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确实能使鬼推磨,可很多时候光有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比如感情。莫小尧轻叹了一声气。
上下班坐地铁很方便,又不用担心堵车,所以莫小尧一直没开车,代步基本靠公共交通或打车。她算不上是个自来熟的人,坐车时一般要么低头看手机,要么闭目养神,很少会与司机师傅互动。这天她是突然有些莫名的感慨,才会不经意接过对方的话茬。
这下司机师傅更来劲儿了:“怎么着,跟老公吵架了吧,刚才在酒店门口送您出来的就是您家那位吧,我跟您说找小三小四可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姑息,必须得把苗头掐死在摇篮里,这男人吧,一有钱就想嘚瑟出去,做女人的就该盯紧点……”
司机师傅误把魏彦冬当成莫小尧的丈夫,唾沫星子满天飞地跟她讲起婚姻生活中男女的相处之道,她也没好意思劝阻,一路面色温和地聆听,偶尔附和地点头说“您说的没错”“对的”之类的。以至于到达目的地时,司机评价她为难得懂得尊重别人的年轻人,差点没收她的钱,可见师傅还是个性情中人。
进屋后,大大的落地窗边的熟悉身影映入莫小尧的眼帘,她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开口:“肖澈,你今天回来得够早的嘛,正好我有事问你,你是真没看见我下午给你发的短信还是装没看见,干吗耍大牌不回复我?”
闻声肖澈缓缓转过身,深不可测的目光里透着寒光:“我还想问你呢,有必要为一点小事做得那么绝么,你真当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不得不说你的任性妄为简直无药可救,令人发指!”
莫小尧一头雾水,顿了顿回神:“江艳梅这么快就向你打小报告啦?没错,刚才在酒会上我跟她是因为一点琐事起了冲突,谁叫她那么自不量力,当众挑衅呢,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莫了!话说明明是她先害我出的丑,你为什么只替她打抱不平,难道你眼里压根儿就没我吗?”
说到这儿,莫小尧用力扯掉扎在腰间的魏彦冬的大衣,通过裙子上划开的长长的口子,她雪白无暇的大腿随之呈现在白刺刺的灯光下。
肖澈的声音依然清冷无比:“酒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指的是你伙同你那个好朋友乔乐做的好事!艳梅出身贫寒,现在的事业是她一点一点打拼下来的,其中的艰辛旁人根本无法体会!可你倒好,一句话就让乔乐把她踢出局,做不成乔氏的代言人,真是够有本事的,最毒妇人心这五个字送给你再合适不过了!”
莫小尧这才明白原来乔乐这家伙愣是没听劝,闷不吭声地出手,难怪今天江艳梅那么反常,见人就咬,准是把她莫小尧当成了罪魁祸首。
“我……”莫小尧舔了舔唇。
没等她解释,肖澈换了口气,继续说:“艳梅现在够可怜的了,你居然还背地里搞破坏,打压她,刺激她,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万一艳梅想不开,跑去自杀怎么办,那可是一条人命,你赔得起吗你?!”
莫小尧终于听不下去了:“你说够了没有!我郑重声明,乔乐做过什么我事先毫不知情,可她毕竟是为了维护我才会针对江艳梅,所以我替闺蜜说声抱歉!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不认为事业上的小小挫折会令江艳梅要死要活的,刚才在酒会上她显得神采奕奕,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根本不像是会想不开的样子,所以请你不要危言耸听了,好吗?”
“你有我了解她吗?你凭什么随便下结论,而且你这样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在真心道歉!”
“那你是有多了解她?是了解她的身体还是内在,你不是三番五次跟我保证她只是你哥们的女朋友吗?!你俩之间若真清清白白的话你至于这么紧张她吗?”莫小尧据理力争道。
肖澈一时语塞,半晌面色铁青地吐出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真是受够你了,我现在唯一后悔的事就是一直没有成全你!”
“成全我什么?”莫小尧不解地蹙了蹙眉,随即恍然,“你是说离婚?……好,既然你想通了,那咱们也没必要再耗下去了,明天一早就去办离婚手续!结婚的时候是你说了算,离婚轮也该轮到我做主了吧!”
他的目光寒冷彻骨:“我始终说不出口的那两个字,你永远都是那么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说你最毒妇人心,果真没冤枉你……”
语毕,他转身离开,头也没回,把莫小尧一个人留在诺大的空空荡荡的房子里。
明明是自己先说出离婚二字,莫小尧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快,反倒心如刀绞。她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头,又慢慢地松开,泪水最终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
肖澈,你好样的!
你让我爱上你,又逼我不得不离开你。
你真是好样的,我愈发对你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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