑,能够容纳这么多人数的卫兵还不引人注意的……蓝戎猛然眯了眯眼睛,是哈森神庙。这座神庙历史悠久,据说是某王朝的遗迹,绿洲虽然是三不管地带,毕竟人们在沙漠中穿行还需要神祇保佑,不管是为了获得生命安全还是心灵安宁,不管那份不安是因为杀了人还是因为杀不到人,神庙对于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来说仍然是一个不容亵渎的存在,即便是最极端的宗教分子都不敢在此造次。
蓝戎越来越觉得自由联盟似乎隐隐有些脱离宗教团体的性质了。他觉得这一点十分奇怪,然而还不待细想,就被扎克一把提了起来。这一次不劳他自己走,扎克仗着人高马大,直接将他提着就拎到了“行刑台”前。
蓝戎先看到一汪湖,然后是一根固定在铁台上的又粗又黑的铁柱子,柱子上雕刻着蛮荒图腾,上下皆有固定镣铐的铁环。
蓝戎被扎克推过去,不情不愿地登上了铁台。扎克蹲下身,替他解开两脚间刚刚扣在一起的锁扣:“别乱动。”蓝戎仅仅只是晃了一下,扎克便冷冷道,他身后跟着的四个士兵便端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蓝戎。
扎克飞快地将蓝戎双手双脚上的锁扣解开,分别扣入了柱子上的铁环内。他做这些的时候,柱身与蓝戎身上的镣铐相撞发出了空空的声响。
一根空柱子。蓝戎看着不远处隐隐泛着光的地下水面,明白过来,所谓处理异教徒的方式竟然是类似炮烙的刑罚。尽管中世纪开始便流行以火刑来处死邪恶的女巫异教徒,因为狂热的宗教徒认为火可以净化一切,但是这个刑罚显然更接近c国商朝的炮烙之刑。蓝戎猜测当祭品被捆在这根柱子上以后,柱子内部便会开始迅速加热,而被执行刑罚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地下水,感受着自己一点、一点被煮熟烧焦的痛苦。
蓝戎转过头,看到了一小块黏在图腾上的焦黑的东西,想必那就是上一个亡魂的残留物。蓝戎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陆琢迩,这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似乎在不经意间,他已经渐渐瓦解了自由联盟原本的信仰,巧妙地掺杂和融入了一些属于c国历史遗留的东西。物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扎克干完了能干的事,对着蓝戎兴奋地吹了声口哨:“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蓝戎懒得理他,时间不够了,他要快点寻到出路。如果这些端枪的士兵不走,他很难来得及反击,好在扎克突然挥退了这几个人。他说:“这叫做炮烙,是一种……”
蓝戎在扎克喋喋不休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脚踝。一、二、三、四……蓝戎在心里数数,那头扎克已经准备按下行刑台的开关。
“扎克,”蓝戎说,“我的义眼眼珠是块上好的红宝石,我送给你,你放我走。”
蓝戎一面说着,一面眨了眨他那经过伪装的眼睛,那只眼睛是红色的。
扎克笑了起来:“好石头烧不坏,等你死了,一样是我的。”
蓝戎似乎开始急了,额头渗出了一层汗:“扎克,别这样,如果你今天放我一马,往后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你难道想一辈子在这里当个小喽啰吗,我可以答应你,回去跟我的顶头上司报告,我们国家有钱,你要什么都能谈。”
扎克收敛了笑意,走上行刑台,突然狠狠地给了蓝戎一拳,蓝戎被打得反射性地想要缩起身体,却因为被四肢大开地绑住了,只是揪得镣铐叮当乱响。
扎克冷冷地说:“钱?别做梦了,你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我对king的忠诚!”他说着,狠狠地按下了行刑台的开关。一阵隆隆声响起,他说道,“你就等着闻自己烧熟的……”
然而话还未说完,蓝戎突然猛地大喝一声,但听一阵叫人头皮发麻的剐蹭声,他竟然硬生生折断了拇指骨,刮去两层皮肉,将自己的手从镣铐里强行拽了出来。蓝戎一拳狠狠揍在扎克的鼻梁上,血肉模糊的手背因为这剧烈的击打喷出了更多的鲜血,溅进了扎克的眼睛。
扎克想要拔出腰间的军刀,蓝戎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的活动范围有限,只能紧紧靠单手夹住扎克的脑袋,张嘴狠狠咬住扎克的颈动脉。扎克发出惨叫声,拼命用拳头击打蓝戎的腰部,另一只手则和蓝戎争夺拔出军刀的空间。
行刑台已经启动,升温的速度极快,很快蓝戎就感到自己脚下踩着的铁台率先烫了起来。他比扎克要被动许多,他赤着脚还被牢牢绑着脚踝,根本没法移动,很快他就闻到了一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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